小半个时辰后,几人分手的十字路口。
李萧独自一人蹲在路边,脸上不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怎么大家还不回来?
正在李萧等地百无聊赖之时,终于在左边那条岔道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李萧连忙欣喜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王老哥,你总算回来了!咦,你的手里拿的是什么?
王公道将手中之物递给了李萧,左右了张望了一下,徐捕头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徐捕头回衙门了。李萧随口答了一句,便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王公道递来的物件上,这是一个崭新的木制器具,专为不喜女色的男人抑或是不好男风的女子而配备,王公道拿这个东西来干什么啊?
王公道见到李萧脸上的疑惑,做了一个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动作。李萧还待再问,左边岔路上又出现了寇冲冠的身影,气喘吁吁的他手中擎着巨大的棍状物品,步履蹒跚地向两人走来。
李萧和王公道对着寇冲冠以及他手中之物,自然又是一番询问品评,但是寇冲冠也是给不出答案。
正当三人绞尽脑汁思索这木制男女两用器具和巨大棍状物品的用处时,徐逍遥正在狂奔回长兴县衙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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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逍遥狂奔的同时,几里外的一处大宅内,巨大的危机正在酝酿之中。
两个黑色服饰的巡逻者的脚步声刚刚去远,一个阴暗隐蔽的角落里忽然透出两道微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吸之声。
刚才真是好险好险,自己虽然屏住了呼吸,将双目合到了只留一条细缝,躲避的地方又是如此隐蔽,但是其中一个巡逻者在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不经意地瞟了自己藏身之处一眼,吓得自己似乎连心脏也要跳出喉咙,幸好对方在瞟完一眼后,没有进一步动作,要是在此种地方被看破行藏,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杀出重围。原来以为这只是一个戒备略微森严的庄子,潜到里面之后,才发现庄子内的警戒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这哪里还是一个普通农庄,说是土匪的山寨也是毫不为过。
小六子以最小的幅度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麻痹的身子,然后弓着全身,犹如山猫一般从隐蔽的地方弹射而出,越过了刚才巡逻者经过的道路,转眼间已经到了路的另一边,靠在了冰冷坚硬的土墙上。
小六子再次喘出一口粗气,平复了一下跳速快得离谱的心脏,左右打量了一下情形,在目力所及的地方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确定此地暂时安全的他,才从怀中掏出一捆结实的麻绳,麻绳的两端都一个铁制的爪勾。小六子将连着绳子的其中一端轻巧地抛过了两丈高的土墙,有将手中那端的爪勾固定在了墙内一个合适的地方,然后模仿麻雀的叫声,轻轻吹了一个口哨。
随即绳子上传来了震动,接着一个又一个粗布麻衣的汉子出现在了黑色的墙头,然后接着绳子迅速滑到了小六子立身之处。这群汉子足有十二人之多,虽然高矮胖瘦不尽相同,但是无一例外地都是身手敏捷。每人完成爬墙下地的动作,几乎就在呼吸之间,而且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太多的响动。
最先进来的那个汉子,拍了一下小六子尚且稚嫩的肩膀,露出赞许的目光。随即示意最后一人收起绳钩,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座巨大库房,便带头向库房冲去,十三人行动有序,各司其职,终于无惊无险地冲到了库房门口。
库房大门上是一把巨大的铁链锁,带头的汉子拉了一下链锁,发现极为牢固,不由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转过头来,对着其中一人招了一下手。
那人心照不宣地迅速窜到了门前,从怀中掏出几样形状怪异的器具,对着铁锁一阵捣弄,不到十息的功夫,铁锁‘喀嚓’一声,应声而开。
带头者满是严肃警惕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帮助开锁之人将沉重的铁锁从门上取了下来,并且小心地推开了库房的巨大木门。带头之人探头往库房那瞥了一眼,心中暗叫一声‘老天保佑’,然后指了一下小六子和开锁之人,示意让其在外把风。其余十一人则是从门缝处鱼贯而入,闪进了库房之内。
小六子和开锁之人不敢怠慢,将铁锁尽可能伪装成原样,然后钻进了库房旁的一条狭窄小巷中,隐匿了身体,并将头不时探出小巷,眼观八路地查看四周的动静。
等到这时候小六子的心跳才算回复到了正常的地步,对着开所之人翘了一下大拇指,轻声道:三哥,你开锁的手艺越来越神乎其技了,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行不?
三哥此时正在探看动静,闻言头也不回地道:别说话,不要命了嘛!
小六子闻言立刻噤声不敢再说一句话,面上却是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三哥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严厉,所以转头对着小六子挤出一丝笑容,也是竖了一下大拇指,又指了指小六子怀中的绳钩,示意你小子今天干得也是不赖。
小六子委屈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得意,今天历经千难万险,避开各种耳目,众人才潜到了这座城堡似的农庄的背后,可是农庄是依山而建,越到庄后地势越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