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原本就一无所有,忽然一觉醒来后还是一无所有,那么可以认定他并没有什么损失。可如果一个人原本一无所有,经过奋力的打拼之后拥有了很多,可一觉醒来之后却又变成了一无所有,那种心理的落差是多么的可怕啊。吴放歌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
吴放歌痊愈后,医生有医嘱,说他这病不可再犯,若是再犯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吴放歌听了很害怕,他不是怕死,而且怕忽然一下子醒来现自己今生所获得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可真是……神马都是浮云啊……吴放歌一个人的时候,时常念叨着这句话,希望能自我调整心态,但效果却不怎么好。
看来我人生两世,有些事还是没参透啊。最后他自我总结说。
人一旦有了这种心态是很危险的,因为害怕明天失去,今天就会什么都去做,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纵情纵yu,即便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也莫能免俗。因此不过xio半年的功夫,很多认识吴放歌的人都觉得他这次病愈后多少都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变化是从办公室开始的。吴放歌调至yo监局后,不直接管西郊农场的事了,因此之前就让云柔把办公室给收了,可是没过多久却又对云柔说有时觉得办事不方便,还是把办公室整理出来。云柔立刻就答应把原来的xio办公室再整理出来,吴放歌却说最近自己身体不好,有时不想跑老跑去的,干脆nong个单间,办公住宿两用吧。话说然说的轻飘飘的,可言下之意就是要长期占一间酒店房间了。云柔开始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并不符合吴放歌的行事风格,可是转念一想吴放歌一手co持起了这个企业,享受这点待遇也不过分,因此也就没有多问,就为他整理出一间房来,中间用帘幔隔开,前面办公后面放床。吴放歌看了十分满意,当场就和她亲亲热热地一起试了一下床,云柔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因为之前吴放歌从未主动过。兴奋之余就在床上把吴放歌生病期间和何海珍打架的事情说了,并且有些担心地说:放歌,看来海珍猜出咱俩的事儿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要换平常,吴放歌至少也会说:那咱们收敛点儿吧。可是这次他居然笑呵呵地说:没事儿,哪天把她约来,把你们姑嫂nong到一张床上玩玩,就安全了。
听完这话,云柔眼睛瞪的老大,半晌才不相信地说:放歌,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呢?
吴放歌笑而不答,不过后来云柔又和别人聊天,就猜测:吴放歌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病,若再有一次恐怕就不能恢复了,因此想要及时行乐吧。不过即便是如此,吴放歌在云柔等人心目中的形象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越的受人欢迎了。只不过云柔可不太相信什么‘姑嫂同床’的话,那也太那什么了,不过现在吴放歌每周总要来住上一两晚到让她挺满意,不过为了避嫌,只要是吴放歌来,她通常就不留宿在喀秋莎了。
吴放歌的这个房间自从开起了,就一直由妮子亲自打扫,切不论吴放歌是否来住,其实她早就是客房部经理,这种事情早就不用亲自动手了,不过吴放歌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一般的人,甚至不是一般的男人,因此即便是为他做一点琐碎的事情,也觉得非常的幸福。而她对吴放歌有那种特殊情怀的事,云柔是早就知道的,有次甚至开玩笑逗她说:喂,有时我和放歌在一起睡了,你又来打扫,心里觉得难受不?
妮子红着脸实话实说到:难受了,每次心里都很痛,可不吃醋。
云柔又问:那就怪了,岂有不吃醋的道理?
妮子说:我知道我是什么人,和他也不可能,能每天看着他我就很满足了。
云柔原打算戏nong一下妮子,结果被妮子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对放歌的爱原来远没有妮子的纯,后面戏nong的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不过妮子也很快得到了回报,因为此时的吴放歌正属于放纵期,道德的阀门又松了一大圈儿。
有天西郊农场请了农科院的几个专家过来指导工作,吴放歌就过来作陪,中午喝了不少酒,虽然当时没倒桩,却也知道自己醉了,不过见那几个专家都钻到桌子底下去了,看来也达到了目的,就让云柔善后,自己回房休息,没想到往床上一躺,不知是酒力作还是躺的姿势不对,就觉得胃里一阵难受翻江倒海的就往外涌,本想奔去卫生间,可还没下床就来了一个奔涌而出,nong的床前满地都是。
他本是的良善之人,即便是对地位很低的人也是如此,更何况这房间一向是妮子打扫的,nong成这个样子挺不好意思的,开始亲自打扫一下来着,可是脚踩一沾地就觉得酥软无比,于是又想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再去,反正关着门,自己这个窘态也没人看得见,可一趟哪里还起得来?
虽然说起不来,神智确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的,只觉得有人开门进来,见了他的样子,就一声不吭先帮他脱了鞋和外衣,然后就把床前的呕吐物也打扫了。这还没完,接下来又用温水搓了mo巾,帮着他擦脸。
吴放歌朦胧中看不亲来人是谁,不过猜得出是妮子,因为即便是云柔看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