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位女士先定了一间包房,吴放歌忙不迭地找到了,一开门,丁香穿着黑裙正坐在沙发上等,屋里的灯光也调的比较亮,看得出她还上了一点淡妆。
咱们先商量件事行不?吴放歌先不坐下,而是站着说:咱们下回见面的时候能先不动手吗?每次都得打一架才好好相处,累不累呀。
丁香笑道:你别冤枉人好不?我记得有回我可没动手,是小婉给了你一耳光。
丁香这一说,也让吴放歌想起了些许旧事,也跟着笑了一番,这才挨着丁香坐下。
点单的时候,吴放歌点了半打啤酒和果盘,还有一碟豆腐干。丁香说:这里的东西贵的吓人,我知道你现在是政府里的人,可也不用这么奢侈吧。
吴放歌笑道:可是你现提出到这里来的。然后又说:你放心吧,我之前还做了点小生意,这点钱还是花的起的。
丁香这才不提这事了,只是又问:你和小婉姐还有联系吗?
吴放歌苦着脸挠着头说:你别提了,开始半年还有联系,后来就慢慢的少了,接着就干脆没了。
丁香说:唉,人生就如同萍聚,悲欢离合的也如同寻常。
吴放歌说:那你是怎么回事儿呢?我怎么走哪儿都遇得到你?
丁香说:因为我们是冤家呀,不是冤家不聚头嘛。
吴放歌笑道:说的好,咱们喝一支。说着就开了两小瓶啤酒递给了丁香一瓶,自己拿了一瓶,仰脖子就喝了。说来也怪,平日吴放歌从没这么喝过酒,可这次却觉得口滑的很,这一仰脖子居然就这么下去了。喝完,他捏着瓶子叹道:唉……说到底,还是他妈的不打仗的好啊。
丁香见吴放歌一口气就喝干了一小瓶,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压抑的太久需要一点刺激,她也仰起修长的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个底朝天。
好!痛快!吴放歌喝采着,又开了两瓶,递给丁香一瓶,丁香以为还要叫她喝,也不推辞,举瓶子就要往嘴里倒,吴放歌赶紧一把拉住说:别别别,酒可不是这么喝的。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把你灌醉了图谋不轨呢。
丁香笑了一下,把酒瓶放在茶几上说:你要对我图谋不轨还用灌醉我呀,随时都可以的,真的。
吴放歌笑道:开玩笑的。说着那牙签扎了一块豆干递到丁香嘴边说:尝尝这个。
丁香张嘴把那豆干含了去。
吴放歌自己也往嘴里仍了一块果肉,嚼着说:这两年你过的挺苦吧,没事儿,现在我来了。咱现在不比以前了,多少有俩闲钱儿,我有个建议你觉得怎么样哈,等放了寒假,你就拖家带口的和我一起回金乌去,我以前和别人合伙做点生意,现在拆伙各作各的了,我又在读书,没时间照顾,正好你能帮帮我。你说咋样?
丁香微笑着摇摇头,并不接吴放歌的话茬子,却说:这么久没见了,你干嘛不抱我一下?
虽然有些暧昧,但吴放歌酒醉,也就大大咧咧地把丁香扳过来抱了一下,原打算抱一下就松开,可丁香软软的靠着他,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在丁香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而且明显的感觉到丁香在他的怀里抖了一下,这才慌忙放开了,尴尬地笑道:呵呵,不太合适哈。
没什么。丁香幽幽地说我也好久没被男人抱过了,感觉挺好的。
吴放歌笑道:你开什么玩笑,你不是有丈夫嘛。
丁香长叹了一声:工地上伤了腰,废了……而且就是没病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男人,不是什么大丈夫。
这样啊……吴放歌黯然,看来丁香这两年过的并不怎么好,特别是她话里有话更让吴放歌觉得心酸。
其实你这个人才有意思。丁香说明明是想帮我,可还说是让我帮你,给我留着面子呢是不是?
吴放歌见被识破了,只得嘿嘿的笑。
丁香又说:我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战场上你放过了我,明明自己穷的叮当响临别时还塞几百块钱给我,我是你什么人呐你这么帮我?
吴放歌瞪着眼睛说:你是我的债主呀。他说着,手比划出开枪的样子说我要是当初砰的一下把你给毙了,那以后的一切就和我无关了,可是你因为我的关系还活着,我就得为你以后的所承受的苦难负责。
丁香问:你今天喝了多少?说这等胡话。
吴放歌说:多少?我在你家喝的,你还不知道?
丁香说:知道,我看你还没喝够。说着拿起啤酒瓶子对着吴放歌的嘴就灌,把吴放歌的牙齿都撞疼了,就算是这样,也是喝进去的少,洒在身上的说,他出来钱的那套衣服算是白换了。
你就那么爱喝酒啊。丁香说怎么不和我打?你也挺能打的呀?
吴放歌揉了揉被弄疼的腮帮子,缓缓地说:灌酒其实挺温馨的,特别是我想起和你刀枪相向的时候。有意思吧,我原来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却恨不得要了对方的命。现在能坐在一起喝酒,这是多大的幸福呀。
丁香的眼圈发烫,有些东西不争气的想要出来,但是她却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