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见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分手各自上班,不过吴放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海珍,我看报纸说你们医院又进了一台检测设备,已经投入运作了,有这事?
何海珍说:是啊,不过有点夸张,内部调试还没完全完成,院长的意思是先把声势造出来。
吴放歌笑道:我看那新闻多半又是你写的,怎么又换笔名了?
何海珍说:有感而嘛。怎么你问这个干吗?
吴放歌说:想帮个熟人做**检,又针对性的那种。等你们医院设备完全能弄好了,麻烦通知我一声好吗?
这点事,何海珍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吴放歌这次是想帮孙红兵做一下专项体检。
癌症,只要现的早,不是末期,治愈的概率都非常的高,每每想起孙红兵对自己的帮助,又想起不出三四年,这个正直善良的老头就要死于非命,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难受。如果能早点检测出来,或许能救回老头的一条命,也算是做了些许的报答吧。可是金乌毕竟只是个展中城市,医院的设备不齐,最好去省城做体检,可是孙红兵一心扑在工作上,连让他抽时间去本地医院体检都还人头疼呢,更不要说去省城了。而金乌市人民医院添置了专项检测设备自然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用再想办法拖孙红兵去省城了,难度降低了不少。
吴放歌又跑回老西楼宿舍,路上顺便买了一点鲜豆浆。稍事休息,让身上的汗落了,然后走进卫生间连冷水洗澡带刷牙一次性完成,顺便还把运动衣裤给洗了。在他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时候,杨元终于起床了,蓬松着眼睛晃晃悠悠地去卫生间撒尿,哗啦啦的一大泡也不关门。万事后一边抖搂着往外走一边说:你每天都这么早啊,难怪身体好。
吴放歌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每天早晨都吵醒你。
杨元摆手说:唉,你那是好习惯。说着晃悠悠地走回卧室,噗通地一下又倒回到了床上。
吴放歌换好衣服,拿了个奶锅煮豆浆,又把昨天买的馒头切片,煎了两个鸡蛋,端回客厅享用。这时杨元才起床,磨磨蹭蹭地刷牙洗脸,吴放歌在客厅内喊道:杨元,过来吃早饭。
杨元笑嘻嘻地嘴里客气道:怎么好意思呀,老是吃你的。手上却不客气,熟练地把一块煎蛋往两片馒头中间一夹,吭哧就是一大口。
吴放歌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豆浆,笑嘻嘻地问:你调动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元坐立塞着馒头,又夹了一筷子咸菜丝儿,囔囔的说:快了,过几天就能跑手续了。
吴放歌说:我认识一人,马上就要回工商局任职,要不先介绍你们认识?以后也好有个关照。
杨元一伸脖子,把这一大口食物咽了下去,抹了抹嘴说:那太好了,不过先说好啊,这次请客的钱我出,老花你的,不好意思嘛。
吴放歌笑着说:嗨,吃吃喝喝的事儿,别老挂在嘴边上。
反正这次的钱我付。杨元说的很认真。
两人吃完了早饭,一起去上班。自从吴放歌和杨元住在一起之后,有迟到大王之称的杨元居然也变的很少迟到了,并且勤快了很多,用杨元自己的话说:人家放歌太勤快了,整天忙东忙西的,我老看着也过意不去呀,这一来二去,就成习惯了。
倒是何海豹最近上班有迟到的现象,秦主任向来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只是温和地说几句,背地里全记着小账,因为看情况王双对何海豹还有些照顾,不方便打小报告,这在机关做人必须做到两条,一是锦上添花,把人捧的高高的;二是落井下石,把人砸的死死的;现在何海豹还能受点姐姐的余荫,还没到落井下石的时候。
小何呀,最近是不是恋爱啦,注意休息哦,看你眼圈儿都黑了。这天何海豹又迟到了,秦主任如是说。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秦主任又把吴放歌和何海豹留住了,说是要在大会议室开一个会。到了大会议室,现除了他俩,局里的年轻人差不多都在,王双也在,另外还有两个军官,一个大校,一个上尉,后来介绍才知道,那个大校是军分区政委,上尉是宣传科科长。原来‘八一’建军节就要到了,五局和军分区是军民共建联系单位,准备组织一台慰问联欢节目,这次是要座谈商量的。
何海豹一听来了精神,觉得自己大展拳脚的机会来了,座谈的时候第一个就报了名,并自报家门说:我去年才退伍,在部队是文艺班儿的,这可是我的老本行。
军分区政委一听,便笑道:说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呐。咱们五局还有退伍兵没有?
王双便说:还有几个。说着就点了几个名,最后才说到吴放歌这个小伙子可不得了,国家二等功臣,参过战的。
没打过仗的军人,对打过仗的军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尊重,这种尊重是不分军衔的。政委主动伸出手和吴放歌握手,并问:你哪个部队的?
吴放歌说出了部队代号。
政委笑道:巧了,我们那儿才调来一个军官,我让他主管民兵训练,和你好像是一个部队的,就是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