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里六位数的存款,即使是在九十年代初的大富豪的眼里也不值一提,但是这六位数的购买力在九十年代初是相当可观的。曾有个体户不过只有三四十万的存款就打算退休当‘息爷’了。对于不久后即将到来的房改来说,有这六位数垫底也不会什么愁,具不完全统计:房改时的福利分房内购是分两次进行的,可全加起来的价格也没有过两万。如果是集资建房,总费用也不过五万;可以说吴放歌目前一段时间是不会为钱愁了。但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曾几何时,吴放歌在钱上、权上,吃的亏不少,后来苦心经营才不过凑齐了一套房子钱,这还让人惊诧不已,就好像他这个家伙应该没这份本事似的。现在退伍回来半年多就有了这么多钱,他除了继续动脑子谋求展之外,还要用更多的精力还控制自己‘穷人乍富’的心态。要做就做贵族,绝对不能做暴户,这是吴放歌给自己设置的底线。
不过现在的吴放歌也有些意气风,钱有了,工作有了,住处也暂时落实了,人脉也慢慢的在建立,找这个度展,恐怕最多十年就可以退休了,唯一的问题是,自己是在二十年后才重新遇到林婷并娶了她的,这辈子还需要这样做吗?管她的,走一步算一步,有了这么好一个开头,难道还担心这辈子比上辈子过的还差?
叮铃铃的闹钟铃响,吴放歌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脑子里过的东西,不仅暗自笑:怎么现在睡觉都想这些东西?
他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抓了抓自己的头,转脸一看杨元,他也被闹钟声吵醒了,嘟囔着抓起枕边的手表一看抱怨说:你起这么早啊。
吴放歌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早锻炼。
杨元笑着说:好习惯呐。说着翻了一个身,睡回笼觉去了。
吴放歌换上运动衣走出卧室,却见何海豹卧室的门大打开,人并不在里面。虽说都当过兵,但是何海豹绝对不是个早起的,多半又是昨晚没回来睡。
吴放歌到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又含水漱了口,这才出门,到五局上班已经两三个星期了,一切都是崭新的开头。
下楼做了几节准备活动,开始跑步。从老城跑到火车站,又从火车站跑到市中心花园,这段距离之前测算过,大约是五公里。这也是吴放歌在五局上班之后给自己定的锻炼标准,不管是有钱没钱,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富人需要一个好身体来享受,穷人需要一个好身体去赚钱,所以必须保养好了。
跑到市中心花园,锻炼的人不少,但都是老头老太太,几乎没什么年轻人。吴放歌停下脚步,又做了些伸展动作,然后瞅准一块布干扰别人的空地,把周海传授的形意拳又练了两遍,然后又练了几趟自选的散手动作,才一收手,旁边就有人鼓掌,吴放歌不用看就知道是何海珍。
何海珍也有早锻炼的习惯,但是不常来,因为医院的工作性质经常上夜班。两人原本都不知道彼此有早锻炼的习惯,直到不久前偶尔遇上。
吴放歌回头笑着说: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鼓掌了,弄的我跟武林高手似的。
何海珍笑道:难道你不是?她今天穿了一身红色运动服,头上扎着马尾,显得很精神。
吴放歌说:你快别这么说,人外有人,真要冒出一个武林前辈来教训我一顿我可受不了。他说着,两眼四下张望,周围的老头老太太里果然有几个练太极拳剑的。
何海珍也看了一转,又说:是啊,那个好像就是全真派的。她悄悄指着一个踢着剑的老太太。
吴放歌佯装怕道:别指,一会真过来了。
何海珍笑着一拍吴放歌说:你别这么逗了,大阴谋家!
吴放歌立刻捂着被何海珍拍中的地方,踉跄后退,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另一手颤抖地指着她说:化……骨绵……掌……原来你是神龙教的人。
正巧何海珍也看了几页《鹿鼎记》就作势道:你知道的太晚了,海公公。
吴放歌立刻换了一副坏笑的嘴脸凑过去说:是不是公公,试一试不久知道了?嘿嘿嘿……
何海珍也坏笑着说:我是没问题啦,只怕你……
正说着,旁边又走过几个岔事的老太太,一边走一边说:你看这对年轻人感情多好呀,经常早晨一起锻炼……
一听这话,两人立刻分开了,保持了安全距离。毕竟两人目前还只是盟友,既不是情侣,也不是情人,平时自己开开玩笑还可以,要是被别人一说,本能的有点挂不住。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何海珍又问了问弟弟工作的情况,还说‘他在我面前是从来不说实话的。’其实何海豹在五局的工作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目前他和吴放歌都还在政治处帮忙,整天整理认识报表什么的。吴放歌机关工作经验丰富,自然上手快,何海豹就差点,但也绝对不在差的行列里,但是人和人之间是有比较的,和吴放歌一比,他就差远了。原本王双看在何海珍的面子上对何海豹是很照顾的,可是时间一长现这个小伙子就像个青西红柿,又酸又涩,完全没熟,做机关工作还欠练,写个宣传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