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仪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极为柔顺的听从了小禅的意思,伸出一只手搂过了小禅的肩膀,小禅见到主子有所动作了,心下明白徐碧仪已然听从了自己的意思,便顺从的往徐碧仪身边靠了靠,如此一来,两人便似相互搀扶着一般,并步前行。
走了不多远,便到了假山跟前,曲径通幽的一处所在,周边草木繁盛,还有一处石阶从假山的石堆中延展上去,显然是通往假山的高处,抬头一望,只见到有亭翼然,高悬在假山之上,亭子下临深潭,水光潋滟,倒也别致可喜。
徐碧仪和小禅自是怦然心动,都觉得上到亭子坐一坐不错,两人相视看了一眼,已然从对方眼中看出此意,便相互点了点头。
徐碧仪便开口对着小禅说道:“这上头的亭子倒也雅致可喜,不如随我一同上去看看。”
听闻了徐碧仪有此想法,小禅却有忧心的探看了一下四下道:“主子想要上去自无不可,只是马夫人吩咐奴婢要悉心照料主子,不让主子出了出什么差池,这里乱石堆积的,恐怕会有歹人从旁窥视,主子还是不要上去好了。”
徐碧仪一听这话,便开口说道:“不要紧,你就随我上去坐一会,就算是让马夫人知道了,我会亲自跟他去言说此事,绝不至于让马夫人人责怪到你的头上去。”
小禅听得徐碧仪有此说法,心下只是踌躇难言,马夫人的严令不可不听,可是徐主子肯这般维护自己的情谊也甚是感人,若是今日不依从了徐碧仪的话,就算能够在马夫人那边讨得一个好字,不过在徐碧仪面前只怕要驳回她的话语伤了她的面子了,这也实在不是一件小事。
心下委实难以下定决心,踌躇两难之下,便只有对着徐碧仪继续哀求道:“主子,不是奴婢不肯答应主子的要求,只是马夫人告诫过奴婢说,府中似乎有人欲要对主子不利,要奴婢随时跟着主子,不令主子到可能遇到不测的地方去。”
听闻了此话,徐碧仪自是觉得有些不忍心继续要求小禅随同自己一同拾级而上,登临假山上头的那个亭子上去,不过心里头依旧有些期盼能够登临上去一看,便低声对着小禅恳求道:“马夫人实在是多心了,眼下天日昭昭的,就算是府中有人欲要对我不利,也绝不会选在这等时候,你瞧不远处的那些房舍不正是府中厮役所居之地么,人声可闻的,如何会有人欲要在此地害我。马夫人对你所言之事不过是想要你小心服侍我而已,别无它意,你看这亭子虽在假山之上,却也离地不高,你随我上去一下,不要让马夫人知晓不就好了。”
方才小禅见到徐碧仪在自己拒绝随她一同拾级而上登临假山,跑到了那个亭子里头去览胜一番之时那副爽然若失的模样,令人看唯有在心里头觉得不忍,眼下有见到徐碧仪苦苦哀求自己,小禅觉得若是真的峻拒了徐碧仪的这般想法,只怕是要令徐碧仪伤心了。
如此想来,小禅便横下心来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好吧,我答应主子瞒着马夫人,让主子上去看看,不过主子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上去看过一阵速速随我回去如何。”
徐碧仪听到小禅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自然是极为高兴,便对着小禅欢欣的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要多谢小禅你替我遮掩了,马夫人若是不知道此事,那就一点事情也不会有的,你不如随同我一头上去歇息一阵。”
小禅方才答应了徐碧仪的这个要求,已然横下心里觉得就算是违抗一下马夫人的意旨也要让这可伶的徐碧仪主子开心一下,眼下见到徐碧仪的这番模样,小禅觉得自己虽是违背了马夫人的意旨,就算被马夫人得知了此事,日后责罚自己,也是甘愿受罚,毕竟今日自己满足了可伶的徐碧仪主子的一个心愿,如此说来哪怕是受到了再大的责罚也是心甘情愿。
小禅心里头有此想法,便对着徐碧仪开口说道:“主子,眼下我等倶是瞒着马夫人做这些事情,所以还请主子尽快离开此地,决不可在此处流连忘返,否则的话要是被马夫人知道了,不独我要受罚,只怕近来的时日中主子只怕也不能在府中走动了。”
这话说到了徐碧仪的心坎上,自从上次大病了一场,马秀英深怕徐碧仪会受到府中不明势力的人的戕害,就设法在吴国公面前进言让徐碧仪搬到了自己府中来。
朱元璋本来对于徐碧仪有些恶感,不够后来听闻徐碧仪得了重病,心下也不免心生怜悯,便应允了此事。
马秀英自从得到了朱元璋的允诺,一面派人将徐碧仪接到了自己的宅院附近的院落居住,另外还安排人手照顾徐碧仪。
从前面的情势上窥知了一点端倪的马秀英判定了府中有人要对付徐碧仪,所以就吩咐伺候徐碧仪的奴婢要周全细致的照顾徐碧仪,不要让徐碧仪出了什么差池。
马秀英有此吩咐,那些被马秀英委派过去照顾徐碧仪的人更是精挑细选的,对于马秀英的吩咐自是时时刻刻不敢忘记。而作为原本马秀英底下极为得力的一个丫头的小禅,自然也不敢轻易违背了马秀英的意旨。
只是方才见到徐碧仪一副爽然若失的样子,心下不忍,动了恻隐之心,便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