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了半晌,复又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是疯了。
赵韪喊了杨定几声,现他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是不住哭笑。正莫明其妙间,一小卒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道:报!绵竹关……绵竹关……
赵韪怒道:绵竹关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闹鬼了?
那小卒喘气半晌,方摇了摇头,道:绵竹关已被刘备的五万大军攻克了!
赵韪闻言一怔,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失声叫道:五万!
那小卒道:正是!
赵韪神情呆滞,嘴张的老大,一**坐到了地上,道:刘备的五万大军,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小卒道:我看的真真的,城头上都是打着刘备的旗号。
赵韪侧头看了看仍在乱笑乱跳的杨定,道:看来是真的,没有五万人,怎能把我的爱将吓成这样。他这时要是知道了攻占绵竹的兵马其实只有五百人,估计也会同杨定一样在那胡乱疯的。
那小卒面有惧色,道:如今刘备大军已列营于五十里外,联营数里,山野林间尽是旌旗,声势浩大。还请将军早作决断。
赵韪一摆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小卒刚退出帐外,便又有一小卒抢了进来道:报!刘璋得知刘备来援,拼死抵抗,我军攻了三次,均失败了,白白损折了四五千弟兄,还请将军拿主意吧,不然……
赵韪问道:不然怎样?
那小卒道:不然便带着我等跑路吧!
赵韪伸手一指帐外,喝道:滚!
那小卒闻言狼狈奔窜,跑出帐去。赵韪站了起来,现杨定仍在那跳个不停,颇不耐烦,大手一挥,命人将其架了出去。他在帐中来回的走了两圈,回至案前,取了一张地图,摊开来细看。过了半晌,一拍脑门,灵机一动,双眸放光,显是想出一条天下无敌地退敌良策了,大声喝道:传我将令,明日五更起程,大军退至犍为再作区处。
赵韪军将士闻得这个治命,无不欢呼雀悦,咸声称颂:我主英明!喊完之后便赶紧的回营收拾,准备跑路了。
刘璋闻得赵韪军尽退,大喜过望,当即率众文武出城三十里郊迎刘备大军。到了地方之后,现等待他们的不过是稀稀疏疏的五百川兵。刘璋觉得莫明其妙,挠了挠头,问法正道:孝直,玄德公的大军呢?
法正被问地颇为尴尬,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回答。正踌躇间,贾仁禄和尤冲从暗处窜将出来,双手高举着绢书一方,贾仁禄手中的乃是一个五字,尤冲手中的乃是一个万字。二人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面有德色,旁若无人。
刘璋不明所以,大眼瞪着小眼,挠了挠头,伸手一指尤冲,问道:孝直,这位先生是?因贾仁禄来时貂婵连夜给他赶制一领蜀锦之袍,让他带上。他想要见刘璋场合郑重,不能再衣衫不整了,于是乎便将这领蜀袍武装起来。没想到竟因此被刘璋当成了蜀人,对他不闻不问。
贾仁禄见刘璋只是对他略一瞥眼,大皱眉头,便扭过头去,不再和他朝向了。不由勃然大怒,心道:老子好歹也是诈退赵韪的大功臣,你居然不拿正眼看老子,反把尤冲这个大太监当成了上宾,真是有眼无珠,大糊涂蛋一个。下次你再有屁事的时候,自己忙活去吧,老子才不来帮你擦屁屁。
法正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伸手一指贾仁禄道:主公,这位是刘皇叔手下军师贾福贾仁禄,你所指的那人姓尤名冲,是仁禄的随从。
刘璋闻言一怔,侧过头来,上上下下仔细仔细的打量了贾仁禄一番,满脸堆笑,道:原来足下便是鼎鼎大名的贾军师,我竟茫然不识,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贾仁禄心道:你的罪过大了,老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说道:哪里,哪里,在下是个骗饭知的,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刘璋见他仍举着绢书,不解其意,道:不知先生此举何意?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益州不是想知道使君的大军在哪么?
刘璋点头道:正是,不知贵军现驻扎在何处?我好派人前去稿劳。
贾仁禄伸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字,再指指尤冲手上的,道:益州请看,我们两个人合在一起不就是五万兵了么,嘿嘿!
刘璋端详良久,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喔地一声大叫。噗地一声,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过了良久,刘璋方颤巍巍地爬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道:仁禄就是凭着这五百兵士,占绵竹,解成都之围的?
贾仁禄道:正是,这主要是赵韪胆子小,经不起吓,吓一吓他便跑了。哈哈!
刘璋如看鬼魅一般的看了贾仁禄半晌,方道:先生果然是神乎其技。
贾仁禄道:益州过讲了,在下愧不敢当。
刘璋走上前来,牵着他的手,道:有先生在,我无忧矣!来请城内叙话。说完便拉着他,登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回转成都。
成都素有锦官城之称,所产锦秀甲于天下,且因地形优势,罕逢兵乱,富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