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禄差人探知杨定已走,笑得嘴歪歪,领着藏于树林阴暗角落的五百兵卒,屁颠屁颠的进了绵竹关。那五百兵士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装装鬼吓吓人,居然也能夺得一个险峻的关隘。那个趁着混乱,混入关中散步鬼故事的小卒,则被他们当成了神仙,众人一拥上前,将其高高抛起,扔来扔去,以此来表达众人对他的敬意。至于贾仁禄,他们则视之为鬼怪,见到了就要绕道走,不敢和他朝向矣。
杨定原先的下处,如今成了贾仁禄的临时府邸。贾仁禄坐于案前,双眼微闭,嘴里哼着现代的流氓歌曲,手指在案上不停地打着节拍。正自我陶醉之际,法正迈步进屋,见他这个稀奇古怪的样子,摇头苦笑,道:军师,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五百兵在你的手里比五万兵还好用。
贾仁禄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逼出来的,我在西域指挥的军队都在千人左右,所遇之敌起码也是我的五倍以上。这肚子里要是没点花花肠子,早就被人拿去大卸八块了。
法正叹道:刘使君在官渡之前,孤穷奔窜,无尺寸之地。如今却有了三个州,数十郡,几十万兵马,这一切看来都军师之功。
贾仁禄道:这不敢这么说,我只是骗骗饭吃,这一切都是全体将士用命之功。
法正道:军师太谦了。使君拔军师于行伍之间,举之勇,信之专,心中器量也是非同小可。唉,比刘益州不知要好多少。
贾仁禄问道:老听人说刘季玉暗弱无能,真的是如此?
法正点头道:军师是遇到了一个好主公了,言听计从的,胸中报复也得以施展。唉,若军师跟着刘益州估计得活活气死。
贾仁禄问道:那是为什么?
法正道:不是我说主公的坏话。唉,他实在是太……太……糊涂了。偏听偏信,好言不入。这庞羲毫无寸功,只是与主公有旧,便被封为巴西太守,拥兵自重,现在连主公也拿他没办法。再有这赵韪,原本也无心反乱。只因东州兵素来骄横,侵压蜀中百姓,赵韪进谏无效,这才出此下策。这刘益州到底怎么样,仁禄去见见就知道了。
贾仁禄道:现在可是火烧眉毛了,他要是敢不听老子的,老子拍拍屁屁走人,让他自己忙活去。反正他也不是我的老板,不给我工资,我怕毛啊!
法正环顾周遭,走上前去,附于贾仁禄的耳边悄声,道:此番赵韪攻围益州,双方均自顾不暇,以军师之智,要想反覆两家,为使君定取西蜀,当非难事……
贾仁禄闻言一震,猛得侧过头去,盯了法正半晌,方道:我也是有想过,不过这太难,如今我们手下就五百兵卒,还都是黄权的。就凭这实力,根本不可能成事。
法正看了看贾仁禄,道:军师定是想问我明明是刘季玉手下的臣子,为什么还恨不得他早灭亡似的吧?
贾仁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法正摇了摇头,来回地走了两圈,叹道:我少读诗书,虽不如军师这般妙策通神,却也有些手段,常思在明主手下干一番事业,一展所长。怎知自投了刘益州之后,言不听计不用,被投之闲散,至今都只能是望天空叹。唉!
贾仁禄道:明白了,孝直想跳槽了,这也没什么不好。过来投明公吧,在他手下亏不了你的。
法正道:我有此心久矣,可惜无人荐引。
贾仁禄道:放心吧,我会同明公说的。
法正道:多谢军师。顿了顿又道:不知什么是跳槽?
贾仁禄伸手一指门外,道:看!外面又飞来一只苍蝇……
法正闻言喷了一口鲜血,砰然倒地。
贾仁禄尴尬地道:孝直,还有一事,要麻烦你去办一下。
法正颤巍巍地爬了起来,道:军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贾仁禄道:放出消息去,就说使君念刘益州与之同宗,特遣五万精兵前来救援,已克绵竹。
法正双目一亮,应道:是!
成都城下,赵韪连日攻打,均遇到了东州兵的顽强抵抗,损失极其惨重。赵韪军本来认为成都一鼓可下,这才跟着赵韪来疯。如今遭此挫折,便士气低落,无心再战,表面上努力的打着城,背地里不住的操着赵韪全家。赵韪急得哇哇乱叫,在营中来回乱走,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日他依旧同没头苍蝇一般,在营中来回乱走。忽地杨定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不及行礼,便道:鬼……鬼……
赵韪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好好守关,跑这里鬼叫什么?
杨定全身乱颤,过了半晌方觉好些,道:鬼……鬼……有鬼!
赵韪闻言莫明其妙,问道:什么神啊鬼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定拍了拍心口,道:绵竹关有……有鬼,恕……恕末将……无能,那里我是……不敢……再呆了。
赵韪闻言大怒,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鬼,还不快给我好好回去守关!
杨定将头乱摇,道:三夜了,整晚咚咚哐哐的,我快要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哈哈!哈哈!说完便手舞足蹈,放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