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打算告诉她,云婕问:“曲羽,你就在这儿行吗?”
“……”
“假如,假如你因为我当初不是清白的女子而耿耿于怀,那我可以为你找个女孩,让你用她们的贞操作为补偿,行吗?”
曲羽苦涩地说道:“你当我曲羽是何样人?我现在没有想到要把自己的尊严搁在女子的处女膜上。”
“曲羽,原谅我,行吗?云婕从以后将是一个新的云婕。”
“……”
“如果你永不回中宁,我愿意随你一同去乡下。”
曲羽望着她,仍然找不到话回答。
在监狱里,云婕学会了缝纫技术了,她会设计服装和各种礼仪包、背包、书包,她说,她打算办个缝纫店。曲羽望着她委委动听地说未来、谈打算,一阵迷惘。他不相信眼前的云婕果然已经改造得循规蹈矩。待她说完,他倦怠地说:“睡觉吧,还有两个时辰就天明了。”
云婕听话地躺在他的身边,抱着他,不让他有回避的余地,象孤独的小船找到了港湾,满足地入睡了。
“曲羽,你现在该怎么办?”他瞧着怀中的云婕,默然自问。
早上,孩子醒来,云婕给他收拾穿戴,他本能地拒绝、回避,但很快就恢复记忆认同了,一口一声地叫妈妈,缠着不让她松手。整整一天,三人再也没有出门,就在屋子里。云婕完全成了合格的贤妻良母,她一会儿照顾孩子,一会儿关心曲羽,大有除了她,二人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曲羽获得了难得的轻松。云婕总是含情脉脉,让他欲舍不能,他感到自己对她的旧情已没法控制地复发了,又害怕其肆意生长。也许是女为已悦者容的缘故,曲羽发现云婕越来越漂亮,尽管只是昨晚到今天中午这段短暂的时间里。他拼命地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中午,李欣来看云婕,她带了些礼物进门来,见三人都在,她首先问曲羽:“工作还顺利吗?”
“我已辞掉工作,准备回家。”
“……那么,你们如何安排孩子?”李欣迟疑着问。
“我也不清楚。”曲羽说。李欣谨慎地不再言语,云婕很开心地招呼她坐,她从云婕的眼神中很快觉察到了什么,又说:“我倒希望你们能丢开过去,走到一起。”
二人谁也没有回答。李欣见二人的僵局有了很大的改善,自己在此反而有碍,闲聊了十几分钟后,她告诉二人:她丈夫已搬来中宁,现在把家安置在翠微小区十幢二号楼,她也和丈夫说妥和好,不购买云婕的这个住所。但她丈夫的一位同事要到城里来买房,她已把云婕要出售房的事给他说了,她丈夫的这位同事已决定择日一起正式来看房。她让云婕再考虑考虑,是否真的要卖。她希望他们有空去她的新住所去玩,接着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云婕非常冷静,她给曲羽添上饭,一边吃,一边说:“曲羽,今天你几乎不曾说话,其实,你不必为我们昨晚的冲动放不下,我不会使你为难的。我听说,你为了孩子,牺牲了一次爱情,我很感动,也很愧疚,我也知足了。我昨晚所说的某些话,只是一时激动信口而言的。你独自回去,孩子留给我吧。倘若你乐意,今后可以随时来中宁看孩子,这样对你可以两全。经过这七八年的折腾,我已厌倦了,不准备再结婚,房子处理以后,我先另寻一个低廉的住处,然后再抽出部分钱做点简单的生意,以后就和孩子相依为命。假如你,你打算将孩子带回老家看看,然后再送还给我,也行的。但愿今后你能偶偶记忆起我,我就很感激了。”
曲羽听着她的话,不置可否算是回答。
星期六下午五点,曲羽带着孩子、曲商的骨灰和简单的行礼,准备去中宁火车站。云婕平静地问:“曲羽,需要我送送吗?”
“……好吧”曲羽点点头。云婕抱着孩子,三人同坐上了去中宁火车站的公交车。孩子吵着不去,或者要妈妈同去。云婕连哄带骗地说:“妈妈不去,小曲子先去,过些日子妈妈再来接你。”
到了车站,云婕终于忍不住问:“曲羽,路上的钱不够花吧?瞧,你的行礼多简单,在中宁这么多年没回家,不打算给你的父母、侄子或者左邻右舍孩子带点礼物回去?我这儿还有一百三十元,你带上吧,这儿买东西带着不方便,回到县城买点什么也行。”
一语惊醒梦中人,曲羽猛然想起那两张共三十余万现金的银行卡和卖房款存折还夹在那本《金光大道》中,他急急忙忙地把孩子和行礼暂托给云婕,要坐车返回别墅,云婕不知他要干什么,只得给他钥匙,带着孩子在候车室坐着,半个小时后,曲羽才返回来。
去天居方向的列车已经进站,如蚁的人流开始涌向剪票口,曲羽忙背上行礼,牵着孩子,云婕重新把一百三十元递给他,曲羽望着她,好一会儿终于说道:“走吧,云婕,同我一同回去,去乡下,你住处的门窗,我都已关好。”
云婕望着他,几乎信不过自己的耳朵,抓着他的手微微发颤,泪突然搪在眼睛里,她结结巴巴地说:“行吗?可我……没有车票。”
曲羽放下行礼,说道:“快去买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