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大声求救一边向右侧的一座大厦奔去。她的头发和衣服一样凌乱,披散在原本可能是十分姣好的脸蛋的四周,而这张脸,“天啊!彤!”
这张脸我怎可能忘记!
我朝她大喝了几声,可是,她根本没有听见我的叫喊,因为在她的身后,正紧跟着十来个人身尸面,双臂平伸,四处鬼嚎的肉丸!
她向前面一个趔趄,两手扶在了前方的一个垃圾箱的边缘,突然,一双血爪从垃圾箱内猛地探了出来,“啊!”
又是一阵尖叫,她已五路可逃了,转身向四周望了望,左边,右边,前边都已聚满了噬血的肉丸,她向后退了几步,没办法了。她转身就向后方的正对着我们医院楼的公寓奔去。
“我们得去救她!”
我朝博士和斐菁吼道。
“怎么救,你没看到楼下有多少肉丸!”
博士紧皱眉头道。
“可是,如果我们不去救的话,她会死的!”
我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斐菁突然开口道。
“回头再和你解释!”
我见他俩很是犹豫,便一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臂,“快啊!人命关天!”
博士无奈地摇了摇头,斐菁却睁着眼睛向彤逃向的公寓楼出神地望了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才拿起了极束棍!
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很乱,老实讲,本来就很乱了,我们一直被那个怪物牵着鼻子走,到现在,连整件事情的眉目都没能搞清楚,而如今,彤却出现了,我真的好想忘记她,当初,她几乎是把我玩弄与股掌之间,我的青春,我的初恋,我的美梦,我的理想,总之,我的对整个世界的一切的期待,全部在她的身上化为泡影,甚至,连泡影都没能留下,唯一能够作为我们曾经的快乐的证据的,大概只有那条我送给她却又被她甩手回掷给我的围巾,而那条围巾,也正是最后我面临崩溃无助与绝境时选择自杀的凶器,这一切听起来相当的讽刺,也许我俩在一起本来就是一种讽刺,对真爱和永恒的讽刺,以及对欲望的毫无保留的诠释,可是,我和斐菁,难道说我俩如今的状况不是一种讽刺吗?我不愿再想这些烦恼的东西了,用力地摇了摇头,对自己大声道:“只去救人,别的,什么也不做!”
我们几个已站在对面的公寓楼的楼底了,我的手指尖已触到了那个极敏感的高精度开关,我向他俩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纷纷向里面踱去。
“彤!”
我大叫一声,可是,四周却静得让人发慌,“彤!你在这儿吗?我是寒,我是来救你的!”
“啊!”
一阵急促的尖叫声从上方的某处猛地传来,我被吓了一跳,“走,在上面!”
博士道。
我匆忙向楼梯口奔去,身后的斐菁忽然抱住我的肩膀,“小心!”
我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赶。
公寓楼一共有五层,没有电梯,这使得在上面的彤一定身处险境。四下里一片暗淡,灯只怕是早就坏了,周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被爪子扒过的裂痕和斑斑的血迹。
在我们的身旁,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要有危险了,或许,我们已经走向了通往地狱的道路。三个人踱到了楼梯口,我抬头向上张望了一下,一片晦暗,“大家小心!”
我第一个登山了台阶,忽然,我感到由右边紧贴着脑袋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极低缓的叹息声,我急忙扭过头去,什么都没有,紧握极束棍的右手心早已是湿漉漉的了,我的左手不自觉地扒在了栏杆上,可是,我感到这栏杆摸起来一阵煞凉,同时,它的表面也并非是平整的一面,而是凹凸起伏,我低头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