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在我的下方,被我浸满汗液的手所握住的,陡凉而又凹凸起伏的,竟是一只手臂!
我忙顺着手臂的方向向前望去,“啊!”
晦暗的幕布仿佛在突然间被猛地扯开一般,在我的脸的左侧,早已挤满了肉丸的褶皱的身躯和狰狞的面孔。
“啊!”
又是一声尖叫,彤在上面不会是遭到不测了吧!我勃然大怒,奋力拔出右手,按动了那个开关,“嗽”地一束蓝光倏地喷了出来,“妈的!档我者死!”
我挥起极束棍向最前面的一只肉丸的脸上刺去,同时向前直冲几步,在抽出极束棍的一刹那,飞身分腿踹向了左右两边的肉丸,“嗷”地一阵呻吟,三只肉丸倒在地上,却又挣扎着站起身,我急忙向楼梯上面攀去,可是,上面却早已挤满了一只只肉丸的脑袋。
“啊!”
我大吼一声,向前急跨一步,将极束棍在脖子前方横向一劈,砍下了四只肉丸的脑袋,在甩出极束棍的同时,我张开左臂肘部向身前那只肉丸的脸上猛地一磕,“喀嚓”
随着一声脆骨断裂的声音,一个脑袋应声而破。
可是,紧接着,便又有无数只爪子遮天蔽日地向我伸来。
“唰”一道蓝光横扫而过,是菁,我激动而又亢奋地朝她望了一眼,可是,她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神色,好像心事重重。我根本顾不上多想,急忙又抽出极束棍,眼看两只爪子就要扑到我的脸上,我一低头,将极束棍向斜上方刺去,“滋滋”被它刺穿的肉体立即被灼化了,变成一团泥浆一般摊在了地上。
“是你们逼我的!”
我愤恨地说。
可是,这里距彤发出尖叫的地方还很远,我连连向上冲了几步,挥起极束棍一阵狂砍,数十只脑袋、手臂,以及肢体上的其他器官顷刻间四处乱飞,交织成一片肉雨。
“啊!”
又是一阵尖叫,好远!
“妈的!”
“我告诉你们都给我让开!”
我狂吼着,浑身迸出了若干股杀气,我的手已经无法控制了,“啊!都给我让开!”
极束棍猛****了一只肉丸的嘴里,瞬间,它的整个脸全部化掉了,“啊!快点让开!”
我双手紧握极束棍,向斜上方猛地一顶,然后又是一阵狂戳,“啊!让开,让开!”
挥起的极束棍在无数的脑袋和上肢间横斩,竖斩,“啊!啊!”
我感到内心的一切,激情,热火,亢奋,顽强,拼命,死搏,一切的一切,全都爆了出来,随着我的阵阵嘶吼,不断地吞噬着一对对肉丸猥亵的目光,可是,当我无意间扫了一眼斐菁的面颊之时,那里却布满了闪烁不清的泪痕。
“啊!真是麻烦!”
我又向前猛地一冲,踮起脚尖,左手抓住一只慌忙伸来的爪子,同时,一个转身,将它甩了下去,右手顺势向前一个横扫,“妈的!还有!啊!”
我向前一个跨步,奋起一个竖劈、横劈、竖砍、横砍,“啊!”
我咆哮着疯狂地厮杀着,突然,最前面的和我几乎是脸对脸的肉丸猛地向后一退,伸出一只手向后面一挥,顿时,所有肉丸都停止了举动,我抬头向上一望,一道阳光照了进来,也就是说,我已经杀到楼顶了,我回头朝斐菁望了一眼,她擒满泪水的双眼也正紧紧地盯着上面,“上,彤一定就在上面!”
刚说到彤这个字,斐菁的涨满泪水的眼眶便一下子再也支撑不住,像被冲垮的堤坝,任凭泪水在脸上泛滥,她怎么了?可是,我实在没有功夫去想这么多,连忙押着那群肉丸向上逼去。
“啊!”
又是一声尖叫,如今,我终于可以望见这叫声的发出者了,这果真是彤,然而,她却被一群肉丸团团围住,她的眼神茫乱而迷离,丝毫看不出一线光明,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她望见了我,霎时,两道高贵的目光重又从那两只冰雪凌厉的眸子里射了出来,然而,夹杂在这两盏瞳光中的,却又绝不仅仅是高贵,咄咄逼人,而是充满了憔悴的创伤,单是这片许的创伤的凄凉,便又让我顿生千分万分的怜悯之心,可是,这还不够,她那两只紧盯着我的眸子,仿佛是在瞬间要洞察我的内心所有,然后,是完全的占有,可是,这还不够,她的目光,开始逐渐由起初的寒俊便得卓有温度,而后,开始饱含了一股股的深情,饱含了过去对我残酷的内疚,她的这对目光,正深深地向我述说着从前给我造成创伤之后在她心中留下的悔恨,而正是这含情脉脉的告白,让我的心中对她重又燃起了激情的火花,难怪当初她甩我一次又一次,而我又追她一次又一次,女人,一个永远能够征服男人的心的女人,男人该如何抗拒。
“寒!救我!救我!”
她突然张开依然朱红的唇,一边哭一边喊着,我紧盯着她的那对几乎绝望却又只对我放出最后一丝希望的目光的双瞳,我的心,就好像正被无数尖刀利刃剜来戳去!
“彤!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我向前猛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