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一爬出了井,立刻惊呼了一声,我闻声,连忙拉着林月如加快速度攀上,道:“怎么啦?”
一见之下,整个人都愣住了。大批的官差,不但包围在井边,甚至城墙上也有弓箭手,附近更是少不了刀剑在手的官差。
其中一人道:“有人密报女飞贼在此藏匿贼物,果然人赃俱获!给我拿下!”
林月如正要出手反抗,我急忙眼神一使,我们三人逃走虽然轻易,但是成了通缉犯,可就划不来了。
虽然被抓,但是我也不会让这些官差把我们绑起来的。在四五个官差被我们打趴下后,这些人也认命了,我们在大批的官差押送下,一路堂而皇之地被押解至衙门,引来不少路人好奇地围观。
走进漆黑窄小的公堂里,我好奇的打量着,只见两边衙役林立,还有不少刑具陈列,跟电视剧上的差不多么。
突然一名差役用力竟然将我往前一推,还一脚踢了过来。道:“还不跪下!”
我转身闪过,一巴掌扇了过去,把那差役扇掉几颗牙。我一看,笑嘻嘻的道:“不好意思啊,最近手劲有点大。”
那名被我扇了巴掌的差役,愤怒的想找我拼命,旁边的另一名差役连忙拉住他,小声的对他说:“你找死啊,竟然去惹他,刚才抓他的时候没看见他将抓他的几个人都打残了。”
那名掉牙的差役一听,后怕的哭丧着脸小声的回答:“我在那边都看那个漂亮的姑娘去了,怎么知道,而且我看他都没另一位强壮,文文弱弱的!”
鉴于我的前车只鉴,这些差役也没胆让林月如他们都跪下了。
不一会儿,穿着县令命服的男子,与一名儒生打扮的师爷升堂办案,但是县令并没有坐在首位,反而待在旁边师爷的位子。不一会儿,有人慢慢地步了出来,是个容貌端严,身材肥硕的男子,身上的官袍金灿俨然。
县令与师爷同时拱手,恭敬地说道:“请太守升座。”
那名官着五品官袍的肥硕男子点了点头,慢吞吞地坐在上首,说话也是慢慢的,缓缓的,果然是个命官的气度,道:“飞贼落网,乃扬州之大幸;皇威无边,诚下官之蒙恩。女飞贼及其党羽人赃俱获,口供招来!”
他这一升堂就来两句文绉绉又狗屁不通的骈文,想必是早就背好的,我听的直想笑,而林月如对他满心不屑,道:“招什么?我们又不是贼!”
太守道:“无用之辩是为狡辩,女飞贼,从实招来,还可从轻发落。”
林月如冷笑道:“要从实招来,有何不敢?本姑娘身家光明正大,我爹是苏州林家堡堡主,也就是当今南武林盟主林天南,我姨父则正是当今朝中的刘尚书!”
那太守眼睛一亮,太守是五品,他这捐来的地位则要再低一级,叫从五品。而尚书至不济也是从三品,足足比他高了四级,已经是整天面对皇上的,他千万惹不起。
扬州太守猛地想起:朝中是有个刘尚书,据说他的连襟居然在混武林,还好没出什么犯了官府的事,反而对当地的治安很有帮助,所以皇上才没追问他为何与民间游侠之辈交往,甚至他还很得上意,官场地位稳固。
自己如果巴结上这个当朝权贵,那可以说是一下子攀上骥尾,前程无量了。
太守正要下令先放了林月如,以礼相待,慢慢地问,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林月如是被人赃俱获的,女飞贼在城内犯案累累,这么大的案子,不是自己说放就能放。再说,当庭放人,难免落人口实。不如先加以施威,确定她的罪名之后,再看要持之以挟刘尚书,还是索性趁机大办,替自己在民间的名声彻底地翻转,博得扫贼有功的美名。
林月如怎想得到这个太守满脑子计算的,都是名利官位?扬州太守脸上温色顿去,转为盛怒,道:“大胆刁贼,还敢胡言乱语!”
一旁的县令和师爷可没这太守八面玲珑的心思,一听林月如报上家世,他们也略有听说,而太守居然对她发威,这可不大像太守平常的作风。
师爷连忙道:“大人息怒,这飞!姑娘说得跟真的一般。若如其所说,那我们还真不能得罪她。”
太守怒目一瞠,心中暗笑县令与师爷果然是一辈子爬不上高位的棒槌,一面正气浩然地说道:“哼!当朝大员的亲人,怎么可能打家劫舍,以千金之体,落幽冥之井?我当朝皇上圣明,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命官!此贼满口胡说,欺君蔑上,罪业更重!”
师爷与县令几乎疑心这个太守是否是别人,这种正气凛凛的话,怎么可能是他口中说出来的?
不过扬州太守也知道:将来要不与林月如结成仇,那就千万不能再惹她,最多只能对她装样子,让她害怕,万一真的对她动刑,弄假成真,反对宦途有碍。
太守转向我和李逍遥,道:“本官听说这帮飞贼,全是女子,你两个须眉男子,为何也与女贼同行?”
我懒的回答,只哼了下。
太守也不介意,继续问道:“贼党哪里人氏?家有何人?以何为生?”
李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