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走向大厅,还没靠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沉香。
香气传来的方向正是大厅中央的炉子。整间一眼可以看完的大厅陈设十分简单,除了正中央一座神桌,上面供奉着经书、牌位、素果、香炉等物之外,一名身着黑色薄衫的女子,正跪在神桌前的蒲团上,虔诚地颂经。在她两边,左边一排红衣婢女,右边一排蓝衣婢女,放眼望去,红衣的美艳,蓝衣的清丽,教人目不暇接。
我们等那身穿黑纱的女子诵完了经,那女子柳腰微拢,缓缓站了起来,就连这样一个动作,都有说不尽的媚意。
她回过头来,娇嫩的脸上,一双眼中秋波横流,说起话来色若欲动,正是昨晚客栈的那个女子,也就是那个女飞贼,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只能静观其变。
这女子装做一脸不认识我们的样子,轻道:“奴家姬三娘,守寡待死,不知三位找我这未亡人,为了何事?嗯?”
我和李逍遥都知道这名自称姬三娘的女子,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为她的妩媚入骨而一时有点晕头转向,林月如看不过去扭了我一下。我吃痛,但也不能表示出来,只能用力咳了一声,道:“请!请问这位大姐!”
姬三娘呵呵一笑,那柳腰的颤动也引人遐思,娇声道:“呵!小相公,你的嘴真甜,奴家已年老色衰,听了这样的叫法,心头欢喜得很,你再叫我声大姐,好嘛?”
她这一声恳求,简直像整个人都要依偎上来一般,就连林月如都看得有些怔了,她也从未见过这么媚眼媚态,浑身都像没有骨头般的女人。
我和李逍遥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有点脸红的说道:“咳,咳,这个,这不是!嗯,我有事要问您。”
姬三娘道:“什么事,奴家什么也不知道,您问,我答不出来,你可别恼我。”
“靠,真厉害,比后世的那些明星什么的都要来的****。”我小声嘀咕了下,勉强逼自己不要去听她的浪声浪语,道:“咳!是这样的,昨晚我们追一位女飞贼,追到这附近时给追丢了,所以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女飞贼?”姬三娘一手按着鼓鼓的酥胸,一面像整个人就要往我身上倒下来似的,林月如连忙拦住她,姬三娘也不介意,道:“哟!吓煞人啦,难道!公子您认为!女飞贼躲在我这吗?哎哟,奴家无依无靠,怕得很哪,两位公子,你们就留在这儿,帮我看着门户,好么?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成!”
李逍遥连忙接道:“啊,不,这不是!我大哥不是说飞贼在这儿,只是朝这里飞过。昨天夜里,夫人可曾听见屋外有任何不寻常的声响?”
我很想给李逍遥一个栗子,话都乱说成这样了。
姬三娘想了想,媚眼秋波又荡了过来,娇笑道:“昨夜!呵,当然有啊!”
李逍遥追问道:“那夫人可曾看见有人!从您这屋顶跳入院子中?”
姬三娘目露愁色,哀怨中带着三分痴嗔地对李逍遥道:“月圆之夜,奴家独守空闺,昨夜又是孤枕难眠,盼呀盼呀,看会不会盼到一位翩翩郎君从天而降,来陪陪奴家。”
李逍遥面色一红,故做怒色,道:“夫人!请勿如此放浪形骸,我是问您飞贼!”
我暗偷笑,还好李逍遥接着我的话去问了,不然被女子调笑,丢脸啊。
姬三娘微笑道:“这!”
“有,还是没有?”
姬三娘道:“唉,奴家再怎样姿色鄙陋,也不会去盼一个飞贼,从我家屋顶跳下来啊,何况,还是个女飞贼呢!”
我有点不耐烦了,说道:“就是说,没有啰?”
姬三娘轻移莲步,步近了我,道:“这位相公,您这么想抓飞贼的话,今晚何不在这寒舍住下来?说不定!那飞贼又从我这屋顶经过,不就可以逮个正着吗?”
我又退后一步,道:“这!不太妥当吧!”
姬三娘直接的走近了我身侧,浑身不知什么香气,扑鼻而来,近看更发现她身上的衣裳布料薄得几乎透出了肌肤的颜色,白得让人目眩。
姬三娘靠近了我的脸,说话之际,清香扑鼻:“奴家最最崇拜有正义感的侠士了!您就让奴家达成这个小小的心愿,也不肯么!”
我晕了晕了,脑袋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听她怎么说,我就老实的说道:“我,我!已投宿客栈了!”
姬三娘笑道:“呵呵!小相公,投宿客栈多花钱呀!这扬州城治安这么差,我这房子这么大,就是没有个男主人,到了晚上,奴家心里会害怕呢!”
她说着,声音微颤,好像一点惊扰就会吓坏了似的,我点着头道:“是!是,大姐没人依靠,过曰子是真辛苦了一点!”
姬三娘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道:“您何不搬来这住下,岂不两全其美?”
“这!这!我考虑看看!”
在一旁的林月如再也受不了,发话道:“哼,未亡人?当着牌位面前这样风言风语地勾引男人,算什么未亡人!”
姬三娘媚笑道:“呵呵!比起某对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