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余飞,倒在床上。罗幕轻动,修罗女吐气如兰,余飞心里只念着柳露莹,几乎任由怀里的修罗女摆布。他屏住气,不一会儿,修罗女轻轻把余飞推开。余飞奇怪,修罗女指指枕边的红线,这线已经不动了,说明门外之人已经走开了。
这时的修罗女红着脸,不敢直视余飞。余飞感觉到修罗女强烈的气息,他心里只有柳露莹,即使修罗女美貌动人,冰肤雪肌,不为所动。但他又不能直接拒绝修罗女,只怕伤她的心。见门外的端木蒙走了,余飞便想趁圆房之前向修罗女说明白,也好还修罗女一个清白之躯。
修罗女却道:“萧郎,你如何木纳了?莫非你不要我?”
余飞支吾道:“修罗,我……”
“你我如今同床共枕,已是夫妻,有什么话如何不直说?”
余飞看着娇羞的修罗女,轻叹一口气,道:“修罗,有时真与假还不知是哪个好。”
“你到底要说什么了?难道你后悔了与我成亲?”
“不是。而是我怕伤害了你……”
“那你以后对我好点不就行了,那就不会伤害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
“萧郎,”修罗女温柔道,“我是你的人了,今晚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说时脸更红了。平时冷漠的修罗女,也有这么一面,而且是如此温柔,无从抗拒。她轻轻抱紧余飞,把头深深埋进余飞的怀里,秀发凌乱,轻散肌肤之上,俏脸红羞,飘浮春意之中。她轻抚着余飞的胸膛,脸庞,指尖无限深情,朱唇微启,香吻初送,一片春心如清波荡漾,真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余飞血气方刚,哪里还能把持?由于他心里一直只念着柳露莹,此时忽然叫了声:“莹莹……”修罗女大吃一惊,来不及气愤之时狠狠地咬了一下余飞的嘴唇,一丝鲜血慢慢从余飞的嘴角流下。
余飞此时反倒清醒过来,而修罗女反而抱着余飞一点也不放松。良久,余飞听到了修罗女轻轻的抽泣声,泪水沾湿了余飞的胸膛。余飞无法安慰,也不知说什么,任由修罗女哭泣,修罗女一边哭他一边帮擦眼泪。
泪烛有心,摇摇短擎。修罗女终于停下来,幽幽道:“就这样抱着我,好吗?”
余飞点点头。
修罗女道:“不管如何,今晚是我这一生最美的一晚,洞房花烛,一刻千金。是真是假都已经没所谓了……你就是我的萧大哥,我的夫君……别把我这个梦把破了。”
余飞还是点点头,心里却不停地叹息着。有时假的宁愿它永远假下去。
朦胧中,修罗女道:“你的嘴唇还痛吗?”说时拿了一块洁白的丝巾轻轻替余飞擦了擦,殷红的血渗透。修罗女又低声道:“有了这块带血的丝巾,明天也好向教主交待了。”
余飞问道:“什么好交待?”
修罗女脸一红,嗔道:“真是个笨蛋……”接着又轻叹道,“从今夜起,你我得天天同住一房,夜夜睡在一起做夫妻了。公子,你就只做我的萧大哥,我也乐意做你的妻子。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柳姑娘,然此情此景,你我皆是迫不得已。公子你是明白事理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我虽同床,未越界线,迫于形势,也无不妥。”
余飞道:“修罗……”
修罗女道:“其实你根本不是萧青子,因为在木棉教中,只有我最清楚他,没有人能瞒得了我。”
余飞道:“想不到在天山你救了我们,在柳家庄还救了一次。这次在木棉教中,若非是你,今晚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未曾落得个大仇未报,此身先死。你爱萧青子,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是最悲伤的。”
修罗女道:“不错。公子……我只叫你萧郎好不好?”
余飞点头。此时他能为修罗女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修罗女道:“刚才我提到了,我必须留在木棉教。因为……因为我与木棉教也有血海深仇,我必须要报仇!”
余飞惊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修罗女伏在余飞的胸膛上,道:“我虽然是木棉教女杀手头目,人却不是木棉教的。十一年前,四川峨嵋山上,木棉教人忽然杀上峨嵋山,我师父静观师太不知如何竟中毒了,我的师姐们被杀的被杀,污辱的污辱。而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无能为力。一时血洒峨嵋,几乎灭门。后来我被抓到木棉教来,被训练成杀手。而我时时刻刻都想报仇,但数年来,我一个弱女子报仇无门,只有在教中苟且活着。于是,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萧大哥离我而去……”
余飞轻轻抚摸着修罗女,认真听着。
修罗女接着道:“在教中,萧大哥对我疼爱有加,还有白芷,与我亲如姐妹。但萧大哥下落不明,妹妹身沉仙女湖底,我这一生无从寄托。我很想找我师父,但我如今是木棉教的杀手,双手沾有武林人士的血,叫我又如何面对师父呢?”
余飞安慰道:“修罗,今晚你不是有我了吗?”
修罗女道:“不错,今晚你就是我的夫君了。而且,从今晚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