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心道:“天呀,我哪里知道这些!”他不是萧青子,这些当然不知道。他想了想,道:“不,我是一直盼望着有这么一天,但没想过这一天会真的来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
修罗女紧紧看着余飞,良久,才道:“萧大哥,你心里一直有我吗?”
余飞点头。
修罗女幽幽道:“其实,我心里何曾不是与你一样。我甚至想,如果今生我们无法在一起,那么我死也要死在你身边。我不相信还有来生,谁知道来生会是一番什么光景,或许来生你们根本就不相识。这些年来,我天天想着能与你在一起,无奈我们身为木棉教的杀手,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只有天天伤心,流泪。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受伤,知道你被副教主派遣,我总是担惊受怕,怕你会有什么不测,即使我们做杀手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我怕你会比我先走……”说到这里,修罗女眼泪轻轻流淌。
余飞这才知道这修罗女对萧青子到底有多深情。可是,修罗女时刻担心的萧青子如今已不知去向,却辜负了这一片痴心。
修罗女抽泣几声,又道:“你被逐出教,你可知我心里一下子像被掏空了一般,而我又不能去找你……那时我多想与你一起走了,但又不能……我不能离开木棉教,我是有原因的,我必须呆在教里,哪怕从此失去你……”修罗女此时伤心起来,轻轻把头靠在余飞的肩上。
余飞默默不作声,任由修罗女流泪。修罗女一定呆在教中宁愿萧青子离去,到底是什么原因?
修罗女又道:“萧大哥,其实我恨你……”
余飞不明白修罗女为什么会恨萧青子,但还是问道:“为什么会恨我?”
“要不是你的出现,我一个人安安静静,没有人能进入我心里扰乱我,可是偏偏你来了,你扰乱了我的一切,让我欲爱不能,欲罢不可。”
余飞心里惊叹,安慰道:“现在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吗?不管生死,我们好好地过好每一天,只要能在一起了,是生是死又有什么所谓呢。”
“你真的是这么想么?”
余飞点头,道:“无论是谁,都会这么想的,更何况是萧青子。”他心里还是非常清楚,自己是余飞。
修罗女轻轻抱紧余飞,轻轻地叫了声:“萧郎……”温言如玉,叫人心动。
余飞本想告诉修罗女他不是萧青子的,此情此景,余飞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还继续做萧青子,他轻轻地搂着修罗女。除柳露莹外,余飞从来没如此与一个女子想抱过。也因为他心里只有柳露莹,眼前的修罗女一片深情,余飞只当是安慰这个可怜的女子,惋惜这一片痴情。
这时,修罗女握住了余飞的手,往床头里放。这时,透过修罗女纤细的手,余飞的手触摸到一根纤细的红线,这线在来回滑动着。余飞正想问这是什么时,修罗女却示意叫余飞不想出声,叫余飞顺着这根细细的红线看,红红的烛光把这根红线照得若隐若现。余飞细看才清楚,这要线一直连到房间之外。由于这红线时不时晃动,房间内还是看得清楚。余飞恍然大悟,这根红线晃动着表示门外有人在监视。余飞这所以突然要与修罗女成亲,全是端木蒙的奸计所至,意在试这个萧青子的真假。如此推算,这门外的不是端木蒙便是端木蒙的亲信了。
修罗女用眼神告诉余飞,今晚一举一动都得十分小心。余飞不由得叹服修罗女的细心,那他今晚就算不是萧青子也不能与修罗女说了,万一被端木蒙知道,那后果不堪设想。看来今晚只有假戏真做了。
修罗女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不管别人如何,我们共度良宵便是。教主令我们成亲,我们必须成亲。萧大哥,其实今晚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的一次。”
余飞微笑道:“我也是。”
修罗女深情地看着余飞,不一会儿,修罗女轻轻把自己的面具取下,一张明媚鲜妍的脸在红红的烛光下熠熠生辉!狰狞的面具下竟是一张如此美丽的脸儿!余飞这一生见过三个如此美貌的女子,一个是柳露莹,一个是林月燕,第三个便是这眼前的修罗女了。如果说柳露莹是春风里微笑的桃花,林月燕是荷塘里清香的玉莲,这修罗女便是寒雪中冷俊的红梅!红烛映镜,美人如玉,最易令人情不自禁。
余飞不禁叹道:“原来你如此美貌,无与伦比。萧青子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难怪你整天戴着面具,若非如此,单你这美貌,必让木棉教大乱。”
修罗女紧紧看着余飞,双目流盼,真情洋溢,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萧郎,你我今天来之不易,真情永恒,却难长久。杀手的命不属于自己的,你我但图今宵一宿,不管明朝生死。”说时,修罗女粉颈低垂,无限温柔,罗裳轻解,露出冰肤雪肌。
余飞心里直叫苦:“叫我怎么能做出对不起莹莹的事呢,万万不能……万万不能……”但门外端木蒙在监视着,此时的修罗女真情投入,叫余飞该如何解释?眼看那根红线还在晃动,余飞着急却又无奈。
被翻红浪,温香软玉,修罗女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