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山道:“姑娘,你言重了,我们要是强盗,容不得你在这说话了。但这位公子分明是木棉教杀手的头目萧青子,如何不认?”
江上飘道:“木棉教杀人无数,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你是怕了,所以死也不承认。”
余飞冷道:“我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而已。不是木棉教的你却说是,真正遇上了木棉教却又贪生怕死。要来的即管上来就好了,何必罗嗦。”
江上飘道:“你别以为武功好我们就奈不了你,你错了,就算我们死在你手里也要跟你拼。”
余飞道:“如果你遇上木棉教人时真的能这样,那算是武林的福气。到时我可要拭目以待。”
鲁凡却大声道:“萧青子,我来会你。在东江边我未能出手,现在在众人面前决一死战,你敢不?”
余飞道:“在下武功不济,自问不是阁下的对手。而你们只知道恃强凌弱,三十多人来对手两个人,说出来也不怕笑话。”
鲁凡道:“什么恃强凌弱,就我一个人行了。如果我鲁凡输了,你们就走。怎么样?”
“你说话可算数?”
风过山道:“鲁大侠乃崆峒派上官平前辈的大弟子,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了。只是,你要是死在鲁大侠的剑下那可别怪。”
余飞道:“原来是鲁大侠,久仰大名了。今天有幸向鲁大侠讨教,虽死尤荣。鲁大侠,请。”
柳露莹一边扯扯余飞的衣服,低声道:“余哥哥,万万不可呀,这鲁凡成名已久,剑法非同一般。要是有什么不测怎么办?不如我们硬杀出去算了。”
余飞道:“他们人多,不可能那么轻易让我们走的。要是只对付一个,那样机会才大。放心好了,如果真的败了,我们再和他们拼命。”
柳露莹心里害怕起来,好不容易才回到柳家庄,事过十年,以前之事还历历在目,心中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未曾对自己的父亲好好诉说,却被人当是木棉教的。想到这些,不禁泪如泉涌。余飞见状,心也酸了,轻轻地为柳露莹擦了擦眼泪,轻声道:“放心,莹莹,我一定不会输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
柳露莹含泪点头,心如何能放下呢?
余飞转身对鲁凡道:“鲁大侠,我希望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鲁凡道:“你这小子怎么如此罗嗦,与在东江边之时判若两人。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的,只是你要是死在我剑下,那怪不得谁了,只怪你是木棉教的。”
余飞后退两步,咬咬牙,眼睛盯着鲁凡。柳露莹则手紧紧的握住双剑。她心里一直不明白,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余飞怎么成了木棉教杀手的头目了。
鲁凡说了句“领教”,剑已出鞘。因为鲁凡认定余飞就是萧青子,出手自然毫不留情。一剑击出,凌厉无比。速度之快,令人无法看清。余飞急忙往后一跃,以退避鲁凡的剑。便鲁凡的剑实在凌厉,一直指着余飞的心口,迅速逼来。余飞见再退避已来不及了,使出全力,把开山排水神功的真气都集中在双掌之上。他以为自己的武功还是十年前一样,却不知他现在的开山排水神功已接近到第七层,当初余腾也只过了第八层,第九第十层已是武学登峰造极之时,天下无敌了。原来余飞服用近十年的天山雪莲,原本他的开山排水神功在守山老人那儿时已达四五层境界,再加上天山雪莲的功效,又看了在山洞中的武学奇书,参悟了不少的武学道理,深知武学的变数,无形中使得余飞的开山排水神功接近第七层。就算只学了开山排水神功的四五层,足以成为江湖高手。何况是近第七层,功力非比寻常。当鲁凡的剑剌过来时,余飞的双掌一下子就把剑夹住。鲁凡吃了一惊,连忙把剑用力抽,人往后跃出三步,道:“不亏为木棉教的第一号杀手,武功了得呀!”
余飞听到鲁凡还是把他当成萧青子,心中极为不快,他也不再作解释,道:“鲁大侠承让了。”
鲁凡道:“别怪我剑下无情,看招!”一剑飞出,飞疾如风。余飞用力往上跃,施展轻功,脚尖轻轻踏上鲁凡的剑锋。鲁凡正要把剑锋往上翻,余飞借助鲁凡翻剑的力再一跃,巧妙地避过鲁凡的剑。
鲁凡不禁叫道:“好轻功!”说时一招“秋叶斩”,横剑而出,剑影飘忽,看起来一剑如万剑般。余飞背上暗地出汗,他未见过如此快的剑。也难怪,这鲁凡除了人有时鲁莽一点之外,剑法在江湖上却是鼎鼎有名的。鲁凡很早时已挤身武林一等一的高手行列,遇上这样的高手,对于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余飞来说,怎么不吃惊呢?稍不留心,便成鲁凡的剑下亡魂。柳露莹在一旁一直担心,虽说她的剑法江湖罕有,而她临敌经验比余飞还要少,剑法也只是在山洞中学成的,学好了也不知如何使用,她想出手却不知从何下手,只在一旁干着急。
余飞眼见鲁凡的剑越来越快,出手越来越狠,几乎令他看不清剑来去的方向。分不清方向,就会被杀。他这时想起在山洞中的武学原理,武学中同样有相生相克、相辅相成的道理。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便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