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口,后来禁不住,说是玄幽派来的,具体受谁指使属下还未问出来。”
“玄幽?可属实?”夏元琛看侍卫点头,轻轻笑了笑,手握成拳抵在唇上咳了几声,唇色愈发苍白,眼睛却是极精神,稍显病色的脸庞上威色天然,“这就是朕要问六皇子的地方,朕为保证六皇子安危,加派宛京巡逻的人手,结果偶然得知几位臣子家中有异常,侍卫过去正巧抓了这几人。朕听侍卫禀报说这几人身手皆不俗,所用功夫却是玄幽特有。为谨慎对待,朕让人审理清楚,万不可受人挑拨了咱们两国关系,谁知到现在竟只问出这个,六皇子可有什么要说的?”
宣旒走到那几人前面,挨个挑起他们的脸看了看,笑道:“若只凭功夫定人身份不足以说服人,本王刚开始还真是有些紧张。还以为是太子余党混入玄幽使者队伍,然后从中作梗破坏两国和好。不过,这次本王真帮不了皇上,这几人本王并未见过。况且。当初是宁王亲自去接本王如宛京,有多少人带了多少东西都是经过清点的,皇上如心中有疑虑,自可请宁王过来辨认。”
“朕倒不是怀疑六皇子,只是到底得慎重行事,即便是宵小从中作梗,当着六皇子的面说开,朕这边好审问,六皇子也能留心省得他们另对你下手。”夏元琛道,“不过。荆夏和玄幽两国的人在体态方面稍有差别,以六皇子看,这几人是玄幽训练的子民还是有异心之人驱使我荆夏的子民?”
宣旒摇头:“本王才疏,这可不敢乱说。”
夏元琛盯着宣旒笑看,片刻。回到椅子上坐下,说道:“带下去吧,只要保证有一口气就成,务必问出幕后主使。”
“是!”
宣旒眼神幽暗,他垂下眼睛,端起茶。
“六皇子,茶已经凉了。朕让人给你上一杯再喝吧。”不等宣旒开口,夏元琛高声唤门口的张淮庆道,“来人,重新给六皇子倒一杯热茶来。”
宣旒抬头,看夏元琛已经低头去拿桌子上糕点,可还看出。他唇角弯起,明显是一抹愉悦笃定的笑意。
宣旒心中稍微有些烦乱,他此次带过来的暗卫皆是悉心调教过的,能力自是不俗,而且当初他下令若逃脱不得。死!没想到,夏元琛竟能发现他们的蛛丝马迹,并生擒他们,打乱了他的部署与计划。
他自信夏元琛在使诈,并未从被抓之人口中问出什么,不过,天底下连自己都不可信,有人屈服生死招了,也并不稀奇。刚才夏元琛并未隐瞒下属的手段,足见也是个狠下去心的人。
他到底太自傲了,这夏元琛,果真如皇姐所说,不简单!
不过,他也没有输,估计谁也不会料到,宁王侧妃也会成为他的一枚棋子,因为连宁王侧妃本人都没意识到,只要明天,她能出席送别宴,他就成功了一半。
而且……
“本王见皇上一直咳嗽,脸色也不很好,可是身有不适?”
夏元琛挑眉,深深看了宣旒一眼,唇畔笑意清浅,靠着椅背带出几分惬意:“寻常风寒而已。六皇子,玄幽老主将去,新主何时登基?”
听了这话,宣旒已经知道含之刚才让人传给夏元琛的话是什么了,此时,他也放松的身子,靠着椅背笑道:“届时定会让人快马加鞭给皇上你送信来。”
“时候不早,本王先告辞了。”
“六皇子,且慢!”夏元琛开口道,玄幽之众,宣旒为首,他也看出宣旒这人有大韬略,只是轻易不信人,万事喜欢掌握在自己手中,且并不死守所谓规矩,因此其话也不能尽信,更不能不防。夜长梦多,这人,今晚还是留下为好……
宣旒刚转过身听夏元琛说话,张淮庆进来说道:“皇上,小江子回来了。”
小江子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明御医已经替姑娘看过伤了,说只要悉心调养就无大碍。”说着,他朝宣旒磕头道,“六皇子,含之姑娘说幸得六皇子相救,还请六皇子稍留片刻,姑娘等会儿会过来亲自道谢。”
“既然含之如此说,还请六皇子给个面子,让含之跟你当面道谢。六皇子侠心豪气,我荆夏应当重谢。”
宣旒看夏元琛眼中带笑,心中不由一阵冷笑,他今日错算一招,正撞上两个难缠的对手。
“如此也好,本王也早有意在宫中游赏一番。只是,倾城还在宫外,本王进宫匆忙,不放心她的安危。”
“六皇子放心,朕会派人护倾城公主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