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原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杜于珊顿时清醒,她的脑中不由的警铃大作。
即便是任性惯了,她还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杜家,真正说的上话的人可是杜氏,这会儿,杜氏还在身旁,若是让她知道母亲找人牙子贩卖杜红笺的事情,那母亲可就惨了!
贩卖人口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更何况,今儿,是一个高门嫡母贩卖一个过继嫡女,这若是传到外人耳里,那些人指不定还会如何探讨母亲,若是父亲一个不高兴,竟给母亲冠上一个恶毒之名,那往后,母亲就再无翻身之日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死,她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你个人牙子,尽胡说八道,怎么,害怕我对付你,所以,想着办法推卸责任?你想陷害谁?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你以为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公子的,想贩卖就贩卖?我们杜家作为高门大族,难不成,还差你这点钱了不成?再说了,为了杜家名声着想,贩卖千金的事儿,也断断不会发生的,你莫要信口开河,到时候进了官府,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嘴碎还是你皮厚!”
人牙子本就担心生事儿,这时候见着形式不好,即便再是不甘快要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可保命要紧,眼下,她再顾不了多少,拔腿就跑。
“站住!”杜氏向来见不得处事不清不楚的,眼下,才刚刚看到一个头绪,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人牙子就要离开了,她如何允许!
那人牙子下意识的顿了顿步子,继而,好似又想到了自己这会儿正是在逃命,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快点走的好,索性再次拔腿就跑。
跑,快跑!杜于珊在心里偷偷的呐喊,她原本估量好了,待回了这地儿,一定要好好的报仇,给这人牙子一点苦头吃,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是撞上了杜氏,其他书友正在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她并非君子,可什么事儿要紧,什么事儿不要紧,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若是人牙子留在这处,母亲定然没有好结果,若是弄不好,母亲辛辛苦苦在杜家经营起来的尊贵地位,也会轻而易举的毁之一旦,到时候,杜红笺这个贱人就会更加嚣张,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这些事儿,她想想也就够了,定是不允许它发生的,她只希望那人牙子脚底抹油,快点离开,快点消失,让这事儿暂且告一段落,若是可以,她还可以从中挑拨,定要将杜红笺和人牙子拉出关系来。
可,杜于珊毕竟还是小看了杜氏,杜氏想查清楚一个东西,定然没有放了她的理由。杜红笺知道那人牙子跑不掉,故而,并未出声,只等着看好戏。
果然没有让杜红笺失望,那人牙子很快的就被人围着往杜氏面前走来,杜氏冷眼道,“将事情交代清楚,我还可以饶你不死,若是你不愿意说,我定有一万个法子让你说,听人说,官府里处置人的法子可是多的很,也不怕你不说。”
杜氏本就长相威严,这会儿,说的话让那人牙子一个激灵,眼看着就要招供,不想,杜于珊陡然大叫,接着,整个身子都往地上落去。
杜红笺本没想过竟会有这么一招,可继而想想,杜于珊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想必眼下也不是真晕吧。再看杜氏,果真见得她脸皮一紧,想必是在紧张杜于珊不假。
其实没多大的一个事儿,反倒是那些个丫头急了手脚,又是传大夫什么的,杜氏这会儿也没时间顾及人牙子。那妇人觉得机会到了,急忙拔腿就跑,生怕跑晚了又被人给抓回来。
杜红笺哪儿肯让她跑,连忙道,“姑母,你看,那人牙子想跑,万万不能让她给跑了,我五姐可是杜家嫡女,万万不能让外人就这样将她给欺负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杜家是好欺负的主儿!”
杜红笺这话一开口,杜于珊那放松的眉毛顿然皱起,可奈何于她眼下正在装晕,定不能就此醒来,也只有急到心里,实际上却是无可奈何。
“来人,把这个老妇给我抓起来。”毫无意外的,杜氏让人抓住了人牙子,杜红笺估摸着接下来,也是人牙子供出李氏的时候。
不想,李氏忽的从远处跑了过来,她看向‘昏睡’过去的杜于珊,整个人又是欣喜,又是愤怒,最后,归咎于一句冷哼,“早些天就听闻有人牙子贩卖良家女子,不曾想,你这个黑油蒙了心的妇人竟连着杜家千金小姐也敢拐卖了?你可以不知道杜家,杜爽老侯爷你可是听过的?我就不信了,难不成,你的胆子大到天上去了,竟然连皇亲国戚也敢惹,还是说,你家就你一口人了,也不害怕诛杀九族,满门抄斩之祸了?”
李氏这话,可是字字句句都说到人牙子心里了,只见的李氏的嘴中吐出一个字,人牙子的身子就要颤一下,还真别说,就算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还是会怕啊,这些年来,在外面闯了这么久,这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遇到过,也不怕太多,唯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
所以,她必须为自己辩解,退了几步,她急道,“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与我,明明就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