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牙婆子竟然将杜红笺给送回来了?杜红笺觉得不可置信,牙婆子会有这么傻,巴巴的把人往回送,抬眸间,对上的是杜于珊的脸,可又不是杜于珊的脸。
眼前的女子没有半点平日的娇俏模样,她的脸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要不是仔细看,压根就不知道眼前之人是杜于珊。
她为何会这样,起初,杜红笺还诧异了一阵,后来她陡然想起昨晚将杜于珊送与她的水粉给胡乱的抹在了杜于珊脸上,原本那时候,杜于珊的脸面并没有肿胀成这个样子,这,确实是诡异。
杜氏足足的看了杜于珊半响都不曾认出杜于珊来,最后,还是杜于珊娇弱可怜的哽咽道,“姑母,我是于珊,我是于珊啊。”杜氏认出了杜于珊,眼里的惊诧之意还未消停下去,又听得杜于珊愤怒的道,“姑母,是这个牙婆子,全是这个牙婆子,是她,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沦落现在这样的境地。”
牙婆子本想着买一个人,还能得赚五十两银子,这如何算都是一个赚钱的买卖,可不曾想,这丫头劣根性相当的好,而且,还长成这幅丑样,卖也甭想卖上一个好价钱,后来,听得杜于珊说只要那牙婆将她给放了,她定然可以给牙婆东西作为报酬,牙婆只想多做点生意,多赚点钱,将来,她也好养老。
何曾想过,喜滋滋的盘算一通,竟被杜于珊这丫头给算计了一回,她虽不认得杜氏,可瞧得杜氏一脸的贵气和威严,也省得杜氏应该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定然不能再这时候得罪了杜氏,牙婆子连忙道,“夫人啊,你且信我,我,若是这丫头的亲娘不卖她,就算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是不敢卖她的啊。”
见得杜氏高高的蹙眉,杜于珊连忙抢道,“你胡说,你完全就是在胡说,姑母,明明就是她掳走我的。”
“夫人你要是不相信,你大可以好生的问问这丫头的亲娘,她亲娘可还送了五十两银子给我,只想要让我将她卖到偏远一点的地方去,再不回到洛阳来,而且,我还提醒了她娘,若是女儿跟了我,可能是要入勾栏院的,可她娘偏生是不介意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杜红笺冷笑,这话说的真是李氏吗。而杜氏只觉得诧异,平日里,李氏是那么的心疼杜于珊,这番,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杜于珊!
杜于珊也意识到了牙婆子说的正是她的亲身母亲,她最害怕的就是杜红笺冷不丁的将她母亲给供认出来,转眸瞧见了杜红笺,杜于珊不竟更是愤怒,用手指着杜红笺的鼻子,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张嘴开骂。
“杜红笺,是你,全是你,一定是你,若不是你,是你害的我,一定是你害的我!”若不是顾忌着杜氏还在,杜于珊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质问杜红笺,毕竟,这次,她在杜红笺面前吃的瘪可不小啊。
“五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回事啊?”杜红笺发挥着自己一向喜欢的装傻长处,倒是让杜于珊想说却又只能憋。这,好生的痛苦。
杜于珊怒极,她敢笃定其中定是有杜红笺捣鬼的原因,可是,这会儿,她却只能由着杜红笺嚣张的看着他,除此之外,便是别无办法,她没有证据,可,自小娇生惯养久了,如何能受的了一点点的委屈,这时,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个贱女人,别给我装傻了,我这脸上的反应是涂了水粉之后才有的反应,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水粉当中定然是掺杂了不该有的东西,比如石灰,你别不承认!”杜于珊实在是太愤怒了,这会儿,就连着自己说了些什么话也不清楚。
杜红笺夸张的叹了一声,惊声道,“怎么会,姐姐,我如何舍得如此待你,姐姐脸上的水粉,一看就是好东西,我又如何用的起,若是姐姐不相信大可以让人搜搜,当然,姐姐昨晚送我的水粉到是好东西,可,那是姐姐送给我的东西,我还没碰过,若是姐姐一直坚信那里面含有石灰,那我又能如何,我只能说,姐姐往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啊,这次,竟让人钻了空子,在你的水粉里撒了东西,下次,又当如何,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可是可是必须有的啊,若是姐姐这么一张娇脸被那莫名其妙的东西给毁了,往后,母亲该有多心疼,我,也会难受的。”
“难受?”杜于珊鄙夷的冷笑,一张原本俏皮的脸颊此时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再加上扭曲的笑意,整个人显得异常的可怕和诡异。“杜红笺,你别给我装了,我明明到了你的房间,我只是喝了你的茶水,接下来,就没有意识了,再接下来,醒来竟差点被这该死的人牙子给卖掉,杜红笺,你说你会担心我?你是担心我没有被你害惨吧,真是可惜了,我还偏生的没有被你害到,你一定很失落吧。”
一旁原本沉默的人牙子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她看了看杜红笺,又看了看虽已经看不出模样的杜于珊,可从声音中不难听出,身旁这个她原本以为是克星的女人竟是当日那要卖掉自己亲身妹妹的狠心胞姐!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人牙子诧异,她怎么就带错了人,而且,明明那夫人给她指的方向就是那克星的居处,怎么带出来的人却是这人!原本,这天下掉馅饼的事儿,她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