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也最胖。”接着又问:“然后呢?”
严王竟看一眼胡九江,回答:“分针!”
“这就对了么!”胡九江喜开颜笑,他解释说:“分针,不胖不瘦,走路不多不少,算不得正直,也算不得渺小。秒针就不一样了,跑路最多,也最容易被人们忽视。而且它还最瘦,劳动还最多。就如对面的电信大厦。”他指着大厦说:“人们每每瞻仰的是它的高处,却忽略了地基下最重要的一部分。”
在场的几人都点点头,严王竟已经被彻底征服,他对着胡九江狠狠地点头。
胡九江有些骄傲了,他侃侃而谈,看着严王竟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但你还年轻,又太过于自以为是。你想平息临县那些风波,让党组织,让政府认可你,名正言顺接市长的班么?但你错了,或许你想法没错,但现在不是时候。你知道么?即使你现在惩治了临县所有的犯罪份子,上面看到的也是市长的功劳,他就是那个又胖又粗,行动最少的时针。但世俗的人们只看表面,就如对面的高楼。如果你运气好,可能成为时钟上的分针。运气不好,只能沦落为秒针,甚至连秒针都算不上。”
在场的都纷纷点头。
胡九江意犹未尽。他继续说:“要在老市长退休之际,你做下这些,可能还会有人关注。但目前,你万不可轻举妄动。即使真要动,也该想着引起更大的风波。风波一大,他自己就受不了,上面也会受不了,一旦弄巧成拙,下面就不用我说了,到那时,你岂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说完后,他哈哈笑起来,或许太过于激动,他咳嗽了几声。
严王竟现在何止是佩服,还感到此人的恐怖。但他必须表明立场,不能一直听他说,自己保持沉默。他试探着问:“胡老果真运筹帷幄?”
胡九江哈哈大笑,他骄傲的说:“我和季老什么关系啊?我刚跟市长通过电话,他都休息了,还非要来见我,考虑到你送我季哥。我死活拒绝了。不然,我一定让他给你表个态,未来的阜城,就是你的。”
严王竟禁不住已经心花怒放,但他努力压制着。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风险和利润是共存的。他不是烧丹炼汞的神仙,他要生活,他有家要养。他必须努力,他有点点头哈腰,谦虚的说:“胡老,只要您满了侄儿的心意。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胡九江笑笑,不屑的说:“真有什么大事!料你也帮不上忙。但在阜城,关于我季哥那点事,还真需要你关照。可能你也听说了,他身上有四处弹痕,有三颗是我跟小虎子欠的。”说着,说着,他和黄小虎又象征性的抹眼泪。
“我谨记,一定谨记。”严王竟低头满许,也象征性的抹眼泪。
胡九江突然说:“你必须谨记,不但保季老周全,还有他家人,和他有任何关系的人。我希望他不要受到惊扰,让他安度晚年。这也是我和黄处长最后的心意。我们必须报恩,有恩不报,我们得不到安心。”说完后,他深深地叹口气。
严王像是吓傻了,或是乐傻了。竟只顾点头抹眼泪,把自己表现的很伤感。最后,黄小虎也抹把眼泪说:“你明天有个会议。早点休息吧!早会后,能得到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