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水那样轻轻一下,泓不君在她耳边轻语:“不要忘了我。”
劳鹭已经愣住了,燕十一转头不去看,他只得泓不君快要不行了。
泓不君忽然放开劳鹭,直接对着男子跳了下去,浑身散发出白色的银光和黑色的烟雾。
燕十一皱眉,“他没有灵力了。”
“这是魂咒。”劳鹭说着忍不住流泪,她记得泓不君那邪魅的笑脸,永远不会忘记。
“用魂魄做祭品,得到集一身最强的灵力,遇神杀神,遇魔弑魔。”
燕十一和劳鹭都眼盲了一下,等到平静下来,下面什么都没了,没有那个男子,也没有泓不君。
“鹭子。”燕十一将她揽在怀里。
劳鹭有些哽咽,“十一,我一直知道是他。”
燕十一点头。轻声道:“我知道。”
“和他在一起也很开心,我真的不讨厌他……”
燕十一点头……
……
……
祠堂的门开了,燕十一和劳鹭出去了。
赤忠不在门口。外面是有零零散散的行人。
他们根据村民的指点找到了贞坊镇族长家里。
“你们想要知道那个传说?”族长还很年轻,他从阁楼里拿出了一卷手札。“这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燕十一和劳鹭惊讶于族长的配合。
只见年轻的族长呵呵一笑,解释道:“朱门镇的老族长来说了,如果有人来问,一定要告诉他们。”
“真的有朱门镇?”劳鹭惊呼。
年轻的族长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劳鹭,“自然是有的,就在十里外。”
“族长是谁?”劳鹭追问。
“是原本的大老爷吧,不算显赫。”族长回忆着答道。
“李四认识吗?”
“认识啊。前几日还来贞坊镇了,问了那件事情。不过当时老族长没有派人来传话,所以我没有告诉他。”年轻的族长慢慢从木梯上下来。
燕十一和劳鹭接过手札,打开仔细看起来……
大约一二百年前。的确有一对私奔的情人躲到了贞坊镇。
女子貌美如花,男子却其貌不扬。当时贞坊镇上的员外看上了女子。
他们的家人来找,被员外赶走了。
贞坊镇替他们办了婚礼,将新郎灌醉,员外对新娘用强。
被侮辱了的新娘不肯屈从员外。一路和新郎逃到祠堂,两人在祠堂里自焚,活活烧死。
……
……
“果然怨气很重。”劳鹭道。
燕十一想了想,“可能祠堂那里原本就是阴地,所以一有强烈的怨气就引起了变异。”
年轻的族长点头。“还有一个故事。这里原本是个阴穴,贞坊镇的祖先都是学习道术的人,他们发现这里的异样,觉得时间一长就会产生怨念。”
“祖先们将祠堂建在阴穴上,用历代贞坊镇先人的灵力来镇压。”
“现在贞坊镇的族人已经没有了修习道术的人,祠堂出现了变化,我父亲和爷爷早就发现了,但是就是无力镇压,只好锁住。”
燕十一和劳鹭点头,“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们说完,离开了贞坊镇。
两人走在第一次来贞坊镇的道路上。
“去朱门镇接回赤忠,然后去游玩。”劳鹭掰着手指数。
燕十一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强颜欢笑向来不是她所擅长的,泓不君终于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印记。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朱门镇。
朱门镇前面的三座牌坊已经没了。
“燕哥哥,劳姐姐。”两个正好巡街到镇口的小衙差一见劳鹭和燕十一,便亲昵地跑过去。
年长的又给了年幼的一个爆栗,“还不去告诉族长和四哥。”
“对对!”年幼的马上颠颠地跑过去。
“又欺负弟弟!”劳鹭嗔怒。
年长的脸一红,“这是感情好!”
李四醒来之后发现燕十一他们都不见了,急疯了,如果不是老爷他们拦住,他一定会冲到贞坊镇的祠堂。
现在一听他们一起回来了,李四拉起宽刀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李四!”劳鹭高兴地朝他挥手。
李四一见劳鹭,停下来了,脸上微微发红。劳鹭现在看着很好,他也放心了。
赤忠在李四他们的照顾下,长得膘肥体壮。
和朱老爷等人告别,燕十一揽着劳鹭上马,两人朝着南面继续走。
夕阳下,李四呆呆地站在那里。
“四哥,回去了!”两名小衙差道。
“你们先走,我再看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