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空,无尽的黑暗中间闪过一道明亮的闪光,将半个天空照亮。豆大的雨点从密云中落下,重重砸在湿烂的泥土上,溅起一些泥水。
时亮时暗的树林里,一深蓝色长衫男子一手握着一把长剑,一手拉着一白衣女子,两人有些狼狈地往树林深处跑去。
远处,一群黑色衣服的蒙面男子手里拿着构型武器,正在朝那一男一女追踪。
天空闪电一亮,白衣女子往后一看,只见追在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离他们不足十丈。那黑衣人显然也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女子,手里的构型武器往前一甩,对着她的后背飞旋过去。
女子见状,提起一口灵力,身后竟然结起来了一层明黄色的光幕。构型武器撞到光幕,听到的竟然是金属撞击的声音,构型武器没有被弹飞,而是牢牢地钉在了光暮上,自身发出银色的光芒环绕着黑雾。
白衣女子正是前几日刚刚从贞坊镇逃出来的劳鹭,而深蓝色长衫的男子正是燕十一。
自从那日宫天镜直接将几乎快要变成旱魃的女尸烤焦之后,它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释放,劳鹭已经可以不用通过身体直接从宫天镜调出灵力,结成光幕。
贞坊镇,劳鹭也算是劫后余生。按理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她似乎一直在走背运,才刚刚放松两天,侦查能力特别强的燕十一就觉察到有人跟着他们,而且还是灵力很强的人。
这不,原本在天字第一号房,睡在高床软枕上悠游自在吃葡萄的劳鹭,因为跟踪者发起的第一次袭击,及其苦逼地逃到了湿乎乎的树林里。
那钩子竟然划破了光幕,继续旋转着朝劳鹭的后背划去。
燕十一见状。一把将劳鹭扔到身后,将灵力灌注到长剑上,只听到闷闷的“铿”一声。那钩子直接被挡住。燕十一挥动长剑,将钩子吸到剑刃上。挥舞几下,钩子被甩到地上,无法动弹。
劳鹭有些惊愕,记得第一次结出光幕的时候明明让十一试过,他的长剑根本无法破掉光幕。现在怎么会这样轻易到解决那构型的武器。
她可以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十一的灵力和钩子主人的灵力来自同门,也就是说。泓不君的同门来了,而且在追杀自己和十一。
燕十一也想到了这一点,将劳鹭护着,将一只只飞过来的钩子击落。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些人似乎都是朝着劳鹭攻击。他们有什么目的?
燕十一将钩子一一击落,两人都没有受伤,但是却被拖住了步子,呗那货黑衣人围住。
劳鹭和燕十一背靠着背,她粗略一数。一共有六个黑衣人,原本落在地上的钩子已经回到了他们手里。
滂沱大雨打在劳鹭的身上,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肩膀上呗雨点砸的生疼。雨水流过眼睛,又算又涨。影响视线,但是却不能伸手擦一把。
两方人就站在那里静静对峙着,谁也没动。
光光是一把钩子就已经这样厉害,劳鹭没有什么信心,等到真的动手的时候,自己会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来围攻自己和十一一定是有目的的,倒不如将目的先行询问出来。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燕十一沉声道。可能是冰冷的雨水顺着嘴角流进了他的嗓子里,他的声音从骨子里听着令人生寒。
十一想的正好和自己不谋而合。
黑衣人中一个站在燕十一面前的男子道:“请;两位跟我们回去一趟,家师病了。”
“我们又不是大夫。”劳鹭果断拒绝,跟他们回去,那就是羊入虎口,还不如在这里输死一搏。
燕十一和劳鹭两人相互贴的进了一些,在夏日的阵雨中相互依靠相互取暖。
虽然燕十一和劳鹭已经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但是那些黑衣人却无动于衷,依旧定定的站在那里。
劳鹭觉得他们好像胸有成竹。
那些黑衣人的头领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蓝色的布。
借着闪电的亮光,岸岸看清了那块布,上面有墨蓝色团花织绣,是失踪了快要一个月的蓝蓝的衣服!
果然是胸有成竹,是准备拿蓝蓝做要挟吗?
这正是中了劳鹭的死穴,作为唯一一个陪自己来古代的人,蓝蓝对她来说,有着很不一样的意义。
但是贸贸然跟他们走,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就在劳鹭犹豫不决的时候,燕十一收起了长剑,平静道:“我跟你们走。”
忽暗忽亮的光线下,劳鹭看到十一看自己的眼神里尽是温柔。她有些心神恍惚了,散去了灵力。
六人见燕十一和劳鹭依旧妥协,便两人在前,两人在后,最后两人分别位于两侧,带着他们往林子外面走去。
出了林子,只见外面是一辆四马并驾的大马车,还有三匹黄飚大马,至少比赤忠大了两圈。
“上马车。”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燕十一和劳鹭上了马车,门便被黑衣人锁上了。这马车极大,里面也非常的豪华,最为神奇的地方是,浑身被雨水淋了个透的两人一进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