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一落,百姓都觉得河神老爷好啊,只要罪人,也不像其他的河神,要闺女祭祀。这样一来,他们对得罪河神老爷的罪人更加痛恨了,一下子将原本发生的怪事都扣到了他们头上。
原本县太爷和百姓对黄道爷也是半信半疑,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为诡异,大家都怕了。现在黄道爷也不说要银子、要姑娘,事情倒听着像真的了,绝大部分的百姓都信了。
黄道爷一看事情差不多了,避开旁边的县太爷,朝着人群中不同位置的几个个穿着蓝色布衣的年轻男子点了点头。
这些男子会意,连忙在人群里叫嚷,“是城东的卢员外,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和家丁去过渡头。”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就炸开了锅,所谓三人成虎,几个蓝衣男子一叫,人群中便有百姓跟风,都说看到卢员外在河边做过奇怪的事情。
这还了得,卢员外不像其他员外,经常做善事,原本就不得人心,现在好了还得罪河神,出了那么多事情,害得大家人心慌慌。
县太爷到底比百姓清楚,当然不能听人群中这样几句叫嚷就定罪,可是他管不住愤怒的百姓。百姓中激进的几个早就带头往里县衙不远的卢府冲去,后面的百姓也跟了过去。
见此情景,事情就算是成了,黄道爷站在祭台上,摸着嘴上的八字胡须,奸诈地朝着人群里的几个蓝衣男子笑起来。
其中一个蓝衣男子跟在人群的最后面,也朝着黄道爷笑——事情成了,主人会好好奖赏你的。
话说此时,最先带头的几人已经冲到了卢员外家。
卢员外虽然富甲一方,但是也是正经买卖人,家里的护院自然也不是什么好手,一见百姓不要命地冲了过来,便纷纷逃开了。
百姓就这样涌进了卢员外家里,一看他家的富丽堂皇,心中的妒忌更是将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一下子将正在饭厅吃饭的卢员外一家都抓了起来,不顾他们的喊叫,直接捆了,拖到了祭台底下。
事情这样一乱,县太爷可就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失控。他好歹是个官,自然知道此事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可是现在百姓正在气头上,早就没了理智,都以黄道爷马首是瞻,哪里还会去听他的话。
县太爷急了,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糊涂啊,怎么就会去请个道士来呢,这可是活生生卢家一家的人命啊。
县太爷看阻止不了,连忙进来县衙,写了一封信,叫自己信任的钱捕头往开封送去,希望来得及。
……
三天后,一大早,天才微微泛白,太阳也压在地平线下,正是一个没到鸡叫的时辰。
百姓已经都起床了,涌入街道,敲锣打鼓放炮仗,扭送着卢家十三口人去河边祭河神。
到了河边,就见黄道爷已经穿好了道袍,站在了刚刚搭好的祭台上,主持这次谢罪祭祀。
又是一阵手舞足蹈之后,黄道爷的铜钱剑一挥,扯着嗓子一吼,“扔——”声音尖锐刺耳。
真的要把活生生的人扔进河里,底下的百姓又不忍了,有些开始后悔,觉得事情没有弄清楚。但是现在押着卢家十三口的已经不是孟州的百姓,而是那天在人群里的蓝衣男子,他们哪里会给人去再想想的机会,直接将卢家的人往河里推。
眼看其中一个蓝衣男子就要把卢员外推进河里的时候,身后一道白光一现,再看就是一把白色的长刀飞了过来,这个蓝衣男子武功不好,又是一手押着卢员外,躲闪不及,押着卢员外的那只手直接被削了下来,男子吃痛,抱着断臂到底地上呻吟。
“不要管他,快扔——”黄道爷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喊道,可是话音刚落,另一把长刀就从他面前划过,直直地插入了祭台。
黄道爷腿一软,热尿瞬间泄了出来,瘫倒在地上。
远处一行披着黑色斗篷的人驾马而来,声势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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