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说:“我们还没挑一百多斤啊。”
“那天可把我累坏了。”蓉蓉说,“我们还碰到老虎啊。”那个犯人很吃惊,说,有老虎?“他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说:“那我们就快下山吧。我转来怕天黑了,可不安全啊。”
“好吧……”我们都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干草渣子,向山下走去。
我问他:“你怕不怕老虎啊。”
他说:“不怕!但还是要小心一点好啊。再说有‘黑虎’跟在一路的。天黑以前再返回去,我想问题不大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下山就都踮起脚尖走,这样就可以防滑啊。当旋转到那个山泉的地方时,我们都停了下来。各人先后蹲下去猛猛地喝饱了一顿山泉水,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清凉起来。再一点也不觉得渴了。蓉蓉还是将那个空汽水瓶子灌满捏在手里。她说:“没想到,这个空瓶子能起这么大的作用啊,来来回回的,它都帮了我很大的忙啊。”
“你是有运气,方峰海给你一瓶汽水。等于给了你好多瓶的水喝啊。”
“那个又想得到呢,运气有时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来到了你的身边啊。”
我笑:“你可幸运了。我们用手捧着喝,你可以很优雅地用瓶子喝。多好啊,不怎么费劲就将水给喝下去了。”
“嘻嘻,希望好运气经常伴着我啊。”蓉蓉喝干了一瓶,又蹲下去,灌瓶子。
我和罗明走到上路的转弯处长长地放了一泡尿,又走到那山泉凼子边蹲下来,再灌饱一回。
蓉蓉也走到我们拉尿的地方,说:“不许你么看我。”
我头不不抬,笑:“谁看你的。”
那个犯人也来到水凼子边,也是用手鞠着水往嘴里送。他喝饱了抬起头,说:“好甜,好甜……”
我们喝饱了以后,“黑虎”也跑到这水凼子的旁边,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吸卷着水喝。看到“黑虎”喝水的样子,我们感到很新鲜,狗与人喝水不一样,那模样挺可爱的。
我们再一路下山,不多时就来到了那条通往场部的那条公路上。那个犯人将我们的全部东西都交给我们三个人,说:“你们好好走,我回队上去了。”
“黑虎”站在路边,很深情地望着我们,它似乎也晓得们要与它分别了。我对它扬起手,说:“‘黑虎’,你回去,我们以后再回来跟你玩。”
我们沿着公路走了一会儿,“黑虎”不一会儿又追了上来。我父亲在我们走的时候说过,叫我们让犯人把“黑虎”带回去的。我只好往转走。那个犯人也在追“黑虎”,我将“黑虎”交给那个犯人,又摸摸它的头,说:“‘黑虎’,你要听话,跟他回二队去,好吧。听话!”我对着那个犯人指了指。
它这时“汪汪”地叫了几声,看来还很舍不得我们哩。
我们三个细伢很顺利地欧会了学校。在路过小镇的时候,蓉蓉很负责地将那个空汽水瓶子交到那个副食店的女营业员手中。她很意外,笑:“我以为这个瓶子你不会送来了,谢谢你啊。”
蓉蓉说:“我要谢谢你啊,这个瓶子帮了我的大忙啊……”
回去和回来,可以说是一路平安!
在我很难受不平安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想着我们那次过节回家来去的有意思的事,这样我心里就会好过一些。我全部都吐出来了。很饿,就想着过节吃的美食,也慢慢不觉得饿了……
罗明看到我睡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时而在起着一些变化。他就问:
“庙生,你在想么事啊?”
我笑了起来:“我在想好事,美事。”
“什么好事,能不能跟我说以下,也让我分享一下。”
“我在想咱们几个人上次国庆节回二队,在路上的一些事。很好玩的。”
“咳,是很有意思的,”罗明说,“你今天可吐了,想想这些事,心情会好一些的。”
直到夜里,我到食堂去吃了几碗稀饭和糠馒头,人才觉得要好多了一些,身体才逐步恢复了过来。
这以后的天气,还真像我妈妈说的,渐渐的变凉了,原来每天早上起来穿一件汗衫或衬衣的事不再出现了,起初,每天起床要加一件外衣,再跑到山上晨读,人才不会感到有凉意。过了一段时间,一件外衣已经抵不住山上的寒风的吹拂了,就加上一件棉背心或卫生衣。方峰海这时穿上了一见枣红色的毛线衣。是她妈妈给他亲手编织的,就是打的毛线衣吧。那衣领刚刚将脖子围住,我们全校的学生都十分的眼热。大家都在谈论自己什么时候能穿上毛线衣。听说这毛线是用羊毛纺织制造出来的,再用这毛线编成毛线衣,穿在身上,特别的暖和舒适。有好几次,当方峰海穿在身上时,我就用手去摸摸这衣服,软软的,热热的,很柔和,那手感是相当的好哇。我将这种感受说给罗明和杜芸听了,罗明说,他是矿长的儿子,当然能穿毛线衣啊。他家有钱。杜芸说,我以前也穿过毛线衣的,但这衣服新的暖和穿了几年后,就不怎么好了,板结得很,一点也不暖和。罗明说,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