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大木**的**头有四根柱子,用来挂**幔,意儿领着霜子走进去,绕到最里面那个**脚,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
意儿却站到**上,将**幔的绳子扒开,示意霜子也脱了鞋站上来。
霜子按照意儿说的,将手伸到**柱子顶上往下摸时,才发觉,里面是空心的,急忙去看其他几个**柱子,却是一根木头。
那空心,分明是人为掏出来,专门用来藏东西的。
霜子心里一惊,问意儿说道:“你如何发现的?”
意儿低着头说道:“我本想将这**幔子拆下来洗洗,解绳子时,手指头不小心卡进去了,当时就觉得奇怪,咱们府里下人的**柱子都是统一做的,偏她的是空心的呢。伸出两个手指头进去,就夹了这个东西出来。”
霜子将纸包打开看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意儿解释说道:“我打开过了,觉得蹊跷,这东西有毒,却又毒不死人,随意放着也就是了,何必要藏的这么严实,因此便给你看看。”
霜子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红豆费那么大的劲儿,挖出这么一节空心的地方,就藏这包药?命意儿去厨房取了钳子来,站到**上,和意儿将手腕粗的**柱子拆下来放倒,用钳子伸进去夹了许久,末了,竟夹出来两封信。
霜子轻轻的揭开。这两封信已经放了很久,信封外的边边角角都已经磨损了,毛毛的,灰扑扑的。
信封外面是空的,没有写收信人。
霜子知道这是机密的东西,否则红豆不可能藏在这里,叫意儿出去看着门,这才小心翼翼展开来看。
却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该是薛之前的笔迹。
先前他想告发皇甫北楚有朱雀阁的事情时,曾经落入红豆手中一张字条,那张字条霜子看过。略微有些印象。
颤抖着双手,展开第一封信,霜子便看见一页纸的名单,全部是爹爹当年因结党营私被下狱时,牵扯到的官员。
名单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标注为死,一部分标注为生。霜子在死的那一栏,看见了傅余鸿智、宋大人等名字,在生的那一栏,看见薛之前。看见黄真等人。
这其中。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
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个所以。霜子定定心神,又拆开另外一封信,也是薛之前写的。
大意是事情已经处理好。对方尊称为您。
死的那一批人,均已经打点好,他们会对傅余相国跟他们勾结一事,供认不讳,自己招认。而生的那一批人,则会站出来指认,以摆脱干系,日后会听命行事,再图报效。
霜子看得胆战心惊。死的人里面,除了宋大人还在狱中,她上次见过的,其余的都是不认识的,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生的人里面。不少还担任着朝廷要职,却从来没有人发觉,他们与皇甫北楚,暗中有牵扯。
甚至,其中不少,是中立的,个别人,是支持庆王的。
若不是先前雷虎他们跟踪过这些官员,霜子是委实无法分辨的。
这两封信,该是薛之前拿捏皇甫北楚的要害才是,怎么会落入红豆手中,又藏在这里?
而且,薛之前原先不过是查到皇甫北楚豢养死士的蛛丝马迹,就能够去皇上那里告状,以求自保。这么重要的证据,他大可以拿出来,要挟皇甫北楚救自己出去,也不至于被关在大牢里,到现在还是死囚,只等着问斩。
却又突想到,这封信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薛之前写给皇甫北楚的。只能说明是薛之前向某个人通风报信,这人可以是任何人,甚至,可以是老夫人。
毕竟,当年是老夫人怂恿爹爹去顶了这个罪名,最后落得傅余家被抄。
也是因为如此,薛之前不敢把东西拿出来。他至少现在没死,家里得意保全,若是真拿出来,那就是两败俱伤,不管对方指的是谁,光凭他瞒天过海的欺君之罪,就足以诛灭九族。
霜子浑身汗津津的,有了这个东西,薛之前只怕不用等到秋后,明儿个就可以问斩了,而傅余家,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红豆能偷到,霜子是相信的,毕竟她与薛之前存在那一层的亲密关系。
可既这么重要的东西,红豆为何不拿他换取江枫杀人的证词呢,两个人便是自由之身,大可天南海北的闯荡?
霜子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谜团,只能靠红豆来解答了。
还有那包断肠草,一包寻常药粉而已,就这么重要,要跟这两封足以撼动朝野的信件放在一起,藏得严严实实?
在原地蹲着想了许久,霜子双腿都麻了,犹自不觉。她需要人帮忙。
清水进来小声说道:“瑞王爷应该没事,你且放心。听说王爷今儿个宴请了庆王与瑞王,晚上在咱们府中,大家都在准备着。”
霜子没想到皇甫北楚行动这么快,狠狠捏着手中两封信,悄悄给清水看了。
清水惊讶的合不拢嘴:“这就是当年傅余家被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