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真相?”
霜子咬着牙点点头:“老夫人劝我爹爹顶罪。爹爹以为只是一个小案件,却不料,在皇甫北楚和薛之前的安排下,这件事情变成了一桩大案子。”
说着又急忙摇头:“或许,皇上对皇甫北楚震怒时,便已经是大案子,牵扯到了许多人。只是他们暗度陈仓,将罪名都推到我爹爹一个人身上。”
比如黄真,明明在狱中,宋大人千叮呤万嘱咐,让自己来找他,想必是以为他会主持公道,毕竟他以前与爹爹交好。
却不料,傅余鹏也是多次求见,他却闭门不见,因为他在当年的案件中,本来是死的一方,却背叛了朋友,成为生的一方,从此,也从傅余家的朋友,便成楚王的走狗。
傅余相国,便是在老夫人和皇甫北楚的怂恿,以及这些被皇甫北楚私下勾结的人手中,变成了实实在在的替罪羊。
霜子脸涨的通红,恨不能立刻出去质问皇甫北楚,到大牢里去质问薛之前,却只能生生忍住。
清水知道她心里大痛,劝慰道:“咱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你也缓和些才是。否则,后面的路,你该如何挨得过去?”
霜子冷笑着说道:“挨不挨得过,都得活生生挨着。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是没经历过的了。”
她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处处提防自己,连生孩子,都得害着……沈雪如,好闺蜜,用各种恶毒的手段,将她血淋淋的撕开……老夫人,哼,霜子如今,都不屑于想她。
忍,唯有忍,才能有翻身的那一天。
指甲将手背掐破了一块肉,流出殷红的血来,意儿走进来大声惊呼,清水方才也沉浸在对老夫人的恨意中,并没有发觉,此刻才急忙将霜子手包扎了,主仆二人一时相顾无言,唯有眼里的熊熊烈火,灼灼烧着。
晚宴自是女主人沈雪如上桌作陪,霜子不必陪伴在侧,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红豆,却又担心皇甫瑞谦在桌上,万一有什么意外,她还可以看顾着点。
只得心不在焉的坐在屋内,有一搭没一搭的缝着手中的汗巾。
不多时,有个丫鬟过来请她去前院,说是皇甫北楚的命令。
霜子内心忐忑不安。她与皇甫瑞谦的情分,向来做的秘密,应该是没人知道。自那晚之后,皇甫瑞谦也是一直很避嫌,轻易不找他,却不知道皇甫北楚要她去席间做什么。
清水也觉得奇怪,即便是**爱霜子,也不该在此刻叫她去贻笑大方,便打定主意要陪着去了。
主仆二人惴惴不安的到前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庆王与楚王正在碰杯,瑞王带着些苦涩的笑容,陪在中间。
见霜子过来,楚王笑着道:“七弟可还记得她?”
瑞王看着霜子进来,双眼已经蒙上一层雾气,假装看不到,此刻见楚王一把将霜子搂进怀里,宣告着所有权,心里如同有只刺猬,在扎着浑身的肌肤,顿时如坐针毡,却不得不笑着答道:“记得。”
顿一顿又说:“上次在昭阳殿惊人的琴技,老七还记得呢。”说着低着头去喝茶,并不看楚王。
皇甫北楚见他的模样,只当做不知道他的窘迫,笑着说道:“当时你还要她来着,只可惜,晚了些。唉,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对她还有兴趣。”
瑞王闻言吃惊的抬起头,不知道皇甫北楚为何意。
皇甫北楚笑着说道:“上次一事,的确是哥哥对不住你,若是你还有兴趣,哥哥将她送与你,当做赔罪,如何?”
霜子闻言也是大吃一惊,抬起头看着皇甫北楚,却见不到任何开玩笑的痕迹,看起来无比认真。
正踌躇皇甫北楚是否真的要将自己如同货物一般送出去时,庆王也因为这句话抬起头,细细得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女人,探究的眼神在霜子脸上逡巡来逡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