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事啊……我倒也是听说了。不过,那温姑娘不过一区区厨娘,如今虽是为御膳房当值,可说到底却还是个厨娘!再说,那不是还未娶嘛!再说,即便皇上应允了这门亲事,也并未直接说是要让任越娶她为正妻啊!若是娇雪嫁过去,有何不可啊?!”盛毕极继续诧异着。
“爹,您是不知道,任三那小子,此番在咸阳之时,就一直与我们同行。后来妹妹跟了过去,不说朝夕相处,也都是在一个屋檐下。他对妹妹是什么反应,我这做兄长的最清楚不过了。”盛尧山顿了顿,开始准备往下继续编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还到真是想起来了……此前,你保护九皇子殿下,随松涛先生求学,任家老三却正是松涛先生的得意弟子,这个关系我怎么给忘了?对了,后来娇雪不是去找你了吗?如何?任家老三对娇雪印象如何?”盛毕极的眼睛中绽放着光彩。
“爹!任越根本就不喜欢妹妹,他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傲娇样,哪里是会什么谈情说爱的样子嘛!温姑娘就是嫁过去了,也不知道在那种冰人身边,会不会幸福?!”盛尧山故意说得极不情愿,同时还不时的瞥了一眼盛毕极的神情。
“哦?我盛毕极的宝贝女儿,还有人敢不爱?!”盛毕极面色大怒。
“岂止是不爱?简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盛尧山紧紧的跟近了一步,凑到盛毕极的身边,继续道:“爹,您是不知道,此前妹妹从咸阳到西安,一路相随。不说是苦苦哀求,也多番明示暗示的,连我这个做兄长的都看不下去了。可那任越就是一点都不动心。终日只是游山玩水、读书习字。再要不就是彻夜不归,连说一声都不会。唉……为人又傲慢!若是他真的对妹妹有什么。我这做兄长的还真是要横插一杠,千方百计的阻止。这样的人,就是才学再好,也定不会懂得心疼人!爹!我可就这一个妹妹,娇雪可不能跟着这样的人受罪!”盛尧山说这番话时,便是连自己都觉得牙疼!
这谎话说的,每一句都是将任越诋毁到天边,话里话外的就是不看好自己妹妹和任越的关系。其实内里却是无处不在为温柔开脱。任越是温姑娘的,这是他亲自确认无误的,即便是自己无法达成心愿,也定要拼劲全身气力,保全这段完美。
“哦?果真如此?”盛毕极将信将疑。
任府三公子的无双才华,乃是京中有目共睹的,多少豪门千金在心里无限的憧憬能够嫁进任府的大门,成为任府的三少奶奶。
更有平日里,任越那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的形象深入人心。
此刻,盛尧山这番贬损任越的话甫一出口。盛毕极顿生疑惑。
“爹,您若不信,大可去问问妹妹。看看她现在对任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盛尧山十拿九稳。虽心中一万个不喜刘章,更加是十万个反对自己的妹妹和刘章的这门亲事,可对于盛娇雪和任越的关系,他却是有十足的把握!
盛毕极看着盛尧山这般严肃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更何况他盛毕极的儿子,从小看着长大,盛尧山是什么人?大周六如公子,少年武魁,那是数一不二的!从不会打诳语!如今。这番话从盛尧山嘴里说出,自然也是十分令人信服的!
虽然是贬损大周无双公子。当今新科状元任越的话!
大概是缘分未到吧……盛毕极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暗自思铎着,负手缓缓向书房走去。
“爹,歇会吧,来尝尝这梅雪茶。”便是在盛毕极对此事头疼不已,一点头绪都没有之时,盛娇雪亲自端着一盏热茶,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娇雪。”盛毕极一怔。
“爹,知道您最爱赏梅,这茶是娇雪这几日闲来无事,从腊梅上取下的积雪,煮沸了给您泡茶的。爹,您尝尝,这茶自有股梅花的清香呢。”盛娇雪说着,翻过手来,将那杯盏送于盛毕极面前。
杯盖轻启,满室淡淡的幽香。
盛毕极一阵陶醉。
便是那焦躁的心情,也立时放松了不少。
“娇雪啊!你来的正好。”盛毕极接过梅雪茶,饮了一口,清淡甜香,心中那个珍藏了多年的丽影,再次浮上了心头。
“爹,您找我有事?”盛娇雪乖巧的坐在盛毕极身旁。
“唉……你也老大不小了,爹问你,可有意中人啊?”盛毕极轻轻叹了口气,旋即直言不讳的问道。
“爹,娇雪还小呢!不想出嫁,想再在爹娘身边多留几年。”盛娇雪明知道盛毕极问的是什么,心中早已喜出望外,可面色上却依旧保持着少女应有的娇羞。
“爹问你,那任府的三公子任越,你可还中意?”见盛娇雪如此闪烁其词,盛毕极索性直接指名道姓的问道。
“任越哥哥?!”盛娇雪面色大惊。
“正是,大周的无双公子,又是高中了的状元,如果你对他有意,爹自会找媒人登门。”盛毕极顺着盛娇雪的话继续追问道。
“爹!莫要再提任越哥哥!”盛娇雪面露愠色,旋即起身,“爹,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