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侧,面若寒霜却又美艳非常的女人不是当朝东宫太后又是何人?!
两人都是老臣了,如何不知今天似乎情况不妙,同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异和怒火。
最后还是首辅宇文护率先道:“陛下,太后,众臣跪地行礼,此时宣召归国大将,是否不合时宜?”
“哼,那首辅大人以为何时才合时宜啊?”冷漠到极点的声音从那个面若寒霜的女人嘴里吐出。
所有朝臣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听这口吻和气势,今天这朝会是要摊牌的架势啊!
此刻莫说众人不敢做那出头鸟,就算有那几个想跟首辅次辅并肩而立的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除非有人想在这朝堂之上得一个专横跋扈,目无君上的罪名,否则还真没有人敢起身。
君前失仪这种罪过可大可小,关键看几方博弈,谁能占得最后的胜利罢了。在斗争结果没有明朗之前,任何轻举妄动都是愚蠢的。这可是明哲保身的为官之道。
首辅不再吭声,次辅也默然。作为后党中坚的刘夼更加不会吭声。于是武监宣召邹燃的旨意一直传到了候召阁。
邹燃收敛心绪,跟着武监来到承极门外,忽有禁卫上前:“止步,交卸兵刃。”
邹燃抬头,见承极门的门洞内,隐隐绰绰的站着二十几个禁卫服饰的士兵,当先这人目光犀利,鼻尖内勾,一副刻薄之相。
邹燃微微蹙眉:“我并未带兵刃。”
那禁卫军官道:“你身后的属从也必须将兵刃交卸。”说完这话,此人竟有些微微发颤。
“大胆!我等并不入宫,为何交卸兵刃?!”刘全大怒,瞪着禁卫军官喝道。
那禁卫军官被刘全一喝,顿时紧张的往后一退,立即握住腰间刀柄,惊惶道:“你做什么?可知这是承极门,等同禁宫。你在此咆哮意欲何为!”
邹燃挺直身体,幽幽长叹,对那名军官道:“你是何人?编制在哪儿?”
那军官见邹燃似乎好说话,紧握刀柄的手松了松,道:“我,我乃禁卫第二旗贺平是也。”
“那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对吧?”邹燃紧紧盯着贺平,嘴角竟而露出了笑意。
贺平摇摇头,继而又是一挺身:“我不知你是何人,不过你们必须交卸兵刃才能进入承极门。”说着又有意无意地看了邹燃身后的四五个亲卫,道:“他们也必须交卸兵刃。”
“可我们不进承极门!”刘全又在邹燃身后补充了一句。
“不进也得进!”贺平似乎有些急了,内勾的鼻梁上竟然渗出几滴汗水。
邹燃在承极门下呵呵一笑,扭头对刘全道:“难道东宫之人商议了许久,就商议出这么个结果?想诓骗我等进入承极门然后伏杀?哈哈哈,真不知那个蠢女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派了这么个新兵蠢货来执行这么机密的任务!”
贺平一听,顿时又惊又怒,“蹭”一下抽出战刀,怒喝:“大胆狂徒,竟敢污蔑太后!果然是帝国叛逆!太后有旨,当场斩杀此叛逆,赏万金,封伯爵!上!”
“就凭你们!”邹燃扫视一眼,大喝道:“大汉雍州卫指挥使邹燃在此,何人敢放肆!”
只此一句话,贺平身后蠢蠢欲动的众人顿时震鄂当场。连贺平都愣住了。
的确,他刚才前往东宫,接到了太后的命令就是伏杀要从承极门进入皇宫之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人会是邹燃!
就在此时,承极门门洞之内,忽然有一声尖锐的叫喊:“杀邹燃,搏万户侯!”
黑黝黝的门洞里突然涌出上百名身穿太监服饰,却手执利刃的武监。
刘全一见,顿时挡在邹燃身前,大声道:“将军快走!”
邹燃见那群武监冲来,只是微微摇头苦笑。这东宫实在太蠢了,为了绕开宇文献,派了第二旗的一个蠢货前来引诱自己,更安排了大批武监在这次袭击。这不是硬*着自己要靠到西宫那边去吗?她真以为杀了自己,就能挽回现在的局势?
原本还有些犹豫该不该跟西宫联手的邹燃,此时已经毫无选择。苦笑一声,转身便走。根本不再理会身后大呼小叫,甚至飞檐走壁冲出来要杀他的武监。
贺平也在微微愣神之后,心一横、牙一咬,举着战刀猛扑邹燃。可横亘在邹燃身前的刘全只是*前一步,然后轻轻的挥刀一劈,便后发先至的砍下了贺平的脑袋!
到死贺平都没想明白,自己明明先动的手,刘全怎么就后发先至了呢?
不单单他没想明白,那群武监也同样没想到。看似威武雄壮的禁卫军官贺平在刘全手下一招都没挡住,鲜血喷洒在承极门下,刺目的红色让这群平日练武,但从未见过沙场阵仗的太监们吓了一跳,顿时愣在当场。
刘全拄着带血的战刀,冷冷瞥视了一眼这群愚蠢头顶的太监,对身边同样抽刀应敌,毫无惧色的亲卫道:“走!这群没卵子的废物要是敢追,就把他们上面的脑袋也给他剁了!”
言罢刘全重重一哼,跟上了邹燃的脚步。
萧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