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元老院。
今天的元老院的所有元老都到齐了。因为有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将要在这里举行他的第三次演讲。这个人就是大汉帝国驻罗马鸿胪寺卿王显。
罗马帝国在五贤帝时代吸收了大汉帝国的立国经验,逐步完善和修改他们帝国的法律和规则,偷偷的将罗马民主共和国改成披着民主外衣的独裁封建帝国。它和大汉帝国一样,也是由各个大家族支撑着整个帝国的架构。
罗马帝国的元老院一共有四百四十二名元老。最年轻的元老不过二十一岁,最年长的有七十多岁。这些元老都是帝国内部各个大家族的代表,或者干脆就是这些大家族的继承人与掌管者。
五贤帝时期,罗马帝国共有元老席位是一百三十二个,这些元老都是各个行省和商会、行会自己选举出来的,带有一定的民主色彩。但五贤帝之后的斯图?德库拉斯大帝将元老院席位扩展到四百四十二个。原来的一百三十二个保留不变,新增的席位“卖”给了各省掌握兵权的总督以及每年能够缴纳得起十万金币赋税的新型贵族。这样一来,德库拉斯家族等于将罗马新型贵族和军权世家都拉到了自己这边,有效限制了元老院权力的同时也增加自己的统御力,罗马帝国的财政实力也在那一年得到了有效改观。
汉圣祖曾对斯图?德库拉斯大帝的行为做过评价:“图一时之统治,终成百代危害。民智不启,则权于上,集权于内者,百世不易;集权于外者,虽无近忧,夏后之世必有远忧。”
意思是说,斯图?德库拉斯大帝扩展元老院席位的行为的确能够在短时间内让他的统治得到稳定,但未来一定会造成危害。在封建愚昧的时代格局下,皇帝集权才是最好的方法,若是将权力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只要管理得当,基业可以保持很久,但如果将集权的力量交付给众人,虽然一时间可能没什么,但在未来一定会有改朝换代的危险。
大汉帝国礼部官员一直将汉圣祖的这句话当作金科玉律。他们固执到死板地认为,圣祖皇帝所说的这句话一定是罗马帝国未来的倾颓的预言。但是没想到继任的几位奥古斯都都拥有超人的政治能力,他们打通亚细亚通往大汉的道路,将大汉的文化吸收过来,以此开启民智,并且将元老院改造成为奥古斯都服务的权宜机构。
虽然元老院的存在在名义上会掣肘奥古斯都,但只要奥古斯都的政治手腕够成熟,那元老院只是为他服务的一个棋子罢了。就比如这次,大汉帝国鸿胪寺卿王显亲自向元老院递交了国书,表达大汉帝国对罗马帝国接纳月氏使团一行的强烈愤慨,并且要求元老院立即开席投票决定是否驱逐月氏使团。王显甚至公开宣布:“彼不走,则吾即回国!”
一个国家外交机构和外交人员的撤离跟宣战其实没有太大区别了。王显这是在用战争威胁罗马!
罗马人不敢再和汉人玩拖延,元老院当即表示会接受王显的国书,并且召开元老大会,投票决定之一重大问题。
罗马此刻虽然是帝国政体,但它的民主之风就从来没有消失过。元老院大会之前是有一个辩论程序的。即让问题分歧双方站在同一个台上进行辩论。但王显认为,月氏人是汉帝国的叛贼,绝对没有资格和他一起站在罗马帝国元老院的演讲台上,断然拒绝了这个提议。所以今天的元老院就成了王显一个人的舞台。
“各位朋友,各位罗马人,敬爱的奥古斯都,敬爱的各位元老,请你们听我说。”王显一身凛然汉服,颀长身材,长须欣然,大汉帝国雍容华贵的大国气度总是让罗马人折服。
“又一次站在了这里。记得上一次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们两国伟大的贸易商队被野蛮的阿拉伯人给侵吞了。对那件事,我们汉帝国不但亲自出兵索回,更补偿了罗马应得的损失。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们承认,罗马是我们大汉的朋友!”王显的罗马语说的非常流利,措辞更是诚恳。但是,很快,他的话锋一转。
“罗马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承认这个事实,并且愿意为这个事实付出我们所能做的一切,甚至不惜和这个世界的第三极阿拉伯人进行战争。但是,作为朋友,罗马人如今又做了什么?用任何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话来说,友情难道允许这样被践踏吗?
是的,你们都明白,罗马和大汉的友谊是不能这样被对待的。但是,在卡莱希尔享受着葡萄酒和鱼子酱的家伙却不这么认为。他来了,他带着一脸微笑,带着虔诚来将罗马和大汉的友谊踩在脚下。这就是他的愿往和目的。
各位朋友们,你们的行为正在默许着这种践踏。
唉,理性啊!你已经遁入了野兽的心中,人们已经失去辨别是非的能力了。原谅我,我的心现在是跟那些死在月氏人屠刀下的汉人一起在他们的棺木之内,我必须停顿片刻,等它回到我自己的胸腔里。”
说到这里,王显轻轻低下了头。
坐在元老席的罗马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几个冲动的年轻元老已经站了起来,朝王显握拳大喊:“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容许月氏人践踏我们与大汉的友谊!这是犯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