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扯远了,书归正传。
正是因为占领制高点拥有这么多的好处,不论匈奴还是汉军都深明白谁抢占了乌帕尔山,谁就等于占据了明日大军决战时的优势,所以即使在日落之后,两军对乌帕尔山的争夺不但没有减低,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雍州卫抵达疏附之后连营地都还没安置好,武公殿下立即抽调了一部人马配合游骑部抢占乌帕尔山。
而陆续抵达的匈奴白甲兵也疯狂地朝乌帕尔山增兵。吕涛已经指挥雍州卫第一部、第四部、第六部、第八部共四千人的部队开始就地构筑防御,同时命令第三部和第九部前出三里与匈奴兵交锋,迫使他们的骑兵兵锋不能蔓延到疏附平原的中心地带。
匈奴人也似乎没有和汉军打夜战的打算,除了匈奴斥候不断向第三部和第九部两翼迂回,想把第三部和第九部迫退外,并没有真正对正在改造地球面貌的汉军进行太多的骚扰。但是对乌帕尔山的争夺却是竭尽全力。从日落时分汉军派出有力援军开始,匈奴军也不断开始向乌帕尔山增添兵力。由原来的数百斥候变成后来的一部,两部,三部到半夜露水时分时,匈奴人往乌帕尔山的战场已经前后投入了六千人!
汉军也同样不甘示弱。负责进攻的姜浩也不断抽调军队反复跟匈奴人争夺这个制高点,前后投入的军队数超过了六部,已经是姜浩所能掌握军队数的一半以上!
应该说,汉军和匈奴军都对乌帕尔山的归属权保持了最高级别的戒备,所以不论是汉军还是匈奴军都没有完全占据这座不高的山体。
午夜时分,凄冷的月光仿佛也不堪再看这种血淋淋的搏杀,隐进了厚厚的云层中,直到此刻,两军将士杀伐已疲,兵锋顿挫,谁也攻不动了,这才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汉军占据着乌帕尔山北侧,匈奴军则盘踞在南麓,山顶上没有任何一方的活人,密密麻麻的全是尸体,西北呼啸寒风吹过,带起的血腥味都能呛人一个跟头!
“将军,这帮汉狗疯了,地面不推进,反而跟我们抢乌帕尔山两百二十个,我手下两百二十个勇士啊,就这么死了,将军啊!”格尔蒙泰面前,一个盔甲上都是血迹,脸颊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男人说着说着就丢掉手里已经卷刃的战刀,抱头痛哭起来。
这个人叫铁木罗,是格尔蒙泰的得力干将,如今担任格尔蒙泰手下一部的赞录达(即统领)。他手下参加了对乌帕尔山的争夺,不到一个时辰就从乌帕尔山上被迫撤了下来。没办法,伤亡太大了,满编九百一十二人的队伍才上去不到一个小时就死了两百二十个,平均每个曲都有两人死亡!这么高的伤亡率虽不算绝后,可在这几年匈奴军的战斗来看也算空前了。
还有一个不得不撤的原因是,这个铁木罗的部队可是格尔蒙泰从多图王子手里要来的真正白甲兵。这才第一场战就死了这么多,格尔蒙泰自己也心疼的不行。
才打了半个晚上,为了一个到现在也没有分出胜负的乌帕尔山,匈奴人就丢了近一千条人命,虽然里面有一部分是月氏人,可在月氏怛罗斯平原兵力吃紧的情况下,这点损失还是很让人心疼的。
格尔蒙泰扶起还在哭泣的铁木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铁木罗,男子汉不流马尿虽然我们死了这么多弟兄,不过相比起来,汉人也没有占到什么优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晚打完后汉人将领肯定认为咱们的实力不行,只要他们敢轻敌,哼”
铁木罗还真是个高手,这眼泪说止住还真就止住了。他一抹哗啦啦的泪水,仰着头对格尔蒙泰道:“将军,你不是说汉人已经虚弱至极,早就不堪一击吗?我看不如今夜我带人夜袭去,凭我们这一千白甲兵照样能杀的汉人哭爹喊娘!”
格尔蒙泰摇摇头:“没用的。虽然乌帕尔山之战是我们和这支汉军的第一次交锋,不过从他们不断对乌帕尔山增兵来看,这支汉军的主帅并不是个不识军事的笨蛋。斥候回报汉军安营扎寨时法度森严,进退有据,说明汉军纪律严明,士气旺盛。面对这样的对手夜袭是不可能成功的!”
“既然如此我再去组织弟兄们攻一次,非要把乌帕尔山攻下来不可”铁木罗说着就要出去。
格尔蒙泰立即组织道:“不必了。汉人主帅也知道乌帕尔山的重要性,就算把部队打光也会和我们抢的。不过我们并不靠这个打败他们,只要他们认为我们并不是真的白甲兵就好了!”
铁木罗有些迷惑:“将军,我们就是真的白甲兵啊!那些月氏人才不是真的!”
格尔蒙泰淡淡一笑:“呵呵,你虽然知道,但汉人主帅却不一定知道啊!”
乌帕尔山北侧,汉军大营。
“殿下,这支匈奴白甲兵是月氏人假扮的,这点我可以用人头担保!”姜浩气呼呼地道。
吕涛不轻不重地道:“知道又如何?知道了我们一样无法完全占领乌帕尔山!”
“你”姜浩深吸几口气对武公道:“殿下,属下请再攻一次,这次属下亲自带队,非占领乌帕尔山不可!”
“不必了!”端坐在帅帐中的吕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