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燃却欣赏地看着这个人,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此等自称汉人却为匈奴卖命者,的确是人人得而诛之。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一挺胸膛:“报告长官,我叫黄巢!”
邹燃的表情一僵,既而脱口而出:“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黄巢和曾继友却是一怔,不明白邹燃怎么会忽然念出一首诗来。
扶着叶冰兰的秋香却惊喜地道:“哈哈,邹燃,你又有新诗问世啦?‘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好诗,好诗啊!不过怎么杀气这么重?”秋香想不明白,皱着秀眉不语。
其他人对诗文一道也不是很精通,没什么感觉,但邹燃却懊悔不已。乖乖,这可是一首反诗啊!虽然现在的首都不是“长安”,而是“雒阳”,但谁又能保证这首杀气冲天的诗句不会让人误会呢?
经过了之前的震惊,邹燃又恢复了常态。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宋金刚、赵匡胤都出现了,再出现一个黄巢也不能让邹燃震惊到哪里去。不过邹燃就没想到,怎么出现的历史名人都是有实力的造反派呢?
邹燃淡淡地对黄巢点点头,然后转向韩可为道:“如果你现在不说,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夏?还要说话,邹燃一脚把他踹翻,然后对刘全道:“刘全,把他的牙都给我打掉!”
刘全嘿嘿一笑,正要上前,之前昏迷的叶冰兰已经醒来,叫道:“邹燃,你不能这样审讯战俘!”
武鸿和宇文献也抹着嘴,难受地看着邹燃。
“不能这样?那该怎样?谁规定的狗屁规矩?”吴大铖突然跳出来,脱下已经不成模样的衣服,露出里面纵横交错的伤疤,粗着脖子喊:“你们知道这是谁给我的吗?我们的兄弟被抓之后又会遇到什么,你们知道吗??告诉你们,这是战争!战争没有仁慈,只有残忍,只有更多更多的残忍才能让我们的人活下去!所谓的规矩都是强者制定给弱者遵守的,怜悯更是强者施舍给弱者的!我们跟他们讲规矩,讲仁慈,讲宽恕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对我们这些浴血拼杀者的亵渎”
武鸿和宇文献被吴大铖突然爆发的怒火震慑住了,连叶冰兰也顿时闭嘴。吴大铖光着上身,跑到还在地上哀嚎的夏?身前,拿过刘全的短刃,掰开他的嘴巴,竟然真的一颗一颗地将夏?的牙齿给挖了出来,有几刀甚至捅破了面颊,鲜血已经都快流干了
当邹燃把冰冷的眼神瞧向韩可为时,这个汉奸终于崩溃,双手死死地捂住嘴,不住地朝邹燃磕头,痛哭流涕。
黄巢忽然道:“长官,我们刚才听到这几个匈奴人说要去精绝卫城联络什么人,还有这几个应该是月氏人。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还有不少月氏人与匈奴人潜进了帝国境内!”
曾继友忙点头:“对对对,我好像也有听到过!”
吴大铖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把还在嚎丧的韩可为打翻在地,然后抓起他一只手厉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不说老子就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断你!”
刘全上前一步:“手指不够还有脚趾!”
邹燃则用舌头舔了一下短刃,插回鞘中,森然道:“然后把你削成没手没脚的人棍相信我,你绝对自杀不了!”
“我说,我说我再也不敢了”韩可为彻底崩溃,呆滞着眼神,囫囵地将此次的目的包括所有计划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吴大铖已经瘫坐在地,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飞骑卫怎么能撤退?他们不是要去救朵兰城堡么?三千兄弟啊,三千个为了大汉还在浴血拼杀的兄弟啊!兄弟们,耿校尉,老吴对不起你们呐!呜呜呜呜”
李珊也不可思议地看着邹燃道:“不,不会这样的。将军,不会同意撤兵的!”
秋香也道:“是啊,公主绝对不会同意撤兵的!”
宇文献却恍然道:“靠,难怪这次行军速度这么快,还把我们这些还在训练的学员也调上战场。敢情这只是一次长途行军训练罢了!”
武鸿皱眉不语,但显然默认了宇文献的说法。
邹燃也不知所措地看着刘全。刘全相对于宇文献这个高干子弟来说显然更靠谱,邹燃也宁愿相信他的判断。
刘全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冲邹燃无奈苦笑:“邹燃,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汉奸说的可能是真的。胡公与益公两位殿下不和早就是国中不言之秘。他们争夺飞骑卫的指挥权也是早就开始的。我们学员兵的战斗力在这次长途行军中也明显显示和飞骑卫不能比,益公殿下也绝对知道,可他还让我们来,就只能说明他老人家也知道这次所谓的救援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可是”邹燃可是了一下,却又说不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可是”什么。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很乱。
邹燃看向了李珊,毕竟她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李珊道:“我要去追到将军,告诉她这件事!”
曾继友高兴地道:“好,我们可以带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