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懒洋洋地走进屋,还没来得及把手伸向门,秋香已经扑了进来。
“我靠,你干什么啊?擅闯民宅是犯法的!”赵毅大呼小叫。
秋香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跑到后院,一把拽过还在洗脸的邹燃。
邹燃赶紧把毛巾往盆里一甩,大喊:“喂,秋香小姐,你别持亮行凶啊!”
秋香一愣,瞪着风眼道:“你说什么?”
邹燃涎着脸笑道:“持亮行凶啊,谁让你这么漂亮!”
秋香俏脸忽然一红,偏过头去嗔道:“油嘴滑舌。赶紧换衣服啦,我在门口等你们!”说着已经蹦跳着出去了。
刘全和赵毅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最后刘全和赵毅都不得不摇头苦笑。
刘全道:“邹燃,我真的是很佩服你,连这样的母老虎你都能搞定,啧啧!”
邹燃的虚荣心一下就得到了满足,臭屁地颠着头往外走。
刘全暗自咀嚼:持“亮”行凶?真好,也不知道邹燃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语。
当邹燃走到门口时,秋香忍不住赞了一个。
邹燃穿着那件青色镶黑边的长衫,已经齐肩的长发跟展昭一样绑在脑后,宽阔的肩背将合体的汉服完全撑起,说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也不为过,特别是他脸上总是带着的谦和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笑容里又有一种看破生死的淡然,对女人实在是一种致命诱惑。
看见秋香双眸放光盯着自己,邹燃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拍拍手:“这样去见娘娘可以吗?”
秋香恍然,摇摇头又点点头:“嗯,没想到这套衣服穿在你身上这么好看!我真奇怪,她怎么对你的身材这么了解啊”
“她?谁啊?”邹燃疑惑。
刘全当初拿衣服给自己的时候也说了一句“早知道我也让她给我做一套”,邹燃问过,不过被刘全给遮掩过去了,他还以为这是禁卫军辞职之后的分配服装呢。
秋香奇道:“咦,你不知道这是谁做给你的吗?”
邹燃摇头,问道:“谁啊?”
“是李珊!”刘全忽然从屋里套着衣服出来,一边缠腰带一边道,“是她让我别告诉你的。不是我要瞒着你哦!不过今天看来是瞒不住了”说着看了秋香一眼。
秋香哈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恼怒,然后撅着嘴转身就走,“快点吧,别让娘娘久等!”
邹燃心头一暖,忽然想起那个没有白嫩细腻小手,但是却美丽非常的混血儿李珊!如果不是她,自己也许已经死在固县了吧?她是医官,又照顾过自己,对自己的身材肯定了解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妮子现在怎样了呢?
四个人沿着六尺巷往外走,准备到外面租辆马车去皇城,毕竟是去觐见皇妃,若是太寒碜了也不好。可走到巷口时却发现王老头家门口竟然围了一圈人。无数村民都聚在那里探头探脑,把巷口都堵住了。
“怎么回事?”秋香奇怪。
赵毅算是跟王老头最熟的,于是挤过去问道:“怎么了怎么了?王哥出什么事了?”
一个村民扭头看了赵毅一眼,道:“哎呀,是小赵啊,王老头死啦!”
赵毅一惊:“什么?王哥他什么时候似的?”
那村民也摇头叹息道:“唉,不知道呀,今天胡坊的杜老板来找他去码头拉货的,可是一开门却看见屋子里乱七八糟,王老头被人砍了十几刀呐,惨不忍睹,实在太狠了!”
“被砍了十几刀?”邹燃一听顿时惊道,“谁跟王老头有这么深的仇恨要砍十几刀这么多?”
这时从王老头的茅屋里走出来数个公差,他们抬着一个担架从里面出来。这个时代的人可没有什么尸体尊重意识,王老头的尸体也没有盖上白布,就这样从邹燃等人被抬走。
邹燃等人清晰地看见王老头面目狰狞,浑身血污,身上有多处刀伤,左臂更是依靠一层皮肉牵扯才继续挂在身体上,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右臂的衣袖卷起,右臂外侧有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村民们还在感慨:“啧啧,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这么折磨人啊,把王老头砍成这样!实在是没人性呐!”
邹燃和赵毅却是对望一眼,心里已经满是惊骇。秋香忍不住捂住嘴道:“这个王老头得罪什么人了吗?”
有村民道:“怎么会,王老头一生与人为善,虽然不苟言笑,但从不与人口角的,怎么会得罪人呢?唉,可怜的王老头,自从当不了宫禁军后妻子也跟别人跑了,二十年来就他一个人过日子,孤苦无依,实在可怜呐!”
四人从六尺巷出来,坐上马车往皇城赶。但王老头的事还是让他们充满疑惑。
邹燃问道:“王老头会武功吗?”
秋香奇道:“怎么这么问?”
刘全道:“因为王老头是跟人经过惨烈搏杀而死的。”
“你们怎么知道?”秋香想到刚才那场面就觉得有些恶心,捂嘴道。
邹燃看了刘全一眼,道:“他身上有多处刀伤,左臂几乎被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