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邹燃看着那些美女们来来往往,忍不住赞叹。
可半个时辰后,他又赞了一句:“这,这也他奶奶的前卫了吧?”
当然,这句话不是对着天桥说的,而是赵毅所说的那间破屋!
看完银河仙女,邹燃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咂吧着嘴跟着刘全和赵毅两人走。说是今晚住在赵毅的“破屋”。
邹燃一直以为这是赵毅的谦让之词。他也没当真。毕竟刘全是当朝俊辅大人的四公子,赵毅也不遑多让,父亲乃是当今的威国公,虽然不是朝廷大员,但也是二品的参将,家境殷富,他所说的“破屋”估计也是一般人看来的奢华所在。可邹燃万万没想到,他们说的破屋,还真TM就是破屋!
让邹燃来形容的话,这破屋跟他在嘎村栖身的那间破瓦房都不如。嘎村那间破瓦房好歹还能遮风挡雨,但是眼前这个“破屋”,啧啧,邹燃都担心里面会闹鬼。
太凄凉了,荒草密布,顶上连片瓦都没有,是用干草铺成的。甫一踏进门还有几只受惊的老鼠“吱吱”乱跑。
乖乖,这可是相当猥琐之地啊!
他可不认为赵毅和刘全是那种有变态嗜好的亿万富翁,但他们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屋里设施简陋,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床,一张陈旧的八仙桌,桌前四个圆凳,床边有一扇连窗棂都掉到地上的窗户。窗户边有个一人高木质立柜。床上的被褥发出一股馊味,门窗稀烂,从屋子的正中央的八仙桌抬头还能望见星星。不论是哪里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压根就是乞丐房嘛!
赵毅打开立柜,里面透出一股樟脑的气息。居然还是樟木家具。他在立柜里找到蜡烛,然后随便擦了擦八仙桌,点起烛火,道:“大伙将就将就吧!”
邹燃忍不住问道:“老赵,这房子谁的?”
刘全大咧咧地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道:“还能谁的?当然是我们赵公子的了!”
经过一番解释,邹燃才相信,这的确就是赵毅的房子。贵族子弟在十八岁成人之后都必须离开家单独立户居住。这栋茅草房就是赵毅拿了家里的分家费在城南尚善坊购买的产业。前后加起来有两百多平米,屋后还有一个院子。
不但赵毅,刘全也是一样。其实大部分的贵族子弟在十八岁后分家单独立户后都会先购买一间房屋作为不时之需。当然,这一切都是做做样子,这些分家出来的贵族子弟一般都会被安排到禁卫军中当兵,当兵就会有住处,这些房屋其实就是个摆设而已。买下来以后赵毅几乎就没回来过。
“那你们就不能回家里住吗?”邹燃问道。
刘全说:“当然可以了。不过能住一晚两晚,撑死三晚,那你能住十天半月吗?就算我们脸皮厚不在乎,家里人也顶不住啊!十八岁以后单过,这已经是帝国传统,若是做不到非被人耻笑不可!我也有一套这样的茅屋,就在隔壁,不过已经不能住人了,相对来说,还是赵毅这里稍微能凑合!”
邹燃特地去隔壁看了看,隔壁的茅草屋都已经完全塌了。的确是不能住人。
这里是南区最穷的尚善坊,大部分都是茅草房次第跌宕在运河边。若说环境,这里还是不错的,往东走不过十几分钟就能到达运河区,往南走半个时辰穿过三条不足九尺的小巷就是雒阳午门。往北走,呃,北和西两面都是尚善坊,至少要走半个时辰才能走出这片贫民区。
已经是深夜,尚善坊里的穷人们为了节省灯油早就熄火睡觉。周围静悄悄的,寒风拂过简直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