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有一把强弓,一壶羽箭,都挂在鞍马前。一壶羽箭是五十支。但由于有了手弩,所以强弓都很少使用。
邹燃将战刀挂好,先拿出强弓试探一下弓弦,不错,天气干燥也有干燥的好处,最起码弓弦不会因为潮湿而松了弹性。
曾伟也骑上战马,朝邹燃笑道:“邹曲长,跟住哦!”
邹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弟兄们,想想那些松坡亭的汉人姐妹!血债血偿!!杀”邹燃振奋地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的神马后裔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第九曲打前锋,又一次冲到了南门城墙边。此刻天已经大亮,固县城中还有袅袅炊烟升起。这个情况让饥饿已久的禁卫军士卒们更加急不可耐。
“射!”随着曾伟的一声大喝,第九曲贴着南门城墙边跑了过去,一排弩箭发出“咄咄”之声射向了城头。流寇开始反击,但他们的强弓都够不着远在一百步之外的第九曲。
手弩是三连发,一排弩箭就是三百发箭矢,为了造成连绵不绝的火力压制效果,曾伟还聪明地将队伍分成两列,一队射完后立即贴着队伍向后跑,跑动过程中装弩箭,然后又绕回城墙下继续射击。
天色大亮,第九曲的射击准度大大提高,反倒是流寇开始惊慌失措起来。他们的箭矢够不着汉军,自己却频频被射杀!
曾伟所瞄准的地方就是那段黄土城墙的两侧,不断的射击下黄土城墙边的流寇大都高举着盾牌不敢露头。
邹燃一看时机成熟,大喝一声,跟在第九曲身后冲了上去。
流寇以为这批汉军又是来进行远程打击的,所以将盾牌举的更稳,却没人探头放箭。
邹燃的第一曲几乎是毫无阻力地冲到了城墙下。用战马撞墙的事当然是不行的,但邹燃已经问过刘全,对于这种黄土城墙,只要战马几个蹬腿就应该能踹破。于是邹燃命令骑术最好的李珊带着五十人开始踏破城墙,其他五十人则拉弓搭箭,准备随时掩护。
不得不说流寇虽然不想给匈奴人卖命,但是同样也不想给汉军卖命。他们终于有人发现了已经近城下的第一曲,大声呼叫着,无数的人开始纷纷冒险探出头来向城下放箭。
“放箭!”邹燃拉开强弓,照准一个探头的瘦小流寇射去。
那个流寇也看见了邹燃,可是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道白影射来,那名流寇简直心胆俱裂,吓得张大了嘴,邹燃甚至能看见他嘴里的黄牙,可是下一刻,那羽箭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邹燃懊恼的要死,他知道自己的箭术烂,但没想到会烂到这种程度,不过十米高的城墙,他骑在马上,其实距离只有八米不到,这么近他都无法射中,实在有够糗!
那名流寇正在感慨自己命大,碰上一个臭手,忙不迭地掏出弓箭要射击时,就听李珊一声兴奋的尖叫。
“轰隆!”
黄土城墙轰然崩塌,掀起漫天黄土。
邹燃大喜过望,也不管黄土会吸进肺里,丢下弓箭,抽出战刀大吼:“攻!”
第一曲士卒如潮水一样杀进了固县城中。此刻黄土漫天,阻挡了城头上流寇的视线,正是最好的时机,邹燃绝对不会放过。
一头扎进固县的邹燃来不及欣喜,迎面忽然出现一排举着长枪,衣衫褴褛,战战兢兢的流寇!
邹燃几乎是毫无准备地一头扎向了那排长枪。
“噗”
战马忽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哀鸣。邹燃心头大震,他万万没想到流寇竟然这么快就在黄土城墙后组建了防线,这可怎么办?
来不及多想,后续的无数人涌了进来,“噗”“噗”,鲜血开始狂喷。大都是战马冒出的鲜血。
没有选择了!只有冲!
邹燃忍着对战马的心疼,用力拍打马臀,的战马似乎也知道这是一个拼命时刻,竟然后腿一蹬不退反进,冲垮了那排长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