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够,你拿什么攻打固县?”
邹燃自信满满地对平阳公主道:“将军,我只需要四百人,定能攻进固县。其余人马请将军带着往东走!”
“四百人?”秋香吃惊地望着邹燃,眼神里意思很明显:这人疯了!
邹燃看平阳公主还在犹豫,不得不大声道:“将军,请速速决断,这天色眼看就要大亮。等匈奴人追兵一到,我们就很难全军撤退了!”
平阳公主咬牙道:“好,我给你四个曲。谁愿意留下?”
留下者必死无疑。所以一时间反倒是被平阳公主问住了。各个刚才还叫嚷汹汹的曲长们全都沉默下来。
“将军,属下愿意留下!”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邹燃望了过去,正是第二曲曲长邝启峰!关键时刻,邝启峰作为邹燃的老上级,不支持他还有谁支持他呢?邹燃不禁感激地对他点点头。邝启峰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多言。
“还有我!”第六曲曲长华文天扬声道。他是一个不苟言笑的汉子,平时话不多。刚才也一直没有插嘴。眼神和坚毅,一看就是一个标准军人。邹燃也冲他一点头,但华文天好像没有看见,撇过头不看他。
“我也留下来看看吧!”一个惫懒的声音也出现了。是第九曲曲长曾伟。
曾伟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矮个子,眼睛不大,鼻子倒是很挺,看上去颇有曾志伟年轻时的样子。不过年龄也很小,据刘全说不足二十五岁,比邹燃还小。但是在一个月前回到孔泉县时,他的曲却是损失最少的。别的曲都至少有百名伤亡,但只有他的曲仅仅阵亡六人,伤十四人,还都是轻伤。
后来据那些回转的汉军说,曾伟的第九曲之所以伤亡最少是因为他的战争嗅觉非常灵敏,非常擅于逃跑,他的逃跑能力简直是与生俱来,每次遭遇到敌人时,他都能以最小的代价跑掉,简直就像是兔子一样胆小谨慎。由此曾伟得到一个诨号“兔子曲长”!
“好,我从第七、第八曲给你们调些人,补齐一百。”平阳公主道。不论是华文天的第六曲还是曾伟的第九曲,都在龚川树林里损失了,人员不满一百。所以平阳公主有此一说。
如今有三个曲决定留下来,包括邹燃自己的第一曲,堪堪凑够了三百六十人。邹燃的意思是三百六就三百六吧,只要不是二百五就行。但平阳公主深知留下来的情况是如何,所以硬是又给他的第一曲将人数补满。如此一来,减员最严重的韩世忠那个伙也领到了二十人。
也就是汉军的部曲制度完善,每个士兵都有军籍铭牌,所以在曲以下的人员都可以随便充入另一个曲,不然非造成混乱不可。
“邹燃,你的任务只是在固县将敌人托住两个时辰,如果不行千万别恋战!火速往南,南下一百里就是日照县,在那里你应该可以得到补充!”大军出发前夕,秋香忽然偷偷对邹燃道。
邹燃看了秋香一眼,发现她说这话时,白皙的脸上浮着一层红晕。看上去非常可人。邹燃心中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
平阳公主带着娘子军和剩下的五百名禁卫军开始没入清晨的朦胧空气中。邹燃则将华文天和曾伟以及邝启峰都叫了过来。
“华曲长,我希望你能带兵前去接应王曲长,让他的部队早点撤下来。撤下来后在松坡亭组织抵抗,时间不用长,半个时辰足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沿路推到固县南门。”邹燃开门见山地道。
华文天淡淡地点点头,没有表示异议。邹燃跟他是平级,这次虽然是邹燃指挥,但华文天并没有向邹燃行礼的义务。
“老邝,你的曲我希望布置在固县的西南角,随时准备接应华曲长和王曲长。”
邝启峰点头道:“没问题。”
曾伟忽然道:“那我呢?邹曲长,你把他们派去做这么轻松的活儿,不是想把我的曲直接调去攻城吧?”曾伟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不过邹燃并没有因为这样而轻视曾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