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拱手道。
“还有另外一事,”袁尚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说道:“此行我军携带的粮草可还剩多少?”
逢纪闻此,脸色微沉,说道:“已经所剩不多了,我军之前多点拨的五十万石粮草,已经将一个粮仓给搬空,一个多月下来,消耗极大,前番又分出了五万石暂时让渔阳城百姓果腹,如今,仅剩不到十天的消耗,粮草已经吃紧了。”
袁尚不提倒好,一提倒是令逢纪额头的皱纹再深了一分,作为内务司的司长,逢纪必须对军中大小琐事,包括每日消耗了多少粮草支取了多少把兵器和多少套盔甲都要做到事无巨细清清楚楚,也正因为如此,逢纪年纪轻轻,三十几岁正直大展拳脚时,额头却已经开始长出皱纹,连头发都白了几撮,全都是被这些堆成小山一样的琐事给磨出来的。
袁尚眉头再次一蹙,又是粮草问题,没办法,并州不是徐州不是青州冀州,确实贫困了点,也只能无奈道:“让李焕从代郡点拨十万石过来,代郡久不经战乱,郡府应该还算阔绰,先从代郡押送一批过来,至于上谷郡还有广阳郡和涿郡得必须理清各项余存,将所占郡县的仓库点查清楚,包括人口都要统计好,日后,方便管理。”
逢纪点了点头,一一记下后,这才恭敬地退下。
逢纪前脚刚走,田丰立马来到,又是有事汇报。
“主公。”田丰躬身道。
“坐吧,你我没那么多的讲究。”袁尚淡笑道。
田丰却摇了摇头道:“上下有别,属下站一会儿没关系。”
“你啊,”袁尚摇了摇头:“这股倔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听闻袁尚此言,田丰却不以为耻,反而笑道:“属下这是习惯了,性子使然,改不了了。”
袁尚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不跟他呦这个,脸色一整,说道:“这会儿过来帅帐,可是辽东那边有消息了?“
“不是,”田丰摇了摇头:“辽东那边,公孙度态度暧昧,短期内不会有结果,我军也只能先行将现有的幽州几郡消化掉,耐心等待许攸的消息,倒是并州有点不太平啊,情报处送来消息,上党郡两个城池被屠,那些个跳梁小丑可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袁尚闻言,眸子一冷,手臂猛然落下,眼前桌案瞬间支离破碎,尽管脸色还是有些青白,浑身却散发着一股凛然的气息,连田丰都觉得浑身毛孔微凉。
“周仓恢复到什么程度了?”袁尚嘴角噙冷,眼冒杀机道。
田丰心中一动,说道:“基本恢复了,早就嚷着要归营了。”
“告诉他,我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让他去找紫阳,紫阳会告诉他怎么做。”袁尚漠然道。
“喏。”田丰拱手道。
“还有”袁尚似乎想到什么,似乎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出口道:“传信张?我需要一个解释。”
看到田丰面露疑惑,袁尚却没有解释什么:“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既然袁尚不肯说,田丰倒也不会多说什么,拱了拱手,退出了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