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语气有些凝重道,浑身的酒气仍在,却已经看不出一丝的醉意。
葛玄的眉头微蹙,沉声道:“你们真当以为董卓一点安排都没有?”
不待于吉左慈茅肇三人说话,葛玄独自伸出食指与中指,沾了点雨水,在桌子上刻画出几个字。
于吉左慈茅肇三人瞳孔微缩,沉沉地望着葛玄,心中翻滚。
葛玄望着皇宫方向最深处,摇了摇头道:“一个已死之人的布局,再怎么细腻周全,也抵不过瞬变的时局,如果我没猜错,这两人一直在长安内,而且已经将视线投向了这里,这也是我故意与董卓承诺留在长安等你们前来的原因。”
三人脸色变幻,想来,葛玄写在桌子上的两个人名给他们的震动确实不小。
“那两个老乌龟不是已经死在野孤子手上了么?从哪里再冒出来的?”于吉脸色微沉道。
左慈与茅肇豁然盯着葛玄,希望得到一个完美的解释,这两个人若在长安,那这一趟长安的雨水,不仅很浑,更是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活了一大把年纪,尤其像于吉左慈茅肇这等一个多甲子纵横的人物,生死自然看得很轻,只是,谁都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推入局,包括葛玄也一样。
“传言终归是传言,野孤子一生行事,亦正亦邪,他想杀的人跑不了,他不想死的人绝对跑不了,不管如何,那二人还是活了下来。”
“如果这两人联起手来,便是咱们四人联手都不一定能够摆脱纠缠,你们这一趟还有意义么?”葛玄轻叹道。
“今天的主角不是咱们。”葛玄摇了摇头,补充道。
茶楼内,气氛有些诡异。
忽而茅肇背后的宝剑猛然出鞘,茶楼内青铜色的光芒一闪而过。
交相辉映的是于吉背后的桃木剑,犹如有灵般,哗地一声,从于吉的背后飞起,剑柄被于吉握住。
最老道左慈没有背剑,袖子中忽而银丝暴起,犹如变魔术般,窄小的袖子,一把拂尘落于他之手。
于吉左慈茅肇三人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告诉了葛玄他们的选择。
三道身影,默契地掠出,屋外的雨越来越大。
身后不曾动弹的葛玄幽幽一叹,轻声道:“我就知道。”
话落,葛玄的身子同样消息在原地,身子出现,却已经是在屋外。
倾盆大雨,几道身影疾速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