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生日聚会以后,欢沁同我更加亲热几分,如果是缠着宇笙要出门逛街,总是将电话事先打到我这里来撒娇:“良缘,我要是自己打电话过去的话,宇笙哥哥估计多半又不理我,他每次回绝我的可快了,你帮我劝他嘛,我看中一双鞋子,就想着让他看看穿着好看不好看呢,也给你带一双去?”
我捏着手机,有万般不情愿。
老主任在我旁边直摇头。
等到我挂了手机,去打电话给宇笙,她忍不住夺过手机就张口大骂:“臭东西,你怎么跟人家小姑娘说的,又吊着我家良缘,又踏着小姑娘的船,我看不起你。”
不知道宇笙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老主任的表情越来越悲戚,许久之后,她叹了一口气,把手机又交到我的手上,无限伤感地感叹:“别人孩子高中毕业叛逆期,为什么我家宇笙一把年纪,快要娶媳妇的时候才步入叛逆期。”
“……”我只能回她以干笑。
老主任用怒其不争的目光回视我。
“老主任,他当我,是朋友是妹妹呢。”我告诉老主任,又像是在告诉我自己。
“绝对不可能!”老主任还是摇头。她走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跟拍偶像剧似的,有什么不能干脆的说么,看不懂。”
于是,我又开始同宇笙转达欢沁的意思。
“宇笙,欢沁她……想跟你逛街。”我说话的语气,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包含其中。
“你以后要是不喜欢,就直接告诉我,不用这么咬牙切齿的。但是事先我得声明,每次我都是干干脆脆拒绝了她的,没有像外婆说的那样……踏着欢沁那只船。”他压抑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欢沁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心死的精神,就算是宇笙拒绝她在多次,她都能嘻嘻哈哈的装作没有听见。等到下一次,她又亲亲热热地扑过去,甜甜地叫他宇笙哥哥。
要是我帮着宇笙拒绝,她又会说:“你有恋兄情结的嘛,这么粘着哥哥,以后嫂子见了要吃醋的。乖啦,去找重台玩儿,他可开心见着你呢。”她又一厢情愿的把我跟叶重台视为一对了。
我要怎么告诉她,我跟宇笙根本不是公司资料登记的那样是表兄妹呀。我们从来就不是兄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捏着手机,十分不开心同宇笙冷冷地说:“你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我的心情你可以无视。不用什么都带着我一起难受。”我一把摁断了手机。
不出三分钟,他已经跑到我们这层楼了。
他手插在口袋里,满脸无奈的叫我出去,他问我:“良缘,你在同我闹别扭?”
我又有什么权利同他闹别扭?我们撇去几次荒唐的营救与被营救的关系,几乎连小伙伴的关系都很薄弱。
“你看着,良缘。”他眼睛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瞪我,有一种破釜沉舟豁出去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