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存子是在离开桂东堂之后被杀害的吗?十一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安存子和石唯水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他要从哪里才能找到这团乱丝的引头?
客房内,他跏趺而坐,心头被表面这些似有似无的线索扰成一团乱,脑中无端闪过一张娇多媚煞的脸。
伽蓝香火繁盛,空气中总能闻到一些檀香味,无论什么女子的粉香幽香,在肃目潇然的檀香前总是无所聚形,加上草木葱被,花香萦绕,呼吸之间倒也清幽无暇。可独独只有她身上的香味在檀香、花香前独树一帜,不消散,不融合,仿佛白莲灼灼于流水之中,莲是莲,水是水,莲水一天,却也莲水不融。
倏地,室外传来一声钟鸣,将他散乱的思绪引回来。
他失笑摇头,吹熄灯烛,打定主意明天去查查十一年前的事。东堂啊,只要是客人,就接。哈哈哈哈……”
“般若我佛!请问兰若,这里可有一个叫石唯水的人?”
“石唯水?”牡丹蛱蝶扇一顿,妇人笑脸沉下,“怎么,大师不是来找姑娘的?要找人啊,去衙门。那边——”说完绕过他就要上台阶进去。
“兰若。”他一步拦下,“此人事关重大,还请详告。贫僧感激不尽。”
“哎呀,我看这位大师长得也是一副花心倜傥的模样,怎么就出了家呢,唉……”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倒也无意与他为难,抬头对门边的一名男仆叫道:“阿才,我们这里有叫石唯水的人吗?”
“有。”阿才点头,“是后院端茶倒水劈茶的,前几天有人给他赎了卖身契,回老家了。”
定香转身问:“他老家在哪里?”
“不知道。”阿才见妇人没阻拦,便道:“他也是去年才来这里的,为人木讷不通窍,说话又不多,让他端茶送水也不会得罪客人。”
“哎呀,既然人都走了,那就帮不了大师了。不如大师进去坐坐……”妇人提裙上了台阶,牡丹蛱蝶扇一摇一晃,粉香浓得就像沙漠尘暴。
定香忍着粉味又问了些情况,得到的无非是石唯水被亲戚找到赎了回去,没有朋友,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垂眸片刻,他又问阿才:“几天前,有没有一位道长找过石唯水?”
“有,那天也是我守门,是有一位道长来找他。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不认识那位道长。他们在后院说了一会话,那位道长就走了。”
他将安存子的样貌细细描述,得到阿才点头后,再问:“兰若还记不记得,道长找人的那天是几月几号?”
“大师,这你就难为我了。”
线索似乎断了。他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合掌谢过妇人和阿才,缓步离开。他没有离开景陵城,在城外住灭寺挂褡借宿。夜里,他又到罗氏兄弟家中探了探,在桂东堂后院静伏了一阵,没得到什么线索,倒让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弄得头昏脑涨。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抽身回到住灭寺。
石唯水究竟去了哪里,他和安存子有何关系?安存子是在离开桂东堂之后被杀害的吗?十一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安存子和石唯水是不是和此事有关?
他要从哪里才能找到这团乱丝的引头?
客房内,他跏趺而坐,心头被表面这些似有似无的线索扰成一团乱,脑中无端闪过一张娇多媚煞的脸。
伽蓝香火繁盛,空气中总能闻到一些檀香味,无论什么女子的粉香幽香,在肃目潇然的檀香前总是无所聚形,加上草木葱被,花香萦绕,呼吸之间倒也清幽无暇。可独独只有她身上的香味在檀香、花香前独树一帜,不消散,不融合,仿佛白莲灼灼于流水之中,莲是莲,水是水,莲水一天,却也莲水不融。
倏地,室外传来一声钟鸣,将他散乱的思绪引回来。
他失笑摇头,吹熄灯烛,打定主意明天去查查十一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