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体谅了也懂得了以前自己的一种蔑视和痛恨。
这是一个贫困的小镇。
这个贫苦荒凉的小城是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城市。
这里的女人们多半会老死,男人们不是死于仇杀就是漂泊他乡。
林如诗作为客人被安排在一个未婚的大龄姑姑家里。
晚上,她会和姑姑坐在有着美丽宜人的自然风景的花园内。
在这个小城里,矮矮的坟墓就如同紫色的葡萄一样比比皆是。
姑姑喜爱讲故事,经常滔滔不绝地讲这个小城里男子们的“丰功伟绩”,林如诗则是她的热心听众,有时候就连姑姑也会被习习凉风、醉香迷人的果子和花园的清香怡静所陶醉,她有时也会讲一些她亲眼看到的事情。
这些都是生活在传奇中的人物,而爸爸则是现实中的人物。
在这个古色古香的大花园里,林如诗了解了她父亲成长的环境和根基,也深深懂得了父亲。
在贫困的国度里。
苦难的人们为了免受迫害学会了忍辱负重,不流露自己的愤怒和仇恨。
他们也学会了不吐一句威胁的话,以免使自己处于危险的地位,因为只要说一句警告的话立即招致报复行动。
他们认识到社会是他们的敌人,所以他们有冤屈就去找黑组织伸冤。
通过制定沉默法规,黑组织强化了自己的组织。
在这个偏远的异域小城,如果一个陌生人去打听去最近的城镇的路,不会有人告诉你。
沉默法规成为人们的宗教,一个丈夫被暗杀的女人不会告诉警察杀害她丈夫的凶手的名字。
也不会说出谁是她儿子的凶手,谁是欺负她女儿的罪犯。
公正不是来自当局,而是来自绿林好汉……黑组织。这个组织在一定程度上也起了这个作用。
林如诗第一次明白。
为什么像她父亲那样的人宁可不做合法社会的顺民,而成为强盗。因为任何有血气的男子都无法忍受这可怕的贫困和低贱的地位。
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异域。
如诗的脸得不到正常的治疗。
现在她整张脸上都带着费斯留下的纪念品。
疤痕很明显,她的脸部变型了。她的脸部会给人一种坠落的形象,给人留下一种阴影,对于她的脸她早已毫无信心。
并令她苦恼万分。她倒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容貌和那种阵阵的痛,姑姑找了本小城最好的大夫刘树眼给了她一些止痛的药,并提出为她治疗。
她谢绝了。
她早已听说刘树眼是本城市水平最差的医生。他之所以通过医学考试,完全靠这里的黑组织周旋。
这首领亲自出面商议给他什么医学学位。
这里的黑组织已经成为了社会的癌细胞。
功绩、才华、学历、劳动在这里统统不值钱,黑组织可以把你需要的职业作为礼物送给你。
林如诗有充足的时间思考。
白天她在田园里散步,身边总会有几个人跟在她后面。
这个异域里的无辜的村民常常被黑组织顾来当枪手,他们干活无非是挣钱糊口。
林如诗想起父亲的组织,如果它继续兴旺发达,就会重现这里的情景,它造成的恶果足以毁掉整个国家。
这里早已成为一个魔鬼的天下,这里的居民流散的世界各地,为了谋生,为了免遭黑手。
漫步中。
如诗被如花似锦的乡野风光所陶醉。
在茂密的林子里,她沿着穿越乡村的林荫道走着,早期修建的水管在路旁蜿蜒向前,清泉般的水缓缓流着。
乡村的房子在树林中隐约可见,有高高的门,拱形的门,有的已变成一片废墟,有的成了失散的动物的栖息地。
远处的地平线上,怪石嶙峋的山峰宛如叠起得白骨堆。
披上绿装的花园和原野把这荒凉的大地点缀的宛如一个绿宝石项链。
有时如诗会步行穿过大山看那边很远到很远的美丽的村子。
如此风景如画的山村每年却有那么多离乡背井的人。
每年那里的案件高达几十起,贫困和落后笼罩着这个小镇。
她那变形的脸使她看上去更像一个本地人。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由于缺医少药,这种畸形的脸在这个异域随处可见。
很多成年人和儿童因为没有钱,得不到治疗,小伤变成了畸形。这种畸形在大城市只要一个小的手术进行专门的治疗就可以矫正。
而在这里却被视为天灾。
林如诗也会常常的思念博艺。
思念她的幽默谈吐,她的磁性的声音,以及他的吸引人的每一个动作。
没有与他道别便突然离去总使她感到良心受谴责。
奇怪的是对她杀掉的那两个人,他良心上从未感到不安过……
因为胡三刀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