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如雷般的磅礴力量贯穿等战已久的日玺将士:“不能!”
即使是如哈赤这样的莽夫,也察觉到了不对。
但,就算这次是个陷阱,以他的十万兵力,又个个皆是骁勇善战的草原勇士,对抗北宫澈骑术远远不如的区区五万玄武军,也断不致输给他。
“北狄勇士,绝不后退!”
哈赤怒吼着一马当先,潮水般的北狄士兵紧跟着冲了上来。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哈赤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战马一冲入日玺阵前,却突然停步,任凭鞭子如何抽打,硬是不肯前进一步!北狄士兵们调不动战马,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一时没了主意,阵形也开始混乱起来。
北宫澈冷冷抽出剑,轻轻一挥,密雨般的利箭向着北狄军方向****而去。
北宫澈夹紧马腹,身先士卒地一路杀入北狄的队伍中,所过之处,北狄兵士人仰马翻,横尸遍野,他满身的血,早已不知是别人的,亦或是他受伤流的。
很快,战局就已经渐渐明朗了……
云朵朵的计策虽然简单,但用来对付擅长马上做战的北狄,却是相当凑效。
那日在山坡上观战后,她突然问了北宫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战马平时喜欢吃什么?”
然后,她便提出了这个“游击疲敌”计划,一开始他是不怎么看好的,但后来却也被她的奇思妙想点亮了蓝眸。
这片平原上,早就准备好了许多香料煮好的黑豆,偷偷撒在了阵地上,北狄的战马经过连日来的东奔西跑,又饿又渴,闻到地上香喷喷的味道,用嘴一探,便知道是可以填饱肚子的粮食。战马一口口只顾着吃,自然是任人如何鞭打,也断然是不肯再前进的了。
可是,已然胜券在握的的北宫澈,却似乎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战事如此紧张,他最忌讳的北狄王子蒙赫乌这几天却连影子也没有看到,从前每场战,他都是必定到场的。
这其中必有古怪,难道蒙赫乌不在北狄营中?那——他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事会比这里的战事更让他紧张的?
月,如一颗白色的棋子缀于黑色的天幕,黑白相衬格外分明。
黑暗之中,一个纤细的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气喘吁吁,难以入眠,白皙的手指抓紧了床上的锦被,香汗淋漓的身躯因为疼痛而不断地颤抖着。
“呃……哈……啊……”
声声痛苦的充斥着小小的房间,并没有灯火照亮的一片暗影之中有这样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声音渐渐地低了,耗尽了力气的女子在床上低低地喘息着,却突然听得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一束月光照入了门中,也照亮了她那双晶莹的盈满了泪光的眼睛。
“你是……谁?”
云朵朵无力地扑在床上,汗水打湿了整张小脸,连抬起头来的力气也没有。
门上,倚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躯,来人从容轻巧地掩了门,走到桌子前,黑暗中摸到桌上放着的燧石,“噼啪”两声,已经将油灯点燃。
冰蓝色的瞳眸在灯下显露出原貌,熠熠生辉地反射着火红的灯光,黑衣蒙面人拉下面上的蒙面布,露出一张英俊冷邪的面容。
朵朵在床上看得讶异地睁大了眼睛,迟疑地道:“你……是、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荣阳王府,他的胆子真的大到如此地步?
“东方紫——嗯,不对,或许该称你为云朵朵,”黑衣男子笑吟吟地走到朵朵的床前:“本王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
云朵朵嗤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却无法移动分毫,那种剧痛又猛地袭了过来,令她痛苦地低叫一声,重又蜷紧了身子,无暇再去理会已经站在床沿的男子。
“你很痛苦……对不对?”那个低柔如蛊惑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被这种毒缠绕啃噬的感觉,很难过吧?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放任自己的任性赌气,如果你按时乖乖服用解药,那样……你便也不至于受这苦楚了。”
朵朵好容易忍过去那一阵可怕的疼痛,浑身哆嗦地在床上蜷做一团,勉强地冷哼道:“哼,什么解药……那罂粟花和曼陀罗都是控制人意志的东西,服用的时间越久,就越是难以戒除……”
他蓝眸中迅疾地闪过一丝锐芒,随即轻轻地笑了:“云朵朵,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竟然连这个也未能瞒过你……但是,知道又如何呢?这种东西,你已经服食了这么久,如今,你就是明知道它的毒性,可被它慢慢地啃咬着,慢慢地……它折磨你的肉体和精神,直到你崩溃了,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它,最终心甘情愿地依附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眼眸缓缓地落至朵朵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所以它的名字就叫做‘销魂’。”
“你胡说!”云朵朵那双晶莹剔透的水眸猛地睁大,剧烈地摇晃起来:“就算是提炼的纯正海洛因,只要自己意志坚定,也一定可以戒掉毒瘾……”
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