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他十万八千似的。而那个什么东方皎皎的天天更是粘着大少爷不放,前些天还说什么跟小姐一见如故,哼!小人!
“零落荼蘑花片损春痕。 润入笙箫腻,春余笑语温。更深不锁醉乡门。先遣歌声留住欲归云,唉!”
这边楼月雨暗自伤神,那厢春兰看到小筑进来的人影儿,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来规规矩矩低着头。
“大少爷。”她恭敬的低眉垂眼。
“嗯,下去吧。”楼梓義只是略过一眼后便不再看她。虽然同三年前相比她越发的亭亭玉立。
“是。”
待春兰退下,楼梓義这才走向花间的人儿。
“小雨,又在无故伤春呢?”
“大哥?大哥?怎么是你?”楼月雨依旧趴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说。懒懒看着眼前玉儿一般的人:“东方小姐呢?”
“小雨想不想出去踏青?”楼梓義有意绕开话题。
“真的?大哥,你不是诓小雨吧?”楼月雨立马坐直了身子。旋即一想,看来那个东方皎皎缠人的功力连向来定力十足的哥哥都汗颜的话,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豪情”呵!
“不是,大哥怎么会诓小雨呢?”如果可以,大哥一辈子都不会诓你。
“那东方姑娘呢?大哥不会把人家就这样冷落了吧?”最近整个楼家谁不知道东方大小姐粘大哥粘的最近,若不是她是商王的女儿,只怕素来盛气凌人的楼月娇早就把人损的一文不值了。
不过长辈更看好的是联姻吧?毕竟楼家和东方家都是经商世家,而已各自在朝廷中都有背景。可是话又说回来,氺满则溢月盈则亏。楼家今日地位也许已经是百年来最高的了,在轩辕国极少有啥势力能撼动,除非,朝廷变天了。
楼月雨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又想到那个雨夜偷听到话,不禁打个冷颤。自己都是过一天算一天,又哪能管到“别人”的事呢?虽然那个“别人”对她有养育之恩。
临城东的郊外,草色青青百花尽绽,满天的蝴蝶飞满天。两匹马儿悠闲的踱步吃草,马上的人也似不急着赶路,怕错过了那漫山的春色。
两人在河边下了马,一来临水方便洗干净猎杀来的野味,二来这里的风景是真的好,临江眺望,远处的水天一色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
就在他们升起篝火时候,一旁不远处停泊着一叶小舟,舟上坐着一个布衣男子,寂寞寥寥的唱着诗经。
“哥,你说那个男子是不是在和自己恋人吵架了?就算是,这临江那么宽,那个女子若要过河也是不可能的呀?”
楼月雨事实求是的说,这丫头有时候似乎忘了自己也有借诗拟景的时候。
“也许不是闹别扭,而是在期待爱自己的来呢?”楼梓義看着她若有所指的说。
“期待这种东西有时候是骗人的!不过大哥,东方小姐那劲头我喜欢,那才是真实的,呵呵!”她干笑的打趣道,明知道这个“笑话”大哥定不爱听。
“小雨就不要取笑你哥我了。”楼梓義没有否认也不承认,继续弄着手上的野味,没一会便剥好皮洗净后插在削好的木枝上烤火。
大哥干净如仙一般人儿弄这种要食人间烟火事情看起来竟是那么协调。楼月雨觉得自己要命的流口水了,不能游神了,眼前的可是楼家大公子呢!
“哥,小雨说真的,大哥都二十有三了,一般人家孩子有好几个了,大哥却还是孑然一身,不怕外人说,说……”
接下来的话,楼月雨倒有些害羞的说不出口了。
她常常往楼府外跑,多少也会听到一些市井流言,以前倒也是不在意,可是今日见大哥这般淡然,难道真如外面说的大哥有瘾疾?
想到这楼月雨眯起双眼不住的瞟向楼大公子,虽然一脸小心翼翼,但清澈的大眼却赤裸裸的写着她此刻所想。
“外人说什么?”楼梓義的语调冷,冷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可惜一脸好奇宝宝的楼月雨没有觉察到,有句话叫好奇杀死猫,但就是有人不怕,拔了老虎的胡须也不会被咬。
“外面的说,楼家大公子已行弱冠之礼,在外谈生意一不碰女肆女子,二是家中府上也无半个妾室更别提什么收个通房丫鬟了,所以说……”
所以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现在自己早已是千疮百孔了。不过她敬爱的大哥也只是用眼神意思意思而已,不会真的训她的啦!
不过对上大哥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楼月雨总觉得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似的,所以“瘾疾”两个字只好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看,老虎不发威也还是百兽之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