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雨,别告诉我你一天到晚往外面跑就是为了打听你大哥那些事情。”楼梓義低叫起来了!
不必说完也能把那丫头剩余的话猜出七八分。微微叹了口气,市井那些流言他不是没有耳闻,甚至父亲不止一次的要往他那边塞几个通房丫头。更或者有意无意,暗示月娇带些大家闺秀来府上做客,希望其中能有一两个他能相中的,好拂去市井流传不已的他那个什么瘾疾。
“大哥你不知道,牡丹阁的那个花魁叫什么宝仪的可惦记大哥了,听说只见过你一面就害相思了,茶饭不思滴水不尽有好些日子。要不是大街南门那家画廊的老板妙手丹青把你画的传神三分……”
叽叽喳喳个不停地楼月雨突然没了声音,因为楼大公子的脸很黑,像被雷劈过低的。仙一般的人生气起来不是没形象的炸毛,人家讲的是气场,令人寒颤的气场!
“你怎么认识女肆的那个花魁?又怎么知道人家茶饭不思数日?”楼梓義的表情大有冰山破裂的趋势。
“是那个花魁自己说的。”完了,完了,更正:“是我在茶楼里听买柴火的挑夫说的,也不是,是……”
“楼月雨,你是个大家闺秀么?”多年来人前一直以斯文儒雅形象示人的楼大公子终于忍不住火山爆发式的低叫了!
平时以为这妮子只是溜达出去见见世面,看看杂耍,但没想到见世面见到女肆里的!
“大哥,不可以打人家的小臀啦,人家快及笄了,很丢人的!"
平生不打女人的楼梓義终于被气昏了头,破了列,打——女——人了!
“大哥,你太过分了。人家是姑娘了,男女授受不亲啊!”楼月雨两只小爪奋力的挥舞着,无奈力不敌人,只有被按住挨打的份了。
可是出奇的,在打了几下后楼梓義却不动了。
楼月雨却是一脸猪肝色的绯红了。
两人现在的姿势要多暗昧有多暗昧。尚未发育完全的浑圆压在楼梓義结实的大腿上,稍微挪一下都会有种奇怪微麻的感觉,而他厚实的大手掌落在翘臀上只是轻微的拍打着,不像惩罚,倒像摸。
两人都奇迹般的沉默了,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殊不知道二人的举动早已被暗里的一双眼睛监视着。
突然,一只翠鸟振翅飞上天,扑哧的声音也惊醒了暂时发呆的楼梓義。
似乎也觉察到了周围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赶紧把楼月雨扶正做起来,警惕的看了下四周。该死,他的警觉性差点就失去了!
此时的楼月雨正襟危坐绞手指的摸样倒有几分大家闺秀的范了!
回到楼府已经接近月上柳梢头的傍晚后了。天有点黑,楼梓義怕她看不清路面摔着下马后便牵着她的手走出马棚。
可是没想到,刚走出马棚便看到轩辕澈倾斜着身子,懒懒的模样,挨着凉亭的柱子好似在赏月,如果当事人觉得是的话。
楼府很有钱,连苑里的画廊都别具一格,精美的雕塑再配以艳丽色彩,美奂得让人觉得很不真实。入夜后更是五步一花灯,在高阁俯身往下看的话,会看到二里长的廊的绚丽色彩在花灯的映灿下就好似天上的银河搬到凡间来。
可是,站在前面的轩辕澈,置身于那片火树银花中,让她想起的是猩红的彼岸花!
刹那间楼月雨觉得自己置身于虚幻之中,若说眼前的男子像地狱的彼岸花,那站在身旁的男子则像荼靡。刹那间,有一种恐惧,从头渗到脚,楼月雨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不能动了。
记忆里似乎曾经见过这样一个男子,那样冷傲无双绝世孤独,虽然血腥却不占人世间的尘埃,那是一种傲世悲伤和孤独。
不——可——能!
她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太阴暗了!
楼月雨可以喜欢的是阳光,可以喜欢的是细雨,可以附庸风雅,可以恣意无形象,但觉不会喜欢那种阴暗的感觉!
“梓義,我等你们很久了!”看到他们,轩辕澈略显疲惫的唇角似是微笑,一改平时的冷酷。
而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轩辕澈,楼梓義是见过的,也许楼月雨如是,只是可能她真的不记得罢了!
“小雨,你先回去吧,哥还有些事。”楼梓義放开她的小手,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轩辕澈的。
下意识的“哦”了一声楼月雨左顾右看一番才反应过来,背脊一凉,唉,在气场强大的帅哥面前自己总显得慢半拍少根筋!
再不走老哥可要生气了。缩了缩肩膀,赶紧消失!
“梓義,让小雨也一同赏月吧!我今天已经和楼庄主谈好了,也许下个月,也许是这个月。”
轩辕澈说着只有他们男人之间才能懂的“暗语”。
什么也许这个也许那个的?楼月雨把头摇向自己的大哥,只见自家大哥一脸阴沉的,又来了,难道轩辕澈是他的克星不成?
楼月雨暗自生闷子,气鼓鼓着腮帮子自己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反正是世子大人开口留人的。
但是楼大小姐忘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