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是极尽缠绵,客厅电视里重播着春晚,司徒玥眼神迷离的窝在沙发上,两条腿高高举起,搁在他的肩上,江无寒一条腿半跪在沙发边上,两只手分别握着她的足踝,九浅一深、三快一慢、左三冲右三突地弄着她。
司徒玥直求饶,不该吃面的时候聊生孩子的话题,借着她的话头,江无寒身体力行的将她扑倒,孩子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最后的最后司徒玥居然喷了,像男人拉尿一样喷得很多很高,她又羞又累,全身又像过电似的哆嗦不已,只能像小猫一样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都是江无寒害她尿失禁。
“宝贝,不是尿,是****。”江无寒将她抱进怀里,黑眸带笑的看着她。
“就是尿!”司徒玥红着脸,握起拳头在他胸口轻捶一下,娇嗔道。
江无寒不跟她争辩,沙发上的毛毯掉到地板上,他直接拥着她躺到地板的毛毯上。
换个地方躺感觉很新鲜,司徒玥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下巴紧贴着他的胸口,仰着脸望他。
江无寒低头温柔地吻上她的眼睛,她的睫毛轻颤几下,然后把眼睛闭上。
客厅里的灯没开,只有电视屏幕透出的亮光,忽暗忽明的照在她脸上。
江无寒的吻在她脸上流连,湿热的吻,一下一下,从她的眉到眼睛,最后到下巴,他细细的舔吻。
她匀称的呼吸声很快响起,间隙像小猪似的哼哼两声,她累极了就会打呼,两只手半握成拳,她睡着了总是喜欢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有点严肃,是个闲人勿扰的睡相。
江无寒半侧着身体,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她的脸,数字不会骗人,即便他定期针灸,接受辅助治疗,他的视力依然以不小的幅度下降着,一道很简单的数学题,他做了个推算,现实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乐观,很快他就会完全失明。
耳聋的时候他没觉得害怕,现在眼睛要失明,他感到了害怕,他会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听不见她们的声音,看不见她们的样子,她们受伤时他也无能无力。
第二天司徒玥带着老公女儿回娘家拜年,花卷额头上的大包依然鼓着。
被外婆抱进怀里,心肝长心肝短的叫着,外公也给她的大包呼气,舅舅更是从一个医科生的角度检查她的大包,花卷的心灵突然变得脆弱无比,她闭着眼睛,张大嘴巴,狠狠地哭了一顿。
小孩很单纯也很敏感,在爷爷家里她明显感觉到大人们是不喜欢她的,现在到了喜欢她的外婆家,花卷哭了个嘶声力竭,她在爷爷家连哭都是嘤嘤的小哭。
司徒玥吧唧几下嘴,很无奈的看了一眼江无寒,昨天也没见小东西哭得如此伤心,江无寒出神地看着大哭的花卷,没注意到她的眼神。
司徒楠照例是不理江无寒,他觉得江无寒这个人很“独”,自己拿定了主意就不顾别人的感受,非常的讨人厌。
夏晓对江无寒还像以前一样,好像她从没打过他耳光。
司徒琥跟江无寒,私下倒是沟通得很好,要是没有司徒琥的支持,江无寒也不能顺利变成司徒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司徒琥觉得江无寒是个非常理性,逻辑思维特别强的人。
司徒玥跟着夏晓进厨房帮忙做饭,司徒楠抱着花卷去隔壁玩,司徒琥作为一家之主招待江无寒。
“妈妈,爸爸还气着呢?”司徒玥打着鸡蛋问。
“男人有时很幼稚。”夏晓压低声音说。
司徒玥撇撇嘴角,她觉得爸爸这次真是不大度。
“谢谢。”司徒琥喝了一口茶谢道,因为江无寒的介绍,陈老的儿子愿意收他为徒,司徒琥学的是西医,一个好的医生应该精通中西医。
“不客气。”江无寒转着茶杯,抿了一口茶。
司徒琥放下茶杯,用左手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他一有空就练习左右手的灵活度和协调性,以后是要上手术台的,除了有好的体力,手眼配合必须高度灵敏。
两个男人坐着相对无言,司徒琥在外人面前向来寡言,只有对着他的龙凤胎妹妹,他才会变得口若悬河,甚至是无厘头。
“你在学校教的是?”削完一个苹果,司徒琥跟妹夫寒暄道,虽然江无寒比他大,再大也是他的妹夫。
“复变函数。”江无寒回答道。
司徒琥点点头,司徒玥是个数学白痴,半年她也没能记住江无寒在大学教的科目,只知道是高等数学。
“那是所文科重点大学。”司徒琥接着寒暄道,他又拿起了第二个苹果。
“数学系只有两个班,四十一个学生。”江无寒专注地看着他,因为听不见,他跟人说话时,总是专注地注视着对方的脸。
“女生很少吧?”司徒琥跟妹夫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司徒楠彻底地无视江无寒,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司徒琥不能太冷落妹夫。
“三个,其中两个还是从工管调剂过来的。”江无寒答道。
“漂亮吗?”司徒琥手里的动作不停,抬眼望向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