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时候王姐曾请假回了一次老家,她的老家在广西边境,紧挨越南。王姐的表哥是当地公安局局长,在表哥的帮忙下,威廉有了全新的身份,身份证的名字叫王昊,是王姐的儿子。
王姐无儿无女,年轻时结过一次婚,后来又离了婚。自从威廉身体恢复知觉后,王姐就不再猥亵他了,全身不能动的威廉,王姐愿意一直照顾他,能动的威廉,王姐不忍心去霸占他,他像非洲大草原上的狮子,应该有一片更广阔的天空,而不是这小小的浴缸。
威廉跟着王姐去了她老家,他瘦瘦高高的,留着板寸发型,走在大街上,别人第一感觉只觉得他是一个超级大帅哥,没人将他和那个杀人魔王威廉,联系到一起。
王姐拿出全部的积蓄,支持威廉做生意,她的老家现在发展很快,威廉留在这里没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威廉另有打算,他想去边境做一名缉毒警,在王姐表哥的帮忙下,他如愿以偿。
第一个星期威廉就立了两个一等功,他不怕牺牲,枪法奇准,一举歼灭两个贩毒团伙。
一个月后副队长英勇牺牲,威廉取代他的位置,两个月后队长牺牲,威廉升为队长。
威廉从越南招来大罗,大罗是小罗的哥哥,他用骁勇善战的“越南帮”垄断了边境的毒品生意。
但凡是散兵游勇的小毒贩,威廉必定会为民除害,痛下杀手,没人能从他的地盘上分走一杯羹。
入秋的时候,威廉作为缉毒战线上的“刀锋”入京接受荣誉勋章和政治培训,他身着警服,戴着警帽,脸晒得很黑,端坐在公安部的会议厅里。
“广西省防城港市缉毒支队队长王昊。”台上的领导念到威廉的名字。
威廉从下面站起来,昂首挺胸地走上主席台,“啪”地敬了个礼,接过他的勋章。
坐在下面的上千名警察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女警们更是拍手拍到手疼,第一次看见这么帅的警察。
威廉转身面对下面的警察,他再次啪的一声敬了个礼,他的眼神坚定,神情冷峻,全身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正气,或者说是杀气,杀的人多了,他身上的杀气也重了。
从医院回来,夏晓当天夜里就开始收拾婴儿房,可能用不了多久,月牙就会带着孩子回娘家,月牙才十八岁,一切重新开始还来得及。
生了一个混血儿,以后她们母女在江家恐怕再也抬不起头做人,干脆离婚,早结束也能早开始。
病房里司徒玥睡着了,江无寒坐在椅子上趴在床边也睡了过去,两个人的手紧紧握着。
司徒玥是顺产,可能是被宝宝眼睛的颜色刺激到了,到了该出奶的时候,始终没出奶。
江无寒用手给她按摩,然后又用自己的嘴用力吸,最后用吸奶器吸,她的奶水就像快停水的水龙头,一滴一滴的往外渗。
抱来花卷,孩子头发是卷着的,司徒玥给她起了个小名:花卷。
花卷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吸,小脸都憋红了,半天吸不出两滴,花卷哇哇大哭着。
夏晓煲了催奶汤送到医院,司徒玥喝了好几天催奶汤,奶水也没变多。
晚上江无寒不停歇地按揉她,司徒玥疼得直掉眼泪,没有奶就喂奶粉好了,江无寒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让他去做亲子鉴定不去,让他不要再按摩,他也不听。
司徒玥恨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清脆的一声响,鲜红的手指印印在了他的脸上。
江无寒的头被打得偏到一边,几秒后他又接着给她按摩,喂母乳不仅是为孩子,也是为她,母乳喂养能降低乳腺癌的发病率。
“明天就去做亲子鉴定。”司徒玥闷声道。
“没这个必要。”江无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着眼眸,两只手按揉着她,淡声说道。
他清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做不做亲子鉴定,真的无关紧要。
他想要她,不论孩子是谁的,他都要她。
司徒玥咯咯磨牙,气得直掉眼泪,亲子鉴定很重要,对她和孩子都很重要,为了她的清白,为了以后不让别人对花卷指指点点,必须做亲子鉴定。
“你不做,我就跟你离婚!”司徒玥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带着哭音说。
江无寒掀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明天就去做。”他说。
司徒玥吸吸鼻子,破涕为笑。
鉴定结果出来的那一天,司徒玥特地打电话叫来两家长辈。
病房里站满了人,江无寒神色淡淡地站在床边,鉴定所所长拿着未拆封的鉴定结果走进病房,他拆开牛皮袋,拿出鉴定报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他手上。
鉴定结果非亲生,孩子不是江无寒的。
司徒玥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假的,假的,重测,重测!”她大叫着眼泪喷涌而出。
江无寒俯身抱住她,“你信不信我,江无寒,你信不信我?”司徒玥用力捶着他的胸口。
“信,我们再测一次。”江无寒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