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玥从没觉得她跟陈熙长得像,经江无忧一提点,陈熙的样子说话的表情,像慢镜头似的在她脑子里回放。
她的手脚像是被冻住了,他为什么要跟她闪婚,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答案不言而喻。
司徒玥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她苍白着脸,僵在原地不动。
原来他不是喜欢喝药,他是喜欢去有陈熙的地方,陈熙明明很忙,明明不是医生,却要每个星期抽出时间,不辞辛苦地给他送药,他们两个当着她的面,演的什么戏?
江无忧试着叫了她一声,她没有任何反应,看她惨白如纸的脸,江无忧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安琪死了,如果不是江无寒多嘴,她就不会送安琪去国外,安琪也不会自杀,现在她们一家沉浸在悲伤中,钟淑慧一家倒是幸福美满。钟淑慧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江家没一个人能入了她的眼。
写好春联,江无寒四处寻找司徒玥,“刚才看见她在花园溜达。”坐在客厅沙发上嗑着瓜子的江无忧说。
江无寒跑去花园找她,没找到,拨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最后在他的卧室找到了她,她蜷在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已经睡着了。
江无寒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他走过去俯下来亲一下她的额头,“宝贝。”他在她耳边呢喃道。
司徒玥紧闭着眼睛,被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头,她甚至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看他,更别提责问了,他看她的眼神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眼神是伪装不出来的,也许他一开始娶她是因为她跟陈熙长得像的缘故,后来就真的爱上她了。
就像她一样,一开始她嫁给他,也不是因为纯粹的爱情,她是后来才爱上他的。
是后来才爱上的吗?她清楚地记得在图书馆里第一次看见他,视线对上他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睛,也许从那一眼起,她就爱上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直到他离开房间,司徒玥才睁开眼睛,她爱他,不想失去他,陈熙只是个过去式。
司徒玥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拉开门一愣,江无寒斜靠在外面墙上,看到走出来的司徒玥,他也愣了一下。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所以就不知不觉地站在了门口守着她。
“醒了。”他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嗯。”司徒玥打了个哈欠,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
江无寒微微俯身,静静地拥着她,刚才到处找不到她,那种心慌慌的感觉真是难受。
平安地度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江无寒报了产前辅导班,司徒玥特别喜欢去上课,伴着周围热闹的声音,她很快能在江无寒的怀里睡一个安稳的午觉。
江无寒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认真看着前方的培训师,演示如何给婴儿换尿布、喂奶、洗澡,上了一个月的辅导班,他觉得受益匪浅。
司徒玥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能吃能睡。她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了,出嫁从夫,取得江无寒的同意后,她就决定中途辍学,回家生娃。
江无寒有些紧张,产检并不能测出月牙肚子里的宝宝听力是否正常。
半夜司徒玥醒来,身边的床铺空着,她挺着硕大的肚子起身下床,再有一个月就到她的预产期。
客厅里没开灯,江无寒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望着电视屏幕,没放声音,他看的是司徒玥小时候的录像。
他没戴助听器,司徒玥走到他身后,他也没察觉。
“老公。”司徒玥抬手摸摸他乌黑的短发,江无寒回过神来,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小心地搀扶她坐到身后的沙发上。
“饿了?”他问。
司徒玥摇摇头,白天睡多了,她现在有些睡不着。
江无寒蹲到她跟前,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感应到他,适时地踢了一脚,江无寒能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振动。
江无寒闭上眼睛,跟她进行无声的交流,让她不要有压力,不管她能不能听见,他都一样爱她。虽然没测性别,他觉得月牙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女孩,她太活泼了,动来动去的,像月牙一样。
大概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压力,宝宝在司徒玥肚子里打起了滚,司徒玥的整个肚皮都在颤抖。
嘘,安静,不要吵到妈妈。江无寒一下一下地摸着司徒玥的肚子,打滚的宝宝慢慢安静下来。
司徒玥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江无寒起身抱她回房睡觉。
生的这一天,司徒家和江家的人都来了。
江无寒陪着进了产房,他一直握着司徒玥的手,司徒玥按着医生的口令,吸气呼气用力,她一鼓作气顺利地挤出了一个女婴。
女婴闭着眼睛,响亮的啼哭起来。
护士擦干净她的身体,用毛巾包裹住她,送到江无寒怀里。
啼哭的女婴睁开眼睛,江无寒怔住了,女婴有一双蓝眼睛,司徒玥生了一个混血儿宝宝。
长辈们看到孩子全都愣住了,“虽然不适时宜,还是先做个亲子鉴定。”钟淑慧冷着脸,开口道。
“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