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对小夫妇正在交颈缠绵。他不禁面色尴尬起来,此时方玉炎和夜容两人大叫一声坐起身来,那汉子见二人衣着考究,更是一对玉璧佳人,更是信了几分。那汉子为了缓解尴尬,只是冲着床上一对被吓得六神无主的小夫妻,尽量压低了声音质问道:“我们适才那对面房间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方玉炎与夜容二人只是装作惊吓十分,夜容更是装作娇羞地躲到了方玉炎的身后,方玉炎却只是拼命地摇着头不说话。那汉子见二人吓得面色发白,便不愿再多为难,他只是想这二人沉迷于情事,更是一对寻常之人。耳力想来不会太过敏锐,是以便脸绽笑意,摆手向二人示意道:“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好事,我这就离去,你们继续继续!”说着转身大踏步便走了出去。
方玉炎心中暗暗好笑,听此人声音并非那阿沐儿本人,但是看其行为和说话的语气,自是与那阿沐儿如出一辙,定是适才听到的那个阿沐儿的弟弟阿达儿无疑。夜容见到这个傻大汉匆匆离去。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来。方玉炎忙趁势滚下床去。夜容见了脸上不禁掠过一丝失望之色,但是一闪即逝。她接着向着方玉炎淡淡地道:“你果然演得一出好戏!”
方玉炎自然听得出夜容仍在对自己在山上时欺骗于她的那个农家小子耿耿于怀,此时不免借题发挥奚落起方玉炎来。方玉炎只是笑而不语,看着夜容经适才一折腾竟是粉脸桃红。如玉如琢,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此时但闻那屋中开门关门,方玉炎便知那派出的两个人已然全部回到屋中,但闻那阿达儿虽在尽量小声地形容方玉炎屋中之事,但是还是一句句清楚地传到方玉炎与夜容的耳朵之中,那阿达儿的形容更加深切露骨,而那屋中一帮粗糙男子更是笑声淫邪。方玉炎不由心中气苦,却不想竟然无顾遇到了这么一班不知礼数的粗鄙之人,但是一想到这些人带来的信息。又不免对这些人感激不已。
但闻那阿沐儿却依然在不停地埋怨道:“要不是这些人将咱们安排在了这般简陋的所在,我们又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想必那对新人此时早已吓得不敢在这里居住,我们岂不成了大大的坏人!”一屋子人听了阿沐儿的话,不禁再次哄笑起来。
方玉炎经其提醒。才知自己扮作普通人,是该如其所言匆匆退出才是,是以忙拉起夜容来匆匆与店家会了帐,再附近又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经这般一折腾,夜容也不再喊累。方玉炎进入这家客栈后留神观察了一下,但见厅外坐了许多的习武修幻之人,猜想一定是被那燕俊先请到这里来的,这些人坐在大厅内饮酒喝茶,个个心事重重地等待着燕俊先接下来的安排。
这次方玉炎有心与夜容扮作一对年轻夫妇,只开了一间客房。二人一进入客房,夜容便千娇百媚地道:“夫君,不如我们就这样歇息了吧!”
方玉炎对夜容的把戏丝毫不予理会,只是坐在桌边低头冥想,他不知此时哈依门拓身在何处,却不知他是否得知了今夜的城中盛宴,而他又将会做何打算,一时心烦意乱,只盼那宴会快快到来自己好伺机混入,再作打算。
夜容见方玉炎坐在那里沉思,便也知趣地不再打扰,但是一双妙目却是忽闪忽闪地盯着方玉炎看去。方玉炎只觉一对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自在起来。于是转头向那夜容看去,那夜容也不相避,只是目光更加炽烈,似要将方玉炎融化掉一般。
方玉炎有些按捺不住便试探着问道:“你知道这燕俊先此次宴会意欲何为吗?”
夜容美目白眼一翻,风情万种地道:“方大公子智计无双,这点小事难道还要请教我这妖女不成?”
方玉炎碰了个软钉子,便知趣地不再说话,岂知夜容竟是大为不忍地轻笑道:“但是我这妖女却是狠不下心来如你那般待我,我教你个乖吧!”方玉炎虽然心中有些计较,但是夜容毕竟长期与这些人相处,定然知道一些自己猜测不到的细枝末节,此时听夜容愿意告知,不禁凝神倾听起来。夜容见方玉炎一脸的期盼,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顿了一顿才道:“这些精豪的江湖之人,多为城中的翘首,虽是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但也算城中多少有些名望之人。燕俊先初来乍到,自然要先探探这些人的深浅,有兴趣地便归于城邦之力,无兴趣地便留神记下。今后可以发展的呢那就好好款待,若是不知深浅,自傲自大的,想必在这个世上也多活不了几天了吧!”她一字一句说来,句句在情在理。方玉炎听了亦是忍不住暗暗点头。而此时夜容却是话锋一转,道:“这当然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夜容看着方玉炎焦急的样子不禁有心逗他,突然停住了话语。
方玉炎知道其意,无奈苦笑道:“姐姐若是不想说,何必这般刁难!”
夜容轻声一笑,接着道:“燕俊先提炼有一种花粉,融在饭菜酒水之中无色无味,但是那些人一旦食用了混有这些花粉的酒菜,势将一世受燕俊先操纵,除非由燕俊先亲自排除。否则只要他愿意。随时便可取了此人性命。”
方玉炎闻言大骇。方知那燕俊先用心险恶,生怕这些江湖人士不受约束,不为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