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见逗得方玉炎差不多了,才格格娇笑着让开门边,任方玉炎跟着走了进来。而夜容却不容方玉炎说话,便侧身躺在了床上,接着微微地伸了个懒腰,只将那曼妙的身材舒展开来,直看得方玉炎脸红心跳。她却是抿嘴偷笑道:“跟着你奔了这些时候我是累极了,你要么陪我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要么就守在这里防我逃跑,你自选一条,反正姐姐我是顾不得了!”说着便踢掉秀鞋,翻身滚入床内,果然给方玉炎留了个空位。方玉炎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由地心跳加剧,他忙收敛心神,面向门窗,闭目养神起来。那夜容见方玉炎这般情形,倒觉无趣,于是轻笑一声,想是当真累了,于是便闭了双目打算睡去。
却在这时听闻楼阶处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骂道:“这是什么狗屁客栈,竟然连间上等房间都不曾有,无忧城穷酸已及,倒教爷爷来这里受这等苦累!”接着随行的几个人附和着怨言不止,说什么我们公子千金之体,不是独门独院,也要有个上等豪房才配得上,却不想竟然安排了这么一个狗窝一般的休息之处,当真教人气愤。
听了这一番话后,另外一个谦恭的声音道:“阿沐儿公子且勿动怒,我们燕城主将诸位安排在这里自有他的意图,他吩咐小的,只是教众位在此休息片刻,不一时便会有八抬大轿将阿沐儿公子接入城主府中,到时什么上等住处以及佳人美酒自是任阿沐儿公子随意享用!”
那阿沐儿听了此言不禁放声大笑道:“我说嘛!这样才像话!本公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以上宾招待,却教我如何再与尔等合作下去!不过你们燕城主必是识时务之人,那我就在这里暂时委屈一时,你快快去告知你们城主,让他尽快安排妥当,快快派人来接我们便是!”
那人忙应了一声,便将那阿沐儿公子送入方玉炎边上的客房。连连恭声告退。
方玉炎心中纳罕,却不知这个声音粗豪,毫不稳重之人究竟为何被那燕俊先远请至此处,而看这情形不一时这些人便要到那城中,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商议。方玉炎想到这里不知是福是祸,他不由地向那夜容看去,却见此时那夜容亦是大眼忽闪地向这里望过来,见方玉炎看过来,她只是忍着笑向着方玉炎慢慢地做着口型。方玉炎细细品味,知她所说是那粗豪之人的姓名“阿沐儿”。方玉炎知道夜容有意调笑他当时自拟的姓名。想到这里亦是不禁轻笑起来。
但闻那稀里哗啦的声响后。显然是那一众阿沐儿的手下坐了下来,接着听到那阿沐儿宏亮的声音道:“你说这个燕俊先却不是吹得哪股风,非要将我们绝地镖门的人都召到这里来,我父亲自是无暇顾忌。但却是极其重视,于是便派了咱们来了这个鬼地方!倒要看看这个燕俊先弄得什么鬼名堂!”
接着另一个声音道:“大哥说的极是!但是不知父亲为何对这个燕俊先这般敬重,当时那旧城主在的时候,多次请过父亲相见,父亲只是推托自己是江湖中人,不愿参与城中之事。却不想此时只是那燕俊先修书一封,竟引得父亲如此大动干戈,竟然将我兄弟二人都派到这个劳什子的地方来!当真令人费解!”
方玉炎二人听到关键,不禁沉心静气聆听起来。
接着另一个苍老的声音接着道:“听说今日那燕俊先不止请了我们一家。像这无忧城中的西关飞、赵神、贺忠为等人均在被邀之列,就边我们的死对头翔风镖门的人也没有落下,想是那燕俊先有意招揽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稳固其城主之位罢!不过就怕他别有他图,只是为了震慑我等江湖人士。防止我们滋扰生事。这个宴席极有可能是个鸿门之宴也未尝可知!”
那阿沐儿只是大声道:“但愿他只为一心以利邀请,归顺自便!但他若有什么不轨的企图,非教他尝尝我拳头的厉害不可!”众人闻言不禁齐声大笑,显然对那阿沐儿的技艺十分承认一般。
方玉炎略一思索,便猜出了个大概,想是那燕俊先初任此城城主,便设宴拜会这些当地有头有脸的人。至于他有什么企图,那就只有在宴席上才能见真章了。以旬天的老谋深算,恐怕这个宴席的内容当真是丰富的紧呢!
而就在方玉炎心中暗暗计较今日如何混到那宴席之上趁机救下哈依香兰之时,却闻对面那粗豪的阿沐儿重拍脑门的声音,大有所悟的样子大声地道:“对了!我们在这种公共场所里谈论这般重要的事情,万一隔墙有耳该如何是好!”众人闻声不禁附和起来,那阿沐儿这般埋怨之后,便朗声地道:“阿达儿呀,你同犬牙分别到附近房间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闲杂人等,若是……”接着便没有了声音。方玉炎料想其后的话便是要结果了不相关的人的意思。是以忙一闪身窜上了床头。夜容见方玉炎向着这边扑了过来,只是媚眼如星,蛇般的腰身便缠了上来,方玉炎情势所迫,来不及躲闪,只得任由夜容那吐气如兰的呼吸凑上来。
只这一分神间,便闻客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接着一个彪悍的汉子便闯了进来,此人怒气冲冲地一声大喝,随即便看到床上夜容与方玉炎“缠绵”的景象。那汉子虽是鲁莽简单,却也看得出对面床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