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来了,
过去的只剩回忆,
像是灰气球在天空的膨胀,然后啪地一下炸掉,
我看到漫天玻璃破碎的眼,
悄悄地:望着我崩溃。。
离开的,
孤独得好麻木,
远方踱步远去着阴霾:一对白色的恋人,两只黑色的风车。
仿佛轻纸船,在水里的云漂,
我向着过去,同回忆沉溺。
路开始黑,漫步在死寂里的夕阳真的有离开,
于是时光孤独地吹拂,
风就这么落了下去,
我在听最后的声音:假如清晨,像钟声般敲响,就忘了我麻木的青春,其他书友正在看:。
——摘自窦泌的心情随笔《最后的离开》
曾以为,豆子是没有心的,没有心得像我,也就不会痛的。也以为,青春是麻木的,因为伤得多了,所以也就很难去痛的。
可是终究,我还是错了。
还记得那天,算是寸金和我见上的最后一面,是寸草第一次流着泪跑开后,我们相处的最后一刻钟。
他告诉我:“对不起,我没打算让他告诉你这些的。”
我当时的表情很木然,因为没有被扔进油锅,所以没所谓得像豆子,真的是很自然的木然。
“没什么可抱歉的,”望着他的最后一眼,我是这么说的:“就算他说得是实话,我也照样讨厌你。”请不要怨毒我,因为我说得再诚实不过了,恨一个人恨得久了,于是恨就成了一种习惯,哪怕你恨错了人,也找不到任何不恨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恨他,感情本身就是一件变化莫测的事情,相比起每一颗品味夹生的苦涩,我更喜欢煮一锅烂到熟的豆子,因为感情是不能评一而论的,或许我们都是豆子,各有各的味道,或许,我们又都像豆子,回味起来都是一个味道,我早就煎熬过了,所以来不及顾虑他的感受,因为我自己已经开始焦头烂额。
而今,恨已经慢慢平淡,跟白开水是一个味儿的,我几乎忘了下锅的哭,但也记不清出锅的甜,可是那份因误解而结下的愤恨的果,恕我不能一口吃下它。
你应该懂得,只是一种执念,而这种执念,就相当于吃到无味的盐,兴许你不想要,可是真的必须得没得选的,我想,这就是无心的残忍,可再怎么无法容忍,也真真比善意的谎言值得原谅得多,不是么?
问题是,他不愿和我走一样,甘于平淡的青春,又或者说,他无法接受一连串无缘无故的误会,煮出一锅他不愿意喝下肚的怪味的豆汤。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他偏执地纠结:“我只是想让你温暖一些,哪怕从此只是像一个哥哥对妹妹那样。”
瞧,分歧来得这么莫名其妙,哪怕豆豉和豆萁挨近得再亲密,也注定分道扬镳,所以,我们真的是不同的,不同得不是容不下彼此,而是他一味地包容,我却尖锐得,不愿靠近。。“
远一些得好,”我有这么说:“这是注定要改变的。”
“窦泌,为什么变那么多呢,我觉得我们陌生了。”
他很执着地感叹着我们的渐行渐远,而我很直白地告诉他,我们不该熟悉,可他还是坚持着较真儿着,很固执地看着我。
“那就随便吧,”我轻轻拍了拍他衣服上粉黛般淡淡的灰:“就像这件衣服,破了就扔,想穿还可以捡回来,你偷的,又或者不是你偷的,它都在你身上,靠近还是远离,随你意,而我,呵呵,”我没所谓地耸耸肩:“随意就好。”
“我尊重你的随意,可也请你给我一次随意的机会吧,今天傍晚,我在鱼子江等你,我想再给你吹首曲子,这约莫是最后一次了。”
他很哀怨地望着我,我仿佛听到了琵琶的响,这真是世上最纠缠的纠缠了,天晓得他是有多么不懈地追逐,而我是多么无悔地放逐。
“放心,”我坚定地告诉他:“我不会去的。
”我会等,等到你来,等到我死。“
他说得更坚定,而我却是摆摆手,听不下去地走了。
只是我没想过,他真的去死。
而那天,栗子魂不守舍地回来了,我忘了她当时是怎么样子的表情,但她一进门的步子都是飘的,像是浮苇,感觉她整个人真的空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寸金,没了,怎么能就这么没了呢?“
她幽幽地说,连哭出来的泪都是呜咽的。
我望着她,全当玩笑听了,甚至有笑着,然后不在意地问她:”怎么没的呢?他丢在你心里了,还是弃在北风中了?“
”谁会想要丢弃呢?可是他就这么死掉了,我去的时候,他就浮在鱼子江上,那么冷冰冰,我好想温暖他,可是我竟然做不到,竟然做不到……“
她的声音渐渐消下去,哭号潮水般猛涨,我的笑在这时候冷场,可笑得笑不下去,而寸草将将出现了,他突如其来地一脚,险些把门踹倒。
”“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