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不曾晓得,
有一种流动的时光,叫白云苍狗。
或许,我未曾发现,
还有一种静止的游弋,叫心如止水。
或许,只有心知道,
有一种无声的怀念,还躺在掌纹里,生生不息,。
或许,这就是一知半解,
像是雪飘去的虚影,雨刮落的泡影,
我有我的似有似无,你有你的亦真亦幻。
你许我一生,我许你一世,
或许握紧了手,
也不一定,能抓住那翻涌到云上头的,滚滚流年。
捧一把流动的沙,
怎知指缝间漏下飒然的陈旧;
打一把静止的伞,
岂料撑起一片凄然的虚无。
如果一切都还来得急,就请这么静止地流动着,
或许老去,又或许,死去。
谁曾轻言,有一种等待,会把时间熬成头顶上的花白,
谁曾妄言,有一种年迈,会把古拙的岁月刻进稚气的童颜。
或许,你不曾明白,有一种相邀,叫执子白头。
或许,我不曾了解,有一种相伴,叫白首不离。
黄昏,亦或是,近黄昏,
只说一句,青春无悔。
或许,该是苍桑,
亦或是该感叹,一片无悔的苍桑。
风花雪月——萍聚,只在分分秒秒;
镜花水月——别离,却在时时刻刻。
或许,我不曾领悟,
有一种忘了淡忘的相思,叫牵肠挂肚。
或许,你不曾醒悟,
有一种忘了遗忘的疼痛,叫肝肠寸断。
风吹的刺骨,我能忍;
雨打的煎熬,我能受。
或许挫骨,或许扬灰,我要朝有你的方向飞奔——不惧海角,无谓天涯。——杂谈颠语《或许世事,也无常》
次日夜,昆医附二院,加护病房。
输液瓶静止地坠在了半空,没有晃动。
“滴答,滴答。”透明地液体在细小地管子里缓缓流淌,代替了时间的跳动,亦或是,生命的流动。
空气有些凝固地卸滞着,然后死一般地寂静。
脸色苍白的女孩儿静静地躺在了白色的病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长长地睫毛像刷子般盖住了她暗的有些发黑的眼窝。白炽灯下的吊瓶不时地投下些碎碎的阴影,笼罩了她蛰伏于面颊的难以掩饰的憔悴。
“水,水···”女孩儿从嘴里虚弱地发出一个音节,像是裂掉的泡沫的低响,碎碎地回荡在了加护病房不足8平米的上空。
“嘭,。”门在这时候被扭开了,一个染栗色头发,穿迷彩短裙的人倒了杯水走了进来。
她插了根吸管在杯子里,冲着冒热气的杯子轻轻吹了口气:“来,小心烫。”女孩儿在她的搀扶下做起了身,可是水还没吸到嘴里,就全撒了。“咳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着,可是眼睛却始终没睁开,只是下意识地喊:“渴了,好渴···”
栗发女生无奈地把水搁到了桌子上,又替她多加了一个枕头在脑袋下面,好让她睡得舒服点儿。
“怎么,睡那么久了还没醒么。”门外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一个理寸头,带金耳环的男人装扮的女人,此刻正抱臂站到了门口,她目露寒光地望着屋子里的两个人,戏谑道:“或许,你应该嘴对嘴地喂她喝,这样她才能喝得进去。”
栗发女生扭过了头,同样寒冷的目光对着门口的男人婆遏止道:“请你别开这样的玩笑,因为这确实没什么好笑。”
“这么说也对,如果她晓得嘴对嘴喂她水喝的人是个曾经是男人的女人,那她应该会立马恶心地把水吐出来吧。”男人婆不屑地讥讽着栗发女生的过去,仿佛让栗发女生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快乐。
“我知道,”栗发女生一脸诚恳地说:“我和你分手一直都是我的问题,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但我请你不要拿这件事儿来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呵呵,我当然知道她是无辜地,不但无辜,还傻得天真,为了一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去滚山丘,你说,世界上还找得出比这更可笑的事儿吗?”男人婆捂着嘴巴哈哈地笑开了,可眼角却挂着泪水,像是夜空里最寂寞的星,一闪一闪地,微弱地亮着。
“柳薪,难道我们见面就只剩挖苦了吗,好好说句话,不行么?”栗发女生很是心酸地望着眼前话里带刺儿的男人婆,眼里渐渐漫上的那一层水雾,像是雾都里最阴霾的那片天,它是那么得模糊,那么得昏暗,花得像浸满水的碎玻璃,阻隔了所有的视线。
“好好说,可以啊,”男人婆抱起手,用狭促地目光扫了栗发女生一眼:“你的变性手术很成功啊”。
栗发女生红润的脸庞霎时间像褪了皮的红皮番薯一样,变作了难看的菜色。她攒紧了拳头,可男人婆还是不依不饶地攻击道:“